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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佛系侍女上位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7

分卷閱讀137

    修與新棠之間的關(guān)系,也得問問他李懷執(zhí)答不答應(yīng)。

    太子為了幫新棠還恩情不惜以身犯險這件事,往遠點看,牽扯的還是這南岐皇朝里的三位成年皇子,她想起來城樓上掛著的李獻淮,便把太子昏迷期間從李北安住處找到李獻淮的經(jīng)過說了說。

    這三人之間總要有個了斷的,不管太子做何決定,新棠都堅定不移的支持他。

    太子沉思了片刻,鼓勵道,“你做的很好。李獻淮就交給他吧,趙貴妃死在了冷宮,這事算得上是李獻淮一手促成的,李北安自小與我一樣不受父皇的寵愛,趙貴妃雖然跋扈,卻是步步為自己的兒子考慮的,我這二弟心眼不壞,這母子兩人多年分歧也是眾所周知的事。但那畢竟是他的生身母親,這筆血債,他是定要找李獻淮來償?shù)?。?/br>
    新棠心頭一震,“趙貴妃死了?”

    太子低頭看她一眼,“也就是月初宮里傳來的消息?!?/br>
    難怪李北安會選擇這個時候來北境。新棠有些唏噓,李北安在她的印象中算是個比較中規(guī)中矩的人,相比于太子和三皇子來講,是最為貼近平等人的靈魂,若是沒有太子,或許他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正惆悵著,門外忽然傳來長葉的聲音,“殿下,姑娘,耿將軍在門外求見?!?/br>
    應(yīng)該是聽著太子醒了來商討軍戰(zhàn)事的,新棠得了太子頷首,起身開門,對外面站著的耿自忠道,“殿下醒著,將軍進來吧?!?/br>
    外面的情況能壞到什么程度,太子心里都有數(shù),耿自忠上來沒說幾句話便被太子抬手制止,“傳令下去,所有人退回到幽州城內(nèi)。當下最重要的是守好北門和南門,安撫好城里的百姓,就算蠻夷鐵騎到了城樓下”,他頓了頓,“也要守住這兩天?!?/br>
    太子未醒之時,眾人沒有了主心骨,行事也沒了章法一般,如今太子這一連串的命令下達下來,反倒讓耿自忠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他應(yīng)了是,又問道,“兩天過后,殿下可是有其他法子?”

    不是他多嘴,而是幽州的現(xiàn)狀,頂多也只能守三天,三天過后,即使有援軍,這城也得破了。

    耿自忠這么一提,新棠心中也有了異樣的感覺,難怪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的地方,原是太子的表現(xiàn)過于淡定,淡定到好像幽州隨時會有援軍趕到一般。

    這么想著,她忽得生出了無數(shù)希望。

    太子忽然道,“應(yīng)緩何在?”

    應(yīng)緩......應(yīng)緩好像一直在戰(zhàn)場上,還沒有回來?

    新棠欲讓人去尋,外面冷不丁傳來一聲熟悉的尖細的聲音,“奴才在。”緊接著應(yīng)緩出現(xiàn)在了屋內(nèi),他一見太子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跪了下來,撲在地上失聲痛哭,“奴才該死,讓殿下受了傷遭了罪,死一萬次也不足惜?!?/br>
    這般痛哭太失禮,但眾人能感受他情緒里的惶恐與后怕,紛紛側(cè)過了頭,太子沒怪罪他,靠坐在床頭,難得溫和,“行了,起來吧。說說你辦的事如何了?”

