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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嗎!”“是個讀書活動,沒事的?!蹦┝诵〕踢€加了一句“江老板你真疼青兒?!?/br>江焱被這句話說得渾身不自在,弱弱地反駁了一句“胡說八道”。扭頭想走。“對了,青兒在青年湖的那個涼亭,他說如果江老板您拉活兒順路的話去接他一下?!毙〕堂钪掷锏臇|西,半天沒得到回應,剛要抬頭確認,就被一件臟衣服糊了一臉。“受累幫我洗一下。”江焱下午出了車。懶懶散散在街上轉(zhuǎn)悠了半天,不是沒活兒,是他不拉。一個下午就在青年湖附近晃晃蕩蕩。時候差不多了就把車停在青年湖的路口,離涼亭還有一段距離,但可以守得到出來進去的人。江焱蹲在地上,看過往的行人。又是一年春天,花草把灰墻砌起來的鎮(zhèn)子裝飾得有了生機。他心里想羅金山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時候這里不知道要變成什么樣子。羅金山就像一條大魚,鎮(zhèn)上的那些幫會是小魚,而老百姓是曬干了的小蝦米。江焱盤算著,憑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沒法對抗他,但是如果能讓自己這口rou崩掉了老虎牙,也不錯。突然一雙女人的腳出現(xiàn)在江焱的視線里,打斷了他的思路。江焱抬頭一看,是個藍褂子黑裙子的女學生,正彎腰看著他。“您是韓青的哥哥吧?!苯婉R上站起身,用他認為最斯文的語氣回答道“我是?!?/br>“真的是啊,哈哈,我還怕自己認錯了,只在利豐車行見過您一次?!迸畬W生捂著嘴笑起來,“您在這等韓青嗎?”“是啊。你們結(jié)束了嗎?!苯屯h處的涼亭望了望,太遠了,只能看見有很多人,根本找不到韓青。“結(jié)束了,不過他可能要久一點,因為好多人要排隊問他問題。他的國文很厲害,寫出來的文章讓先生們都佩服呢?!?/br>“就他?”“是啊,他在我們女校很有名氣的。今天就來了好幾處學堂的學生聽他傳授學習經(jīng)驗呢?!?/br>“是嘛?”江焱聽出了女學生對韓青的愛慕,也聽出了韓青在學校里很威風,心里別提多美了,可是在女學生面前又笑得很拘謹,雖然在別人眼里那是溫柔。“哥!”韓青從遠處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別跑!小心你那個肺!”韓青養(yǎng)傷的時候一直沒斷了咳嗽,最近才剛好一點,江焱著急地迎過去。女學生等他們倆一起走過來,熱情地想跟韓青打招呼,結(jié)果韓青鐵青著臉看都沒看她,直接坐上車跟江焱說“回家!”作者有話要說:誰能告訴我,有一些刪減的東西可以貼在哪里。第十二章江焱拉著韓青,平平穩(wěn)穩(wěn)地跑。越跑越覺得背后一陣陣發(fā)涼,他回頭看了一眼車上的人,頓時覺得更涼了。韓青面色鐵青,正兩眼直勾勾地瞪著他。嚇得江焱差一點栽個跟頭。他放下車,一腳搭在轱轆上,變換著角度審視韓青?!安皇牵氵@是跟誰???”韓青從車上下來,毫無預兆地扯起江焱的臉皮。那上面的皮膚,因為長期風吹日曬,算不得白也算不得嫩,但是干干凈凈,洗完臉以后水珠在上面停不住,可見它的緊繃程度。韓青扯了半天也不見滿意,江焱已經(jīng)疼的直呲牙了。“你干嘛啊?”江焱兩只手抓著韓青的手腕,卻不敢使勁,怕臉會更疼,兩個人姿勢很奇怪地僵持著。“你笑一個我看看?!表n青口氣生硬地命令道。“槽!你他媽當逛瑤子呢?”“誰讓你剛才笑那么好看!”韓青一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畫面,江焱和那個女學生,兩個人一高一矮,有說有笑,郎才女貌的和諧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恨不得馬上撕碎那個美好的東西。“現(xiàn)在笑不出來了?!苯鸵驗槟槺怀吨?,說話都是漏著氣兒的。“為什么!”剛才對著小姑娘就能笑,對著我就笑不出來?“你掐的”韓青聽了這話樂了,撒開手垂著眼睛看他。江焱看清了他眼神里面摻雜的東西,那通常是他們兩個躺在床上的時候才有的。像現(xiàn)在這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時候露出那種帶著歪念頭的眼神還是頭一次。被盯了半天,江焱實在受不了了,不輕不重地扇了韓青一耳光?!霸缟舷茨樍嗣?,眼睛里有眼屎!”韓青摸著被打的那邊臉,撅著嘴撒起嬌來“下次換一邊吧,你老可著一邊打,我的臉都不對稱了。”江焱把韓青拉扯著推上車,準備跑的時候說了一句“你都已經(jīng)長成這樣了,還在乎對不對稱?”這是江焱的兩個愛好。一個是故意說韓青長得丑,一個是扇他耳光。比如江焱要是興致來了,會當著眾人的面連扇好幾個??身n青不躲,也不還手,單是看著他。典型的周瑜與黃蓋。包盤大婚這天,場面氣派的可以。保興車行和盛大車行的掌柜都親自到場,獻上了祝禮。利豐車行院里院外擺滿了桌,大老爺們兒拿酒當水,不醉不歸。包盤那總是不洗,搟氈得跟鳥窩一樣的頭發(fā),今天竟然油亮亮的,還梳成利索的小分頭。新娘一身紅裝,越發(fā)襯得身段玲瓏,面色白皙。兩個人站在一起,竟然很般配。惹得行里的弟兄們一陣起哄。酒敬到江焱這桌,包盤非要行大禮。跟媳婦說,他們都是他的親兄弟。江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抓著包盤的肩膀使勁捏“盤子!別的我不說了,成了親以后就好好過日子,別的什么都不要管。記住,你是有家的人?!毖劭磧蓚€人又要失態(tài),林鋒趕緊上前阻止。突然,院子外面一陣吵嚷聲。江焱以為兄弟們發(fā)酒瘋打起來了,讓趙狗子出去看看怎么回事。結(jié)果趙狗子慌慌張張地跑回來,“外面來了好多兵!”話音剛落,幾十個扛槍的兵分兩隊涌進院子,把他們包圍起來。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酒喝到一半的客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當兵的,還是本能地害怕。當兵的里里外外包圍了車行,這時候大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人,慢步從外面走進來。此人一身戎裝,黑皮軍靴包裹著兩條筆直的腿,腰帶束縛挺拔的腰身,上面挎著一把□□,顯然是個軍官。這人站在門口的位置,在人群里掃視了一圈兒??吹浇偷臅r候,明顯地一頓,隨后眼睛越來越亮,透著欣喜之色。他快步向江焱走過去,到了跟前,低沉的嗓音開口道“好久不見了,小江?!?/br>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院子里,足可以讓周圍的人聽見。韓青感覺到了來自江焱身體的顫抖,他感覺到他的憤怒。韓青知道,這個人,一定就是羅金山。只是他沒有想到,包盤嘴里形容的變態(tài)就是眼前這個威風凜凜,儀表堂堂的軍官。這個人留著修剪整齊的胡子,高挺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