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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捅了捅二嫂:“得,看來這夜是歇了?!?/br> 馬菊英其實(shí)也沒睡著,也覺得不對勁兒,新婚之夜,他咋就能一點(diǎn)聲響都不弄出來呢? 不合情理啊。 當(dāng)然,她也擔(dān)心兒子又給她來一招緩兵之計,再一走,三年又不回來。 大清早大概四點(diǎn)鐘,外面茫茫的下著大雪呢,劉向前突然出來,就開始掃院子里的雪了。 大嫂和二嫂都驚呆了,這一看就是恨不能趕緊回部隊(duì),急的在家里呆不住的原因嘛,否則的話,怎么可能三更半夜起來掃雪。 馬菊英忍了半夜,再忍不住了:“向前,前天晚上你三點(diǎn)起來掃雪,今天晚上四點(diǎn)又掃,你要再不想睡覺,就給我滾出去,把全村的雪都掃了去?!?/br> 劉向前于是又進(jìn)門了,但是不進(jìn)門還好,一進(jìn)門看見顧念露在外面的一條胳膊,比外面的雪還白,又暖,跟暖玉似的,就又勾著他想入非非,他就又想往外走。 “你前天晚上真的三點(diǎn)起來去掃雪啦?”顧念趴在枕頭上,笑吃吃的問。 劉向前的臉一直是紅的,而且大晚上的,他連毛衣都沒穿就跑出去了,掃了半個小時的雪,滿頭都在冒汗。 當(dāng)然,前天晚上為了迎親,他確實(shí)凌晨三點(diǎn)就起來,一個人把從上陽坡到下陽坡路上的雪全給掃開了。 但這事兒劉向前不想提,他覺得這是他應(yīng)該做的。 “上來吧,怕我吃了你?”顧念于是又說:“天還沒亮,你就這么跑出去,大嫂和二嫂不得笑話我,說我把你趕出去了?” 再上床,只有一個小時到天亮,睡還是不睡? 要睡,在經(jīng)過昨夜之后肯定睡不著,而且他還怕管不住自己的手要再伸過去,但要不睡,那日子將會更難熬。 “怎么好好兒的還不睡覺?”馬菊英在外頭看房間里久久不拉燈,都急了:“趕緊拉燈睡覺?!?/br> “你沒事吧?”劉向前分外緊張。 他曾聽在部隊(duì)上聽?wèi)?zhàn)友們吹噓,有人說自己洞房夜,把女人弄的三天沒能下得來床,還有說,媳婦頭一回跟自己,第二天就給嚇回娘家了。 當(dāng)然,那都是因?yàn)樗麄冏銐蛏裼隆?/br> 劉向前覺得自己什么都沒干,當(dāng)然,克制萬分,可他也怕自己要把水靈靈的小媳婦給弄壞了,那種躲在上鋪聽老司機(jī)吹牛批,跑火車的日子,給他種下心魔了。 “真沒事,快睡吧?!鳖櫮钫f。 黎明前的囫圇覺是最香的,也是睡起來最舒服的,但劉向前得說一句,什么囫圇覺,都不及她唇齒間的奶香。 第二天一大清早,當(dāng)然,倆大兒媳婦比賽著早起呢。 新媳婦第一天進(jìn)門,倆個大嫂得給她做表率,自己先勤快起來,等她倆走了新媳婦才能勤快起來,是不是。 而且,大嫂見顧念進(jìn)了廚房,還得說一句:“你們新婚夫妻,昨天晚上肯定累壞了,快坐炕上歇著去,今天的早飯我和二嫂做就行了?!?/br> 不過二嫂要生火,卻怎么也找不著火柴,滿屋子亂摸著呢。 顧念順順當(dāng)當(dāng)從灶臺下,風(fēng)箱隔壁的窩子里摸出火柴來,就把麥桿給點(diǎn)燃了。 酒席上剩的飯,昨天晚上就分給各親房鄰居了,畢竟這個年代沒剩飯一說,昨天晚上就為著給誰家多給點(diǎn)rou,又給誰家多給點(diǎn)菜,馬菊英差點(diǎn)沒把腦子想破呢。 