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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就行了,這是你嬸子家里的小jiejie?!?/br> 慢慢就聲音小小的,大概自己能聽得清楚,“嬸子?!?/br> 也沒有人聽到,只聽著馬永紅跟劉歡家里的在一起聊天,天天見面都是說不完的話。 慢慢去菜市場,外面的是水產市場,一股子腥臭味,地上都是帶著水,慢慢踮著腳尖,然后走過去,她皺著鼻子,對這味道不喜歡。 然后等著進去了,就看到那么大的菜市場,那么多的人,各種各樣的菜,她看不太全,因為矮。 什么菜她也不注意,只出來的時候,看到菜市場門口有賣鐵板rou兒的。 刺啦刺啦的,小簽子上一點點兒的rou。薄薄的,在鐵板上一下rou就開始熟了,然后撒上各種調料,一毛錢一根,一根吃一口。 馬永紅就買了兩塊錢的,慢慢就笑了,拉著馬永紅的衣服,在那里看著人家做。 等著熟了的時候,她看到馬永紅先拿著,給了劉歡。 一樣大的孩子,不能慢慢吃人家看著不是,就給兩個孩子分開了,結果遞給慢慢的時候,就看到慢慢不要。 “怎么了這是,不是要吃的嗎?” 慢慢就低著頭,不說話。 馬永紅就跟她說,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拿著吃啊,嘗嘗看,很香了,你沒吃過的?!?/br> 慢慢依然沒拿著,馬永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能發(fā)火兒,就回家去了。 “我給你拿著,你吃的時候問我要?!?/br> 等著到店里面了,她放下來手里的菜,拿著那rou就問慢慢,“你過來?!?/br> 慢慢就走到她跟前,馬永紅坐在那里。 她看著馬永紅板著臉,知道她不高興。 心里面也是發(fā)憷的,不想讓大人生氣,尤其是馬永紅,馬永紅脾氣急,也要強,發(fā)火兒的時候誰勸著也不聽。 “你跟我說說,別扭什么呢?誰得罪你了還是怎么著?好吃好喝的給你,你要吃就給你買,買了你又不吃,拉著臉給誰看呢?” 慢慢就是不說話,她說不出來,不會說,只能哭,自己摸著眼淚。 一看她哭了,馬永紅就更生氣了,拉著她擦眼淚的手下來,就握在手里面,“你說你哭什么?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哭什么了?你說出個理由來啊?!?/br> 沒有什么理由,慢慢也說不清楚,她只是不想馬永紅先給劉歡姐吃。 可是她又不會說,大人大概永遠也不會理解她這樣的心情的,慢慢沒來的時候,一直想爸爸,想mama,盼著他們回家。 后來他們說要接她來上海,她就一直等著,等著自己來上海。 覺得如果自己來了,那肯定很好,肯定會有人好好對自己,跟別人的爸爸mama一樣,什么事兒都想著自己。 可是沒有,她跟劉歡一起等著,熟了以后,馬永紅先給了劉歡。 慢慢這個孩子敏感,她特別的格外的敏感,大概是因為小時候沒有玩伴,而且因為窮爸媽一直吵架。 也或許是因為小小年紀,就跟著姥姥在家里,除了姥姥照顧她以外,說實話,真的是沒有人關心她的。 大概是心里面盼望著什么,期望著什么美好,在老家的時候,還能安慰自己說是爸媽不在身邊,所以少一些愛。 可是她大老遠都來了,看到馬永紅這樣,她接受不了,又說不出來,小孩子總是詞不達意,長大了卻是言不由衷。 所以她只能哭,越哭越委屈,越哭聲音越大。 可是她越哭,馬永紅就越生氣,越不能理解,好好兒的日子,到底是哭什么呢? 她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不喜歡孩子哭,大概在大人的眼睛里面,好好兒的孩子,哭起來的樣子大概就先入為主的覺得沒道理,一哭三分沒有理兒。 所以她動手了,打了慢慢,“在老家慣壞了脾氣,無緣無故的耍脾氣,動不動這樣還了得了,我就不信了,不給你板正了脾氣。” 她動手打孩子,是真的打,一點兒也不客氣的。 覺得就是在老家,慢慢姥姥給慣壞了,沒有人管教,所以說就任性了,不能體諒一下大人了。 慢慢就哭,她不會跑,大人打她的時候,從來不會跟有的機靈孩子一樣的,一看巴掌舉起來就跑。 這樣的機靈孩子,能少挨打,一看孩子跑了,大人肚子里的氣兒,先沒了五分。 還有的孩子會告饒,嬉皮笑臉的跟你說話,跟你求饒,這樣的孩子更是機靈鬼了,看到孩子的笑臉,十分氣去了八分,那兩分的氣也不足夠讓大人舉起來巴掌了。 慢慢不是這樣的機靈鬼,她就站在那里不動,你打我罵我,我能忍著就忍著,忍不住了我就小聲的哭,太委屈不過的時候,就用兩只白胖的帶著十個酒窩的手,捂著眼睛來回的擦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樓上的鄰居半夜開始妖精打架,然后早上五六點鐘也開始,老房子隔音不好,聽著真的是煩,都不覺得尷尬嗎?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小喜 10瓶;@所有人 5瓶;暢?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5章 皮都沒了 打完了, 馬永紅還是氣, 可是晚上的時候,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她看著帶回來的rou串, 給熱了一下,覺得后悔, 慢慢最后也沒說為什么。 “嘗嘗吧,真不吃啊,不吃就浪費了, 花錢買的呢?!?/br> 她去哄著慢慢,也覺得自己沖動,可是上來氣兒了,控制不住,就是看著慢慢越不說, 她就越生氣。 慢慢是吃軟的, 你哄她一句, 她就不生氣了,下午的時候馬永紅在忙著洗菜吃菜, 她就一直在門口那里坐著,哭夠了就不哭了,自己也不傷心了,看著地上的螞蟻,想起來老家里有一個哥哥,知道拿著放大鏡去在太陽底下對著螞蟻, 沒一會兒螞蟻就熱死了。 小孩子不懂殘忍,長大以后才知道,這樣到底多殘忍,螞蟻到底要多絕望,才咽下去最后一口氣。 張向東回來了,他活兒干的完,裝完船了才回來,看著慢慢抽抽搭搭的吃飯,就問馬永紅,“你打她了?” “鬧脾氣,氣的我不行?!?/br> 張向東雖然不說什么,但是他就不高興了,不跟馬永紅說話,他是個很溫柔很沉默的一個人,慢慢這么大,他都沒打過。 要是看到了,就攔著馬永紅,跟馬永紅吵架,一直到睡覺了,都不跟馬永紅說話。 “這兩天人不多,等著天熱了,不知道人多不多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給慢慢洗腳,看著張向東在洗漱,不搭腔。 她就氣笑了,拉著慢慢去睡,給她抱到床上去,家里地方小,放不開兩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