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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還有哪個男人有這么長的頭發(fā)……”蕭白忍不住以手撫額揉了揉,他從護(hù)士口中得知是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將他送來了醫(yī)院,其余一無所知,想來應(yīng)該是飆車的那幫孩子。他并不擔(dān)心自己如今的處境,有靈力什么都好辦,雖然現(xiàn)在并沒有完全恢復(fù),但他遲早會回到巔峰時期的狀態(tài)。蕭白正考慮著自己的下一步該如何是好,忽的門砰的一聲再次被打開,進(jìn)來的人絲毫沒有敲門的自覺,風(fēng)一樣的就到了蕭白床邊,雙眸晶亮,額頭冒著汗珠,臉頰微紅,還喘著氣,看樣子是跑過來的。他將背上的包大喇喇的扔到一旁,坐在蕭白床邊,撓撓頭憋紅了臉道:“我剛到醫(yī)院就聽人說你醒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蕭白盯了他半響,忽的問了一句風(fēng)牛馬不相及的話:“你叫什么名字?”江念白反射性的想來一句“老子名為江念白!”話到口中一轉(zhuǎn),硬生生的憋成了小媳婦的樣,道:“我叫江念白!”“江念白,江念白……”蕭白眼里閃過一絲迷茫,他呢喃了幾聲,江念白三個字在唇齒之間流連忘返了幾遍,他才堪堪露出一抹不甚古怪的笑容,輕聲道:“巧了,我叫蕭白……”江念白一聽美人說話身體都酥了大半,腦子里裝的都是不可描述的漿糊,傻兮兮笑著說:“蕭白,蕭白,好名字啊……你看我倆都有個白字,這可不就緣分么!”蕭白也笑的意味深長:“是啊,緣分不淺?!?/br>江念白急著跟他套近乎刷好感度,什么胡話都說的出,他一拍大腿,“哎呀”了一聲,說:“我還有個小舅舅跟你同名同姓,我告訴你啊,我這名字,當(dāng)年出生的時候就是我爸我媽為了紀(jì)念我小舅舅,念白念白,可不就是思念蕭白……”他說的滿身都是勁,沒注意到對面青年的身體輕顫了顫。蕭白閉上了眼睛幾不可聞道:“是么……那還真是榮幸,不過蕭白這名字本就大眾化,撞名也是常事?!?/br>他所歷經(jīng)事眾多,很快便能控制好情緒。江念白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去,近距離看了幾眼蕭白的臉,這一看咋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他又看了幾眼,目光甚至牢牢鎖定在蕭白的臉上,心中那種熟悉感越來越深。蕭白由著他看,面色不變:“怎的這樣看我?”江念白喃喃道:“我咋覺得你長的也像我小舅舅呢……”話一出口他心里猛的個激靈,狠狠拍了下自己腦門,打了個哈哈混過去說:“看我,扯遠(yuǎn)了,你現(xiàn)在還難受嗎?餓不餓?我出去給你買點(diǎn)吃的,你想吃什么?”蕭白哭笑不得:“你問這么多,我也不知該回答哪個?!?/br>江念白不好意思的撓頭。蕭白道:“我現(xiàn)在感覺很好,隨時可以出院?!彼D了頓,又道:“多謝你救了我。”雖然罪魁禍?zhǔn)滓彩撬?/br>江念白心里美滋滋的,連昨夜里被他老子用拳頭打出的瘀青都不覺得疼了,那天為了送蕭白來醫(yī)院,他回去被江衍發(fā)現(xiàn)偷偷開跑出去,二人硬是打了一架,最后以他慘敗跪下喊爸爸告終。不過這種沒面子的事兒,打死江念白他也不會說出來。二人又扯東扯西了一陣,江念白問起他怎么會孤身一人出現(xiàn)在盤山公路上,還那種形象,蕭白都以自己遇上小偷錢包手機(jī)都丟了作為借口,連江念白試探的問他是不是哪個劇組的演員他都默默的沒否認(rèn)。江念白自告奮勇要為他出去買些吃的,千叮嚀萬囑咐他沒回來前不能出院,又婆婆mama了一堆,才三步兩回頭出了門。蕭白看著他身影消失,才微微疲憊的擰擰眉心。他早該想到的,他早該想到的……江念白是江衍和于衾的孩子,照這樣算來,這個世界也不過才過了二十年左右。他該高興,可是又覺得迷茫,那是一種類似于近鄉(xiāng)情怯的情緒,深深縈繞在他的心頭。衣領(lǐng)忽然動了動,一個冰涼滑溜的物體從里面鉆出,小小的龍角蹭蹭青年的下巴,蕭白伸出一只手,小龍連忙纏了上去,從遠(yuǎn)處看就像是他的食指戴了一圈華貴的銀戒。“你可以再跟他們見一面?!毙↓埬搪暷虤獾牡溃骸叭绻阆氲脑?。”蕭白沒說話,只是摸摸小龍的尾巴。系統(tǒng)疑惑:“宿主,你不是一直想回來看看?現(xiàn)在愿望達(dá)成,為什么我還是覺得你不是很開心?”“不,我很開心?!笔挵滋鹗种笇⑿↓堉糜谧约旱难矍?,道:“看到他們成家立業(yè),生活美滿,我很開心。”“只是人這種生物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系統(tǒng)?!?/br>小龍偏頭更加疑惑。蕭白沒有再解釋,只是笑了笑點(diǎn)點(diǎn)它的鼻尖。不可否認(rèn),他見到江衍他們,但他也害怕見到他們。死去了二十年的人突然回來,蕭白不知道這對于他們來說是幸福還是殘忍。畢竟他總要離開的,他們當(dāng)年聽聞他死去的消息的時候有多痛苦,自己又怎能自私的讓他們承受自己第二次的離別?他放不下樓啟,他必須離開。蕭白不敢想象在這段日子里,樓啟該是怎樣的孤獨(dú)寂寞,甚至瘋狂絕望……蕭白嘆息了一聲,道:“有緣自會相見?!彼粫桃馊ヒ娊芩麄?,但若是緣分遇見,他也不會逃開。系統(tǒng)蹭蹭蕭白的手指,不可置否。蕭白又問:“系統(tǒng),有沒有辦法回去?”他道:“當(dāng)初你能將死亡的我?guī)У叫尴山?,現(xiàn)在能不能再將我送回去?”小龍吐了個奶泡,銀白色的龍身扭了扭,頗有些為難道:“傳送需要能量,”它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蕭白凝重的臉色,道:“而我的能量都已經(jīng)用在了與龍蛋融合上面。”它哭喪著臉繼續(xù)道:“不說能量的問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了系統(tǒng)之身,雖然繼承了大部分的技能,但受龍族身體的限制,我現(xiàn)在只有修煉到破碎虛空那個程度,才能自由的帶你穿梭兩個空間。”若它一直是系統(tǒng),若它不是私心的想變成與蕭白一樣有血有rou的人,若它從來沒有獲得情感,它現(xiàn)在肯定能將蕭白送回去,然后回歸天道,再不復(fù)見。可它想和蕭白在一起,做夢都想。它不想同他們分開。系統(tǒng)知道自己挺沒用的,一直以來其實(shí)都是蕭白遷就它,這么沒用的系統(tǒng),蕭白卻從來沒有嫌棄過,現(xiàn)在自己連最后一點(diǎn)用處也沒有了。銀白色的小龍瞬間變得軟塌塌的,龍角都耷拉下來,胡須一抖一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