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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辟谷丹和身份令牌。“秦師叔吩咐讓您待會兒去見他。另外小師兄別忘了明日晨時要拜見掌門?!?/br>蕭白點點頭,送走了接引的弟子,他將衣物整理好,往秦九歌居住的地方走去。越往深處,簡直像走進了大山里,草木旺盛,靈氣竟十足的充裕。昆侖仙宗雖地處北陸,照理說該是冰封千里,然而歷代掌門也不知用了什么秘法,才將仙宗的大部分地方都維持成了這生機勃勃的樣子。周遭靜謐無人,穿過高大的木林,蕭白才看見了秦九歌。他正坐臥在屋檐之上,左手拎著一壺酒,揚起的酒光在月華映照下閃閃發(fā)亮。蕭白又看了眼房子……嗯,比他的還破。他喚了聲:“師尊?!?/br>“你來了。”秦九歌翻身飛下屋檐,酒壺在他手里吊兒郎當(dāng)?shù)霓D(zhuǎn)動,身前的白衫還濕了大半,隱約可見嫩白的肌rou。蕭白默默的收回目光,心里狂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秦九歌卻不理會他的小心思,忽的將酒壺一扔,猛的抓住他的手,眼里燃燒的火光比月華還亮。“為師已等你許久?!?/br>秦九歌有三好,好酒好畫好美人。他威名極盛之時,世人稱他為酒仙,他一生為了追逐美的極致,直到后來行至癲狂。原著中作者并沒有提起這個占星師的隕落,只提及他浪跡在江川湖海,再無所蹤。至于蕭白為什么說他是神經(jīng)病。呵呵。“站那兒?!鼻鼐鸥柚钢惶幍?。蕭白一眼望過去,只看到光禿禿的墻壁和幾近快要腐朽的窗檐。他走近站著。秦九歌:“別動。”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長桌,隨手鋪出一個空白卷軸,不一會兒,筆墨紙硯全齊了。蕭白幾乎可以看見他眼底瘋狂的火光。誰又能想到,秦九歌愛美人,卻更愛畫美人。蕭白忍不住雞皮疙瘩四起,拔高了聲音:“師尊……”“閉嘴!”蕭白:“……”他默默的安慰自己,這還不是后世那個以美人骨為筆用美人血作畫的瘋子這還不是瘋子這還不是瘋子……(ノ=Д=)ノ┻━┻!一個時辰后。畫成。秦九歌放下筆,嘴角掛著一絲溫柔的笑意,畫中人倚靠在窗邊,月華似練,他眉眼低垂,神情悲憫,恰如佛祖手中那一朵濁世青蓮。美人猶似畫中仙。秦九歌用手撫上畫上那張俊秀的臉,眼底的溫柔幾乎可以化成一灘水。“為師會將你永遠(yuǎn)保存下來的?!?/br>他這樣道。蕭白渾身毛一炸,差點想翻窗逃走,腳底的寒意直沖腦門,雞皮疙瘩爬滿了他全身。這就是個神經(jīng)病啊臥槽!秦九歌癡迷的看了好一會兒畫,這才想起來還有個人在場。他掀起眼皮望了一眼,疑惑道:“你還沒走?”蕭白:“……”呵呵。他立馬轉(zhuǎn)身想要逃跑。“等等?!?/br>只一秒,秦九歌就到了他的眼前。蕭白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師尊可還有事?”變態(tài)!死變態(tài)!秦九歌上前靠近他一步,蕭白猛的倒退三步。秦九歌:“……”蕭白繼續(xù)瞪著一雙無辜的貓眼的望著他。秦九歌忽的笑了,道:“你且放心,為師對你不感興趣?!?/br>蕭白眨眨眼:“我自是相信師尊的?!?/br>秦九歌:“為師只對你的臉感興趣?!?/br>蕭白:“……”變態(tài)啊!在秦九歌揚言要閉關(guān)十日之后,蕭白被趕出了門外。臨走時他甩給蕭白一張令牌,并叮囑:“有了這令牌,藏書閣的修煉功法隨便看,看不懂去找你幾位師叔,別來煩為師!”蕭白拿著令牌,面無表情的呵了他一臉。他沿著來時的路走回去,直到看見了那白雪皚皚的渡厄涯。蕭白猶豫了下,終于還是一咬牙,抬腿便往涯頂而去。越往上越難爬行,積雪浸沒了腳底。周遭全是風(fēng)雪的呼嘯聲,空無一人。蕭白打了個冷顫,收緊了衣服,呵出的氣成了一團白霧,睫毛上染了寒霜。他抬眼看了一下涯頂,卻沒有看見預(yù)料中的人影,他微微垂下眼瞼,再一次踏出腳步。風(fēng)雪漫天。第17章三只神受渡厄涯上。“傳承果真毀了?”一個聲音道。樓啟并未回答他的問題,他皺了皺眉,音色涼薄:“你不該來這里?!?/br>那人輕笑了聲,似是毫不在意。“那老怪物正急著為你準(zhǔn)備婚事,哪顧得上此地。”“況且,本尊還沒怕過什么。”那人的身影在風(fēng)雪中陡然出現(xiàn),竟是魔尊殷無常!他的身上卻不見一絲魔氣,若不是爬上臉的魔紋,怕是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殷無常勾起唇角,戲謔道:“聽說那瑤池靈女,貌美的很?!?/br>“紅顏枯骨?!睒菃Ψ胖醚矍埃┗湓趧︿h上,轉(zhuǎn)眼被切成兩半。“無論娶的是誰,于我而言,并沒有什么不同?!?/br>殷無常“嘖”了一聲:“你這人,好生無趣!”他眼珠一轉(zhuǎn),忽的又笑了,道:“本尊就等著你栽跟頭的那一天?!?/br>二人都未曾想到,這句話在不久后,便一語成讖。然而此刻樓啟只是微微皺眉,道:“你有心思,不如去往西北邊境,那地魔氣肆虐,早已不受你的管制?!?/br>魔尊嗤笑一聲:“那些不安分的老東西!他們以為本尊不知這其中的貓膩,最近動作越來越大?!?/br>他輕笑一聲,嗜血而狂妄。“本尊偏不讓他們?nèi)缫狻!?/br>突然,有什么人踩在白雪上的“咔擦”聲,這聲音在漫天的風(fēng)雪呼嘯中幾不可聞,偏偏在場的二位都是怪物。殷無常舔了舔唇角,鮮紅的舌頭在白雪的映照下更顯驚悚,他遙遙的望著遠(yuǎn)處,笑得格外動人:“來,讓本尊看看,是哪里來的迷路的小貓咪?!?/br>樓啟并未多言,他甚至沒有望向聲音的所在,只眼神凌厲了幾分,左手一揚,飄灑的風(fēng)雪如同利劍一般飛了出去。遠(yuǎn)處的小山坡呼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