給rou,那得是關(guān)系足夠好的人家。 “燒甜麥面湯吧,我給咱們找面。”大嫂說著,在案板底下亂摸。 摸半天找不著面粉,顧念一把從案板下在面拎出個面袋子來:“燒莜麥面湯吧,昨天大家都吸了冷風(fēng),媽早晨還在念叨胃不舒服,莜麥面暖胃?!?/br> 馬菊英在外的清清楚楚,勾唇就是笑了,心說看吧,這可是我自己認(rèn)準(zhǔn)的兒媳婦,就跟你倆不一樣。 可能是劉家的光榮傳統(tǒng)。 當(dāng)初馬菊英自己嫁過來,第二天一早沒下炕,是劉大柱端吃端喝,連著伺候了一天。 至于倆大兒媳婦,張秀芳青出于藍(lán),直在炕上坐到回娘家的那天,一出下陽坡就叫老大把她背著。 二嫂結(jié)婚是旅游結(jié)婚,到底怎么樣馬菊英就不知道了。 但是顧念一早起來又是生火又是燒湯的,馬菊英就跟劉向前一樣摸不著頭腦了。 等吃完早飯,劉大柱和倆兒子都得去上班,倆兒媳婦請假,在家里幫忙收拾昨天的殘局。 顧念在自家的時候干活就熟門熟路,而且畢竟趙杏芳是農(nóng)村土生土長的孩子,相比起大嫂和二嫂連笤帚都找不到放在哪兒的樣子,那的確是游韌有余。 但是馬菊英要的可不是這個啊。 她要的是新媳婦三天下不來炕,四天就能給她揣個小崽子。 老大只有一個閨女,也不知道為啥再不肯生了,老二家倆閨女,全養(yǎng)在她娘家。馬菊英現(xiàn)在啥都不缺,最缺的就是個寶貝大孫子。 偏偏大嫂看顧念挺勤快,給二嫂擠了個眼兒說:“哎呀我昨天晚上擠了一夜腰疼,既然家里再沒啥活兒干,咱走吧?!?/br> 進(jìn)了城里生活的人,農(nóng)村老家那是一天都不想多呆。 她們回來只為著城里的大魚大rou吃膩了,來吃點(diǎn)清新小野味,當(dāng)然,要能帶走一只雞,兩只鴨子幾顆實(shí)心兒的大白菜就更好了。 “還是干一點(diǎn)吧,昨天雖然沒鬧洞房,總不能咱們?nèi)酉滦碌苊煤鸵淮蠖训幕顑壕妥甙??!倍┱f。 大嫂想來想去,提起了掃帚,掃院子這活兒可以慢慢干,婆婆還能看得見,這是個表現(xiàn)自己的好機(jī)會。 但是馬菊英既然能叫倆個兒媳婦又怕又想躲,那眼睛里是能容得了沙子的嗎? “杏芳,把你們屋里的紅紙紅花子都掃了去,把廚房洗碗的活兒教給你大嫂干,你看她沒事干,拿個笤帚掃院子呢,院子是笤帚能掃干凈的嗎,果然人一進(jìn)城就不一樣,連掃院子得用掃帚都不知道了。”馬菊英笑著說。 大嫂猛的一下就直起腰來了,再看二嫂,人家在屋里刷炕呢,躲得遠(yuǎn),婆婆看不見。 感情她這算是撞槍口上了呀這是。 顧念進(jìn)了自己的屋,先收拾著掃地上的碎紙碎花子,還得把窗戶上掉了一半的喜字給沾起來,然后把今天早晨只是草草收拾過一遍的炕重新鋪一遍。 正鋪著呢,劉向前進(jìn)來了。 不過略坐了一會兒,他又轉(zhuǎn)身出去了。 大概跟馬菊英倆說了句什么,不一會兒他又進(jìn)來了。 “到底怎么啦,你又出又進(jìn)的?”顧念說。她總覺得,劉向前格外的怪,很不對勁。 劉向前似乎費(fèi)了很大的勁,特別認(rèn)真的說:“咱倆之間需要一個稱謂,以后你就叫我向前,好不好?” “嗯,好,向前?!鳖櫮盥曇衾锾鹱套痰恼f:“你以后也叫我杏芳好不好?” 倆小夫妻,劉向前仔細(xì)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