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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起來,見阿碧趴在車廂地面上“呸呸呸”的吐著嘴巴里的灰塵,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伸手忙將阿碧給扶了起來。 阿碧看著自家小姐委屈的跺了跺腳,然后朝著外面氣怒道:“車夫你怎么停車也不知應一聲啊?知不知道,都摔著小姐了?!?/br> “小姐,實在是剛才有個人突然從一側(cè)沖將出來,小的收勢不及,才有此顛簸的?!?/br> 人? 蘇婉音一愣,撩開馬車簾子,朝著眾人的視線瞧去。 只見馬車前面的官道上,一個男子倒在地上,一身的青衫都幾乎被染成了血色,身周濕漉漉的,分不清是水還是血,因為是趴在地上的,是以根本就瞧不清那人的面容。 蘇婉音蹙了蹙眉,抬腳走下馬車,正要走過去查看,手卻忽然被阿碧拽住,“小姐,還是別去了吧,怪嚇人的?!?/br> “蘇小姐,當心有詐,還是讓卑職先過去瞧一瞧吧?!?/br> 這時負責護送的士兵頭頭,說著就當先從馬上跳下來,快步走到那人身前,抬腳將那人給踢得翻了一個身。 只見,地上男子左胸口有一處傷口,牽動間一股鮮血正從傷口處往外冒,汩汩的沒入衣襟之中。 忽的,他抬了抬頭,紛亂的發(fā)絲順勢歪向一邊,露出一張泥污混著血污的臉頰,卻依舊難掩他五官的俊俏。 閉闔的雙眸也緩緩掀起了一條縫,一只胳膊費力的伸向蘇婉音的方向,唇角微微蠕動。 “救我,救我,我還不能死?!?/br> 蘇婉音從未看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心中一悸,想著即是遇上了,那就救上一救吧。 于是,蘇婉音吩咐人將地上的男子抬到了馬車上,看了眼前方,心下便開始琢磨。 她若是帶人趕回晉城,只怕他的傷勢拖不起長時間的舟車跋涉,當即沖著車夫吩咐,“回山城,快?!?/br> “大夫,人怎么樣了?” “小姐請放心,錦公子的命算是保住了,這還是老朽生平第一次看見有人的心是長在右邊的,也得虧是長在了右邊,若是同正常人一般長在左邊,便是有十條命也早死了?!?/br> 蘇婉音長出了一口氣,她第一次救人總算是救下了。 很快她就意識過來,詫異的看著老大夫,“大夫,你認識他?” “嗯,算是認識。公申家世代為商,在山城也算是數(shù)得上的大戶人家了,錦公子為人更是樂善好施,公申家做生意也從不偷jian?;!?/br> 老大夫說著,忽的嘆了一口,悲憫的瞧了一眼床上的人,這才繼續(xù)道:“只是可惜了,就在三日前公申一家外出突遭山匪洗劫,一行十多條人命全部喪身在山匪手里,真是好人沒好報啊,好在錦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得小姐搭救這才逃過一劫,他們公申家倒不至于一家斷絕?!?/br> “那,他家里還有別的人嗎?” “自古,這樹倒猢猻散。公申家的一些家仆都怕山匪再找來,各自卷帶了公申家的家財逃命去了,好在錦公子的義兄張聯(lián)人還不錯,接手了公申家的亂攤子,還出錢將公申夫婦給安葬了。只是...”老大夫說到這,人又是連連嘆了幾口氣。 蘇婉音聽到公申錦的遭遇心中很是同情,再看到老大夫這副摸樣,不由得追問道:“只是什么?” “哎,若是錦公子能早一日回來就好了,小姐你有所不知,錦公子的未婚妻關(guān)翠翠聽說錦公子出了事,怪自個是掃把星,尋死膩活的要追隨錦公子而去。最后是錦公子的義兄張聯(lián)生了憐惜之情,想著要替錦公子照顧未亡人,是以就在今日,依著錦公子原定的婚期迎娶了關(guān)翠翠。這會,堂怕是已經(jīng)拜了,晚嘍!” 蘇婉音聽完,心中一陣唏噓。 不由得將目光再度投向床上的人,誰知竟看見公申錦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此刻正一副咬牙銼齒、目眥欲裂的摸樣。 老大夫見狀忙找了個借口告辭了。 蘇婉音見公申錦胸前白色的紗布上隱隱有血漬滲出,心道是他這番折騰將傷口給撕裂了,忙快步走到床邊,同阿碧一起將公申錦按回了床榻之上。 “錦公子,你想開些?!?/br> “你叫我如何想開?”公申錦沙啞的嘶吼出聲,轉(zhuǎn)而呵呵直笑,笑容卻比黃連還要苦澀。 “就算為了你死去的父母,也要好生保重自個的身體,哪怕是要找仇人報仇,也要等你的身體好些了再說。至于你未婚妻嫁給了你義兄的事情,如今木已成舟,你還是放下吧。” 蘇婉音說完松開了公申錦,喚了阿碧一起往外走,待走到門口時,蘇婉音才頓住腳,“若是你執(zhí)意要走,我也不攔著,便權(quán)當我今日沒有救過你?!?/br> 出了門以后,阿碧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公申錦所在的房間,“小姐,咱們就這么出來嗎,要是萬一他想不開去鬧人家洞房可怎么辦?” “若真是那般,也就只能由著他了,不然你怎么做?”她本就不會安慰人,更何況如今他已經(jīng)是家破人亡,說什么都是虛弱而無力的。 “自然是將他綁在床上?!?/br> “阿碧,你綁的了他一時,卻綁不了他一世。一切還需要他自己看破,走吧,我們?nèi)ヒ娨娭笕耍率且谶@山城再待上幾日了?!?/br> 兩日后,公申錦已經(jīng)能下床了,他推脫有事要做,前來同蘇婉音辭別。 “多謝蘇姑娘仗義搭救,若是有再見之日,在下一定結(jié)草銜還姑娘今日之恩情。” 蘇婉音扶起公申錦,“錦公子不必掛心,我救你也不過是湊巧碰到而已,如今我還要在這知府衙門住上兩日,若是你沒有地方可以去,可以來找我,雖不說能給你什么,帶你去晉城謀份差事卻是可以辦到的?!?/br> 蘇婉音說完,看了阿碧一眼,阿碧走過去將一張銀票塞進公申錦的手里,“這個,你好生收著?!?/br> 公申錦推脫著不愿要,阿碧卻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將銀票塞還到他手上,便退后兩步,厲色說道:“這一百兩銀子又不是白給你的,日后你若是賺了,再百倍的還給我家小姐便是。” 公申錦聽了,看了眼手里的銀票,他報仇著實也需要銀子,猶豫了一下,他便不再推辭,復又重重的沖著蘇婉音與阿碧施了一禮,“兩位姑娘大恩,錦某謹記在心,就此告辭?!?/br> “錦公子,我還是那句話,若是你沒有地方去,這兩日我會在這里等你?!?/br> 蘇婉音看著公申錦的背影,她能幫他的也只有這些了,至于他作何選擇,一切都得看他自己了。 走出衙門大門沒多遠的公申錦,回頭又看了一眼衙門的方向,一雙朗目里擠滿了堅定:“若是此去,我還有命,我一定回來?!?/br> 公申錦沒有出山城,而是去了山城一處黑市,用蘇婉音給的那一百兩銀子買了一堆黑火/藥,和兩大壇子酒。 他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