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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許久許久,才從萬里之外的青芒尋得這棵連理樹,那時這只是一根枯木枝,有人告訴他,另一棵已經死去,這棵也活不長,見他是有緣人,便贈與他。若是有一天他能將這棵連理樹救活,那么它的另一半也很快就會生長出來。樓啟將其帶回,日夜以龍氣滋養(yǎng),才換得了它一夜之間的蓬勃。只是另外一棵,卻毫無動靜。他按耐住自己內心的躁動,眸光微垂,掩去里面翻涌的欲望。還不夠……他迫切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他,他的身子,他的心,他的所有,都應該沾染上自己的氣息。樓啟不會告訴他,哪怕他只是這樣靜靜的站立著,他都想將他壓在身下狠狠cao:弄到泣不成聲。樓啟微微凝了凝心神,壓下心底可怕的情:欲。慢慢來,不能嚇到他……樓啟現(xiàn)在所需要的,不過是一紙婚約,只有二人真正結為伴侶,如此,他才能心安。蕭白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思,現(xiàn)在的生活自在而逍遙,他望著樓啟,卻總覺得缺點兒什么。雖然已經在過日子,可總歸有點名不正言不順……忽然想到了什么,蕭白望著樓啟的眼神變了。臥槽他知道缺什么了,談戀愛談了這么多年,他竟然忘記了還有結婚這回事……這樣一想,蕭白就站不住了,他試探著問道:“今天你帶我來,就是為了送這棵樹給我?”樓啟微微一怔,輕描淡寫道:“一部分。”他原本,是想將這棵樹作為聘禮來著,結果……他望著樹上那群不知死活的蘑菇頭,臉上更冷了。蕭白不確定他這個一部分是因為樹被占了還是沒達到想要的效果,他一咬牙,喊了聲:“樓啟?!?/br>樓啟低下頭看他,少年囂張跋扈的直視他的眼睛,圓溜溜的像一只炸了毛的貓,只聽得他一字一頓清清楚楚道:“樓啟,你娶我?!?/br>你娶我。你娶我。你娶我。少年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有通紅的耳垂泄露了他緊張的心緒,他盯著他的眼睛,帶著一股破罐子破摔的霸氣,不是詢問,不是請求,只是告知。告訴他,我想嫁了,所以你得娶。樓啟動了動嘴角,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梗在喉嚨里,他想抬起手揉揉他的腦袋,右手卻幾乎在顫抖,他抬了幾次,才將手放到蕭白的頭上。蕭白乖巧的蹭蹭他的掌心。柔軟的觸感傳來,樓啟輕顫了顫,低低的應了聲。“好,我娶你?!?/br>樹上的小山精懵懵懂懂的看著,突的,一朵白色的小花從他的肩頭開出來,隨后是兩朵,三朵,無數(shù)朵,成千上萬……蘑菇頭們很快被白色的花海淹沒。連理樹開花了。——是夜,皓月當空,清風朗朗。不知從哪兒飄來一朵云,月亮害羞的躲進了云層里。這回沒有山精偷窺,沒人阻攔,蕭白的住處方圓幾百米,還是下了任何人不得入內的禁制,將里面yin靡的情景籠罩的嚴嚴實實。粗重的喘息夾雜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哭泣聲,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魚,蕭白一口咬在那人堅硬的肩膀上,雙手也毫不客氣的在那人勁瘦的腰部抓出劃痕。淡淡的血腥味傳來,那人卻毫不在意,如同猛獸一般在他身上馳騁,雙眼情:欲翻涌,令人驚駭。猛的幾下頂:弄,蕭白嗚咽了聲,忍不住夾:緊了雙腿,白皙的身子微微弓起,他被死死釘在床上,無路可退。太可怕了,這人簡直……蕭白偏過頭,微微喘息了幾聲,緩了緩暈眩的心神,體內那捅進去的孽根無時無刻不在昭示著存在感。突的,他整個人被猛的撈起來,下身連著那guntang重重的坐在了那人的身上。他終于忍不住呻:吟出聲,如玉的腳趾都蜷縮在了一起,只聽得那人低低的“嘶”了一聲,炙熱的喘息在他耳邊擦過。他在吮吸他的耳垂。樓啟的手撫過他光滑的脊背,似是鼓勵似是安撫,他的聲音帶著欲:望的沙?。骸疤o了,放松……”放松你妹!蕭白狠狠的抓了他一下,帶著哭腔罵道:“混蛋……”他坐在他身上,動都不敢動,額頭有汗水濡濕了碎發(fā),眼角眉梢都是情絲。樓啟任他打罵,待他適應后,毫不留情的投入到新的一場征程中,他緊緊扣住蕭白的腰,恨不得與他融為一體。內心似是有一股暖流,源源不斷的涌出來,充斥了他的內心,流過他的四肢百骸。想起今日少年堅定濡慕望著他的情景,樓啟膨脹的欲望有著越演越烈的趨勢,他將頭埋進蕭白稚嫩的脖頸間,右手撫上他的頭發(fā),無比柔軟而溫情。然而下身的動作卻不見停止,狠狠的頂:弄,每抽出來一次,必定要猛烈的插:入研磨。蕭白被他這番動作折騰的要哭出聲。樓啟安撫的舔舐他的脖頸,低低的道了句。“乖……”我娶你。所以,別妄想逃走。蕭白呻:吟了聲,很快便被狂風暴雨般洶涌而來的情:欲所淹沒,也因此,他沒有看見,樓啟吻上他的眉心。然后,微微紅了眼眶。月光下,蓬萊一片沉寂。島上那棵巨大蓬勃的連理樹如同巨人一般守護著整座島嶼。樹冠上依稀能看見幾個乳白色的身影,那身影動了動,很快便沉沉睡去。連理樹旁邊的土地上,一棵嫩芽破土而出,很快便長到半人多高,在月光下散發(fā)著熒熒的綠色。但是對于連理樹而言,它還太小太小。連理樹不知從哪兒伸出一棵細長的枝椏,小心翼翼的同小樹苗碰了碰。那小樹苗搖了搖葉子,似是欣喜似是接受,也伸出一條稚嫩的枝頭,同連理樹的枝椏糾纏在了一起。連理樹似是想同它接近一點,再接近一點,不動聲色的發(fā)動所有的枝干所有的葉子,紛紛向小樹苗靠攏,樹上的蘑菇頭睡的跟死豬一樣。直到他整個枝干都呈傾斜狀態(tài)。它垂下數(shù)根枝條,將小樹苗圍成一個圈,牢牢的籠罩在自己的保護之下,看上去就像擁在自己的懷里一樣。無數(shù)的精華靈氣通過枝條向小樹苗傳送而去,在月色下形成一條綠色的光河。小樹苗似乎累了,靜靜站立著,連理樹又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它,整棵樹都散發(fā)著喜悅的味道。那是它的另一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