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還擺著一個唱片機。海利走過去,輕輕按下按鈕,唱片機仍舊在運轉,只是發(fā)出的聲音已經(jīng)支離破碎了。“關了它吧。”“怎么?你也覺得聽起來很恐怖?”海利來到伊恩的身旁,故意用自己的臉頰靠向伊恩,但是伊恩卻別開了臉。“要不要我想象一下安妮死之前的感覺?”海利問。“不用。安妮的死亡信息很明顯。兇手沒有處理她的尸體還是繼續(xù)將她留在這里,甚至還開了唱片機。這樣很容易吸引到他人的注意進而發(fā)現(xiàn)尸體。這里很偏僻,幾乎沒有人會來,兇手有足夠的時間處理安妮的尸體,但是他沒有。所以他想要安妮的尸體以這種方式被發(fā)現(xiàn)。而且安妮到這里來,很有可能是自己自愿的。我已經(jīng)打電話要求查驗安妮的通話以及短信記錄了?!?/br>“也許讓我進入安妮死前的世界,能夠給你提供更多的線索呢?”“你那不是線索,而是基于已有的事實細節(jié)而進行的想象?!?/br>伊恩蹲在地上,仰頭看了看繩結,“從這個繩結的高度來看,兇手的個子不矮,力量也不小,在這個小木屋里也很難借助什么工具把一個人倒掛起來。他的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以上。根據(jù)安妮的尸檢報告,她的身體里沒有任何藥物殘留。所以我不得不猜想,兇手引誘了安妮,令她心甘情愿被倒掛了上去,然后出其不意割開她的喉嚨?!?/br>“有道理啊。是不是和莉娜的案子有那么一點點相似?”海利來到一個小木椅子前坐下,撐著自己的下巴,目光一點一點暗沉下來,“而兇手,就坐在這個位置。他看著安妮睜大眼睛,因為無法呼吸發(fā)出咳咳的聲響,她絕望地看著他。而他享受她的絕望。”伊恩回過頭來,對上海利眼眸的那一剎那,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然后,海利的唇線緩緩彎起,孩子氣的眨了眨眼睛,“怎么?我嚇著你了?對吧?我嚇著你了?剛才我是不是很有殺手的味道?”“起來!如果兇手真的曾經(jīng)坐在這張椅子上,它就是證物!你在污染證物!”“……原本那張已經(jīng)被送到警局封存了好吧?!焙@仄鹕?,跟著伊恩走出小木屋。當他關上小木屋門的時候,目光留在那攤暗紅色血跡上,如同夢游一般開口:“伊恩,你不讓我感受安妮死前的情形,是不是擔心我和她一樣痛苦?”伊恩站在臺階之下,涼涼地回答:“我只是擔心你的精神病會更加嚴重。”“我沒有精神病。”海利轉過身來狀似認真地回答。“每個精神病人都堅稱自己沒有精神病?!?/br>“如果我有精神病,聯(lián)邦調查局是不會聘用我的。”“因為馬迪·羅恩也有?。 ?/br>“聽起來全世界只有你是正常的?”海利不滿地說。“是啊,難道我不比你正常嗎?”“……伊恩。”“做什么?”“當你覺得全世界都有病的時候,病了的可能就是你?!焙@呱钅獪y,就像某位精神病學教授。“……收起你的精神病相對論吧?!?/br>兩人開著車子回到了鎮(zhèn)上,伊恩決定回去仔細觀察安妮的尸體。當海利來到安妮的尸體前,伊恩故意擋在了他的身前。“一天之內,我不想看你斷氣兩次。”海利的笑容緩緩勾起,他看著伊恩的背影,一步一步后退,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好吧!好吧!安妮是你的!我不跟你搶!”伊恩瞇著眼睛仔細的觀察安妮喉部的割傷。從割痕來看,對方慣用的應該是右手沒錯。他看了看安妮的手,被她手指上的一道痕跡吸引了注意力。海利的腦袋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湊了過來,他覆在伊恩的耳邊說:“啊,她好像戴過戒指。只是不知道戒指哪里去了。也許是掙扎的時候掉了?也許是因為分手所以將小男朋友送的戒指扔掉了?”“閉嘴?!币炼骼淅涞卣f,“剛才法證人員打電話跟我說,他們替安妮口腔內部取樣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其他男性的DNA。安妮也許在死之前,咬過兇手?!?/br>“也可能是和她的小男朋友接吻過?!焙@灰詾橐獾卣f,“就算她真的咬了兇手,這個人的DNA又不在系統(tǒng)里,說明他沒有前科。你得有嫌疑人,才能去比對?!?/br>“可是如果安妮真的咬了對方呢?一般情況下被咬中的地方是手臂。如果我們遇到手臂上有牙印的人,就有可能是謀殺安妮的兇手?!?/br>“……嗯,小鎮(zhèn)上有這么多人,你打算如何一個一個撩起他們的袖子?”伊恩閉上眼睛,嘆了口氣,沉默著離開了停尸房。海利跟了上去,兩人駕車回去旅店。當他們與一輛黑色凱迪拉克擦身而過的時候,對方忽然停了車。“哦,天啊!這不是康納探員與拉塞爾探員嗎!我正想要邀請你們來我家一起吃晚餐呢?!?/br>開車的,正是坎波拉姆先生。“坎波拉姆先生,我們不能……”伊恩正要拒絕,就被坎波拉姆先生打斷了。“探員先生,這不是普通的晚餐,而是為我的女兒露西亞舉辦的紀念晚餐。如果她還活著的話,今天是她二十歲的生日。除了我的家人之外,她的老師,曾經(jīng)的同學都會來。這也是我們?yōu)樗e辦的最后一個生日紀念……我和我的家人決定自今晚之后放開這段記憶……讓這個孩子安息。為了我們的家庭,為了我們的兒子勞倫斯……他一直沉浸在失去meimei的痛苦之中,我們想要他感受到即便三年過去了,還是有很多人和他一樣,并沒有忘記露西亞?!?/br>坎波拉姆先生的目光越過伊恩的肩膀看向海利,帶著幾分哀傷幾分遺憾。伊恩在心里嘆了口氣。他有時候真覺得海利的臉是個大麻煩。“好的,我們會去的。雖然我們沒有見過露西亞,但是聽周圍的人提起她,都說她是一個十分美好的孩子,給周圍人帶來許多歡樂。我們也愿意前去表達對她的祝福。”“謝謝你們。晚餐時候見?!?/br>當坎波拉姆先生離開之后,伊恩側過臉來用力盯著海利。“我沒聽錯吧?你答應了?你不知道坎波拉姆先生他……”“他怎么了?坎波拉姆先生是個事業(yè)有成的長者,幽默、有風度、而且深受年輕人們的喜愛。你在擔心什么,伊恩叔叔?”海利一點一點靠近,他唇角的笑有一下沒一下地勾過伊恩的心臟。而伊恩卻一動不動,直到他的唇角感受到屬于海利的氣息,伊恩猛地抬起手將對方按開。“要我說多少遍,別靠我這么近!”“好吧,好吧!我們現(xiàn)在來理清一下這三起案子的線索,我覺得和坎波拉姆先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