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3
得了他的命令不會留下蛛絲馬跡?!?/br> 這是明面上大家都想得到的,所以也走進了一個死局。 太子知道新棠要說的話還在后面。 “我覺得有兩種可能?!毙绿姆朔矍暗恼圩?,繼續(xù)說道,“一是,這幾個蠻夷人確實對李獻淮忠心耿耿,所以在他不便露面的這段時間,一直負責他與外屆的聯(lián)絡,包括在幽州的一切花銷。李獻淮自小也是在宮里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的,定然會有人替他打點行裝。如此一來,不妨緊緊盯著那幾個蠻夷的最近常去的較為生活化的地方,說不定會有新發(fā)現(xiàn)?!?/br> 新棠說完,見身后的人沒動靜,突然醒悟過來自己最后的那個建議有些僭越,身體略微僵硬了一瞬,又自然而然的補了一句,“殿下也別往心里去,我就是隨便說說的,做不得準。” 太子替她把面前的折子又翻了一頁,語氣有些嚴肅,追問道,“第二種可能呢?” 新棠默默松了口氣。索性轉了個身子正對著他,“這第二種可能......或許那幾個蠻夷人不是李獻淮的心腹呢?” 太子眉頭一挑,灼灼的與她對視,眼里閃過一絲與有榮焉的驚喜,上下唇略微一碰,替她說出了后面的話,“如果他們不是心腹,那便是蠻夷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在幽州,李獻淮對他們來講,好好的活著跟讓他死比起來,顯然前者對他們更有利。” 新棠立馬接過話頭,“因為他一日不被我們找到,這件事情就不算完,南岐內部的事情沒有處理完,也就沒空去收拾蠻夷人,時間一拖再拖,說不定下一次反敗為勝的就是他們了?!?/br> 她這句“收拾”說得狠氣又可愛,太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兩人額頭相抵,他低嘆道,“我何其有幸,能得你陪在身旁?!?/br> 這沉沉的一嘆,像是從心底里最柔軟的地方發(fā)出來的,深情又溫柔。不知怎么,新棠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是誤打誤撞,畢竟是得了前世的先機罷了,受之有愧。 太子沒耽擱太久,很快召來了王衍,快速吩咐道,“把城里的人都撤回來,安排幾個功夫好的,死了城里的蠻夷人,無論是新面孔還是舊面孔,一個都不能漏?!?/br> 王衍領命,正要退下去布置,太子卻又叫住了他,“傳我命令,讓耿自忠立即整好軍隊,回營待命,不可再插手李獻淮的事?!?/br> 耿自忠那驢脾氣也不是那么好勸,這幾日高調的在城里找人,把他派出去的人行動全給打亂了,王衍聽太子下了命令,終于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覺得新棠很聰明 第107章 近日的將軍府靜得不同尋常, 長葉在院子里隨隨便便一聲大喊, 都能聽得見回音, 嚇得她立馬噤聲。 新棠從太子處理公務的臨時書房里拿了本風物志打發(fā)時間, 冷不丁聽她這么一嗓子, 生生的打了個激靈。長葉從廚房端著一盤子點心進來,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覺著府里這幾日連個人影都見不著了, 空蕩蕩的,怪不習慣的?!?/br> 可不是靜么, 新棠抬手擋了擋突然闖入的光線,隱隱約約的感覺,太子打算收網了。 第二日, 長葉跟著將軍府里負責采買的下人出門買新棠愛吃的糕點,帶回來個大消息:幽州城里的潛伏的幾個蠻夷人昨夜里全部被擒獲,統(tǒng)統(tǒng)被斬首示眾,今早上城門一開,便見那幾人的尸首高高的掛在城墻上頭, 上面還插著蠻夷的旗幟。 新棠聽了半晌,而后問道, “李獻淮呢?” 長葉一愣, “不知道啊。” 新棠讓長葉再出去聽聽動靜,過了中午,長葉才急匆匆的回來,告訴新棠道, “李獻淮跑了。” 新棠眉頭一皺,有些不可置信,“跑了?” 長葉狠狠的點頭,“是的,跑了,現(xiàn)在大街上百姓都傳遍了,人人都在聲討,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他找出來?!?/br> 新棠心下一動,敏銳的捕捉到了重點,“百姓都知道了?” 長葉和她描述今日城里的動蕩民憤,冷不丁被她這么一問打斷,呆呆的應道,“是啊,百姓都知道,不信你隨便在大街上拉個人問問。“ 新棠聽得如此,原本急急坐起來的身子又躺了回去,不緊不慢透露出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道,“哦,知道了。” 長葉被她一反常態(tài)的語氣搞得一頭霧水,卻又不知道她賣得什么關子。新棠在此時又加了句,“長葉,拿著銀子給廚房,吩咐最近的吃食多采買些,順便召集這府里的下人,無事不得出府,否則出了事情可別鬧到這里來哭。” 新棠的身份已是眾所周知的了,在這北境乃是身份最高的女子,王衍的妻子不在府里,這上上下下的事務最近都是由她一手處理,人也是。 長葉不禁想到上次新棠拿銀子采買的時候,有些欲言又止的擔憂。 新棠知道她在想什么,直直的望著她,冷靜道,“你猜得沒錯,這幾日會打仗,所以府里不能亂,吃的用的都提前先準備起來,以備不時之需,誰知道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不可預料的事?!?/br> 長葉急急應了一聲,轉身去安排了。 新棠料想的不錯,戰(zhàn)爭的號角是在三日后的凌晨吹響的。當時新棠還在睡夢中,因為夢到太子上了戰(zhàn)場,所以睡得不□□穩(wěn),號角聲一響,她幾乎立時睜開了眼。 與此同時,院子里突然出現(xiàn)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夾雜著盔甲的清脆撞擊聲,一步一步向內院走來,聽著方向,是沖著她的院子來的。 新棠立馬翻身下床,快速穿好衣服,拿過之前見過血的骨簪緊緊的揣在手里,貼身靠在墻后,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 腳步聲果真到了她的門外停了下來,新棠心里浮起了許多個不好的猜測。下一秒卻聽見應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語帶恭敬,“新棠姑娘,今夜風大有些吵,殿下怕姑娘睡不好,特地吩咐奴才帶人守著您,您只管安心睡著?!?/br> 新棠猛得松了口氣,拉開了門。外面整整齊齊的并排站著幾百個穿戴盔甲的將士,幾乎把這個狹小的內院占得水泄不通,應緩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神情肅穆的站在最前面,手里還拿著一把太子的彎刀。他見新棠出來,恭敬的行了個禮。 這個cao作有些出乎新棠的意料,應緩一直是和太子寸步不離的,沒想到這次太子竟把他留了下來。 遠處的號角聲早已停了,給這黎明的夜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靜態(tài)的夜襯托出極致的心慌,新棠知道,遠處的戰(zhàn)場上必定是手起刀落的你死我活,只是聽不到、看不見罷了。 新棠不由得想到了李獻淮,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李獻淮現(xiàn)在被關在哪兒?” 此話一出,應緩身后負主要保護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