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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二閨女學學沒上過,一天天既要打工掙錢,又要養(yǎng)雞養(yǎng)鴨,里里外外一把手,還得給逼著去相親。大閨女倒好,把啥事情干了,在我嫂子眼里只有她的對,沒有她的錯?!?/br> “英芳是老師……” “媽你也一樣的偏心眼兒,老師上不了天,她還得扎扎實實在地上走?!壁w小蓮立刻一句就回堵上來了。 一開始她還替杏芳委屈呢,現(xiàn)在想想,有啥可委屈的呀。 杏芳暗示的那么明白,說英芳談對象了,方紅霞連問都不問一句,反而連英芳工資不拿回家的事情都不追究了,顯然是默認了英芳拿著錢去談對象的事兒了這是。 這樣偏心媽,這樣偏心的奶奶,要趙小蓮說,杏芳早嫁出去早好。 看得出來劉向前雖然木訥一點,但男人么,都在于調(diào)/教,而部隊上,恰是個□□好男人的地方。 至于方紅霞和秦氏倆,她且要看著她倆將來怎么哭呢。 劉家。 劉大柱和馬菊英當然翹首以盼的等著呢。 劉向北一家子回來的早,也等著聽劉向前的相親成果呢。 “鞋子,你咋還會給我們買鞋子?”馬菊英向來覺得自己這小兒子對家,對父母都沒啥感情,就是一種,你看他在跟前兒,其實他對著你的時候,壓根兒沒揣心的感覺。 當然也是因為這個,不論劉大柱還是他的倆哥哥,從小到大幾乎跟他說不上話。也是因為這樣,劉大柱對大的倆兒子都親熱,唯獨對向前淡的不行,就跟沒這個兒子似的。 “我試試,這棉鞋剛合腳,向前真能干,都會給我買鞋了。”劉大柱穿著鞋子在地上走了兩圈兒才說。 劉向黨接過一雙,看了看大小,說:“這怕不是你給我買的吧?” “要不哥你試試?”劉向前說。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趙杏芳把鞋子遞給他,鬼使神差的,他就把鞋子給買下來了。 劉向黨一試,跺著腳站起來了:“還真是夠合腳的。” 劉思思見有一雙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連忙把自己的腳伸進去了:“哎呀可真暖和,這雙歸我啦,不過三叔咋知道我的腳掌有多大?” “她挑的鞋子?!眲⑾蚯皼]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馬菊英給丈夫一個眼色,倆人頓時別有深意的都笑起來了,看來倆孩子處的不錯啊。 家里雖然孫子孫女多,但是劉思思是馬菊英的大孫女,頭一個,因為劉向黨倆口子都在縣城工作的原因,跟著她一起長大的。 要說馬菊英現(xiàn)在最疼誰,除了小兒子,就是大孫女。 一樣樣的好東西,寧可她自己沒有,不能缺了劉思思的,這雙鞋就把馬菊英給哄的心花怒放了。 總共五雙鞋,另外還有一雙呢,劉大柱想都不用想,這分明就是給老二向北的。 老二倆口子都在水電站上,周末才回來,所以劉大柱笑瞇瞇的,就把那雙鞋子專門放到炕柜的頂上了:“等你二哥回來,我就把鞋子給他?!?/br> 就只是幾雙鞋子而已,沒想到一直嚴厲的父親居然對自己笑了。 劉向前從來沒見父親笑過,居然有點不知所措。 “走,上咱家地里看看去,果樹該調(diào)枝子,向前跟我一起去?!眲⒋笾胖鴯湫碌拿扌f。 秋天是要調(diào)果樹的枝子,所以劉向前特意帶了兩把果樹剪子,但其實天都黑了,調(diào)的啥樹,修的啥枝子? 劉大柱蹬著新鞋,帶著小兒子出門,是想故意在村子里走一走,遇上人正好夸一夸自己的新鞋子,為人父母的光榮,可不就在這兒? 馬菊英也蹬著一雙新鞋子,在院子里左看看右看看,心說羊毛的就是暖和,這一雙至少三塊錢,就一點不好,破費了她的小兒子。 廚房里,大兒媳婦張秀芳正在做飯。 雖然說夫妻雙職工,但她在小學里,只是靠著丈夫的關系掃院子而已,不算正式工,一月十八塊錢的工資也是學校開。不是正式工作天生就得低人一等,周內(nèi)她都躲在縣城不回家,到了周末沒辦法,必須回家給倆老表孝心。 可饒是這樣,她也爭不過向北家的,為啥? 就因為向北家的人家在水電站是正式工,一月拿三十塊。 “小媳婦還沒進門呢,已經(jīng)把倆老哄的團團轉(zhuǎn)了?!毙睦锊粷M,張秀芳當然得抱怨上倆句。 閨女劉思思正在吃三叔從城里買來的紅糖棗兒,搖著腦袋說:“媽你剛才說的啥?” “啥也沒說,玩你的去?!睆埿阌⒎薹薜恼f。 雖然是自己生的,自己沒養(yǎng)過,她有一句抱怨的話,這傻丫頭都得告訴她奶奶,要給馬菊英聽見,估計又得鬧一場,婆婆的作她可領教過,不好受。 但是心里不高興,嘴里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正好劉向黨進屋,要幫張秀芳生火做飯,張秀芳忍不住就來了一句:“我見人送糖送點心送罐頭,沒見過個送鞋的,鞋啊,那可是邪氣,把邪氣弄進門來,咱家還有啥好日子過?” 劉向黨倆只眼睛都快瞪成斗雞了,想讓妻子閉嘴,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要沒見過馬菊英耍作的人,可不能想象她的作。 “是,這家里是有邪氣,見不得兄弟好過就是最大的邪氣,我本來還想著等上幾天,這下我看是等不得了,我得給家里引一股正氣、福氣回來,好好鎮(zhèn)鎮(zhèn)這股子邪氣。”馬菊英跺著腳上的鞋子,揉著腦袋喘著氣說。 就這樣,劉向前和劉大柱滿村子走了一圈,夸了一圈,還沒夸完鞋子和兒子呢,半路迎上馬菊英了。 “向前你自己說,婚事你中不中,要中,明天咱們就上門,英芳是英芳,杏芳是杏芳,這門親事我得敞敞亮亮的重新訂一回。”馬菊英說。 老虎不發(fā)威,大兒媳婦還當她是病貓呢。 于是,這趁熱打鐵的,計劃好第二天就讓劉向黨上門,說訂婚的事兒。 夜里,劉思思向來是跟馬菊英和劉大柱一起睡的。 “難道我三叔就不需要再考慮考慮,奶奶,現(xiàn)在講究戀愛自由呢?!眲⑺妓记穆曊f:“您現(xiàn)在這樣子,就像我們老師在課上講的專政的暴君。” “想啥呢,你自己看看你三叔那樣子,像是不愿意的?”馬菊英打開木頭窗子,外面還有一層紙糊的窗扇,窗扇的中間貼著一小塊玻璃,用來觀察外面的情形。 劉思思伸過腦袋一看,就見三叔坐在院子里的磨盤上,手里捧著一雙棉鞋,月光下定定的望著那雙棉鞋,就跟一尊雕塑一樣。 “不止我想,你三叔攢了二十七年的魂啊,早叫人閨女給勾走啦?!瘪R菊英語氣里不無酸氣的說。 作者有話要說: 大嫂:憑什么罵我,我是進度條! 所以,摁個小爪爪,來個留言撒。 ☆、第10章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