    應(yīng)緩顛簸著起身,忙道,“回殿下的話,都聯(lián)系上了,臨安王世子左虞率領(lǐng)著軍隊幾月前就同應(yīng)急一起從南境出發(fā),昨日里來信說走到池州了,算算時間,要不到兩天,便能到幽州了。”

    第110章 

    事實上, 南境大軍的到來比預(yù)想之中還要快。

    第二日凌晨, 外面的天還黑著, 太子昨夜耗費了太多的心神夜里又發(fā)起了高熱, 新棠一直守在身邊照料著到了這會兒才能放心的靠在床邊歇息片刻。然而只是打了個盹的功夫, 便聽得外面厚重的腳步聲越來越重,越來越密集。

    她打了個激靈,一下子瞌睡全無。

    太子還在安睡, 新棠抿了抿唇,抹了把臉起身打開了門。

    門外, 應(yīng)緩正和一個十分年輕、模樣又十二分打眼的男人說著話,神色恭敬卻又不會太拘謹,甚至新棠還從他臉上看到了一股隱隱的朝氣。

    她不由得抬眼仔細打量那人。

    身量是極挺拔又高大的, 白甲紅綢,瓚英□□,行走間闊步瀟灑,談笑時神采飛揚,這樣一個凄清的黎明, 方寸之間仿佛因為他的到來,變得寬和而美好。

    好一個明快又恣意的男子。新棠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和他同樣裝束的親衛(wèi), 心想, 這大概就是臨安王的獨子、駐守南岐邊境的左虞左世子了。

    應(yīng)緩一錯眼,看到了站在門外廊下的新棠。他忙扯了下旁邊人的袖子,為兩人介紹,“世子, 這位是新棠姑娘,殿下的......”他為這個稱呼犯了難。

    若是新棠是太子的侍妾,那是假的,說是太子的枕邊人,好像也不太合適。

    最后是左虞解幫他解決了這個困境。他大剌剌的隨手一擲,那把被他玩出花樣的槍,直直的擦過院子里亮亮的光,穩(wěn)穩(wěn)的立在了墻邊的木架上?!岸!钡囊宦曧懤?,新棠聽到他興味的笑聲,“想必這位就是殿下的紅顏知已、我那個素未謀面的小嫂子吧,久仰大名!”

    新棠想問他我有什么大名值得你久仰的,但動了動嘴唇,最后不過帶了笑說道,“世子一路辛苦了,不如先下去歇著?”

    得了,雙方的身份彼此都心知肚明,倒省了應(yīng)緩一番介紹了。

    左虞精力十分充沛,臉上不見疲色,他作了個揖道,“就勞煩小嫂子為我手下的這些兄弟暫且先按排個住處?!?/br>
    這本是禮節(jié)性的謝意,卻不料應(yīng)緩一幅深感欣慰的表情,這小世子去南境歷練一番,竟還學(xué)會了與人作揖,看來南境那地方果真是風(fēng)水寶地啊。

    新棠頷首,讓人下去安排了。左虞還在原地,幾步到了新棠跟前。新棠知道他是想看看太子,輕輕打開了門,示意他輕聲,“殿下昨夜突發(fā)高熱,才剛剛睡安穩(wěn)。”

    左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輕的“嘖”了聲,卻什么也沒說,直直的走到了太子床前看了一會兒,才道,“那我明天待殿下醒了再過來?!?/br>
    說是等太子醒了再來,實際上直到第二天傍晚,新棠也沒見那位捉摸不透的世子出現(xiàn)。

    太子聽說左虞提前到了幽州,一向波瀾不驚的眼睛里,泛起了星星點點的笑意,那種笑與在宮中的笑不同,是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慰又如釋重負的笑。

    “可見到子初了?”

    子初是左虞的字。

    新棠緩緩的點點頭。

    太子看她欲言又止,松松的抬起胳膊捏了捏她的臉,說起話來還點虛弱,“這是有話想說?”

    新棠頓了頓,“沒有,就覺得殿下和世子性格好像完全相反,一個冷凝如琥珀,一個熱烈如夏火?!倍液笳哌€有點顯而易見的sao包,就挺公子哥兒的。

    太子笑了笑,“他打小就是那樣,王叔也是一個喜靜溫文的性子,偏偏養(yǎng)出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熱烈似火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