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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勢,一閉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太子抱了她一會兒,怕她呼吸不暢才稍稍放開了她,誰知松開了手,人卻還伏在他有胸膛上,細細一聽,卻是有了均勻的呼吸聲。 長葉剛煮好了醒酒湯,準備端給新棠喝,沒成想?yún)s看到了太子那張萬年深沉的臉出現(xiàn)在了門口,驚得她手一滑,正要出聲行禮,卻被太子一輕抬了下胳膊制止了。 太子橫抱起新棠,經過長葉身邊的時候,聲音輕的不能再輕,“房間在哪兒?” 長葉呆呆的指了指,看著太子凌厲的步伐,一時間以為剛剛那個溫柔如水的人是她杜撰出來的。 新棠一大早醒來慣常的伸懶腰,胳膊還未伸直,便被一堵墻彈了回來,那墻雖硬,卻有熱熱的溫度,觸手還能感受到胸腔里傳來的微微震動。 頭還些疼,鼻間的味道是如此的熟悉,她閉了閉眼才慢吞吞的睜開,昨夜睡去前的匆匆一眼,雖短暫,也能明顯的感覺出來,太子瘦了許多。 新棠動了動身子,想側身好好看看太子,然而她一動,腰上橫亙的手臂便收的緊緊的,緊接著有溫熱的呼吸噴在了耳邊,晨起的聲音低低啞啞的,“醒了?” 新棠想你這不是廢話嘛。 太子知道她醒了,卻依舊沒松手,撫了撫她鋪了滿枕的頭發(fā),低笑道,“我們一起松?!?/br> 新棠一時間沒懂他什么意思,便感覺被子下面的腿動了動。然后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很囂張的壓在了太子的腿上,而太子的胳膊緊緊的環(huán)在她的腰上,一張被子下的兩人互相纏繞,幾乎不分你我。 這就有點尷尬了,新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壓上去的,原本故作正經的臉,嗖的一下飛紅,慌忙的想要抬腿,卻反被人換了位置壓在了身下。 新棠:...... 一大早就來搞事情。 她和太子的接觸一直僅限于她單方面的、有恃無恐的試探,實際上太子是最克制守禮不過的,眼下這種兩人只著單衣躺在一個被窩里的體驗,從未有過,新奇也有點無所適從。 新棠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鎮(zhèn)定的想,可能真的是天氣太冷的,而太子身上又如暖爐一般,以致于她自己往胡思亂想的邊緣越靠越近。 如果太子愿意動的話,她倒是真不介意的,畢竟她的觀念里,這種蓋著被子純聊天的純潔程度和勾勾指頭差不多,她以為的睡覺那才是真正的不可言說。 太子見她發(fā)呆,難得孩子氣的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晃,“大清早的發(fā)什么呆呢?” “想我們要不要睡覺。” 新棠話一出口,立刻想給自己一巴掌。 太子噎了噎,低頭在她秀發(fā)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后努力壓著笑意道,“快了。我定要鳳冠霞帔風風光光迎娶你做我的太子妃,到時你想睡多少次,就睡多少次?,F(xiàn)在不行,我怕你受委屈。” 新棠:...... 被太子這么一說,怎么覺得她像是被色鬼上身了。只是這鳳冠霞帔......聽著倒有點期待,那就勉為其難的承認自己是覬覦太子的吧。 兩人起身出門的時候,對面的門也剛好打開。陳阿生見新棠和太子雙雙從房里出來,臉色僵了僵卻又很快恢復了自然,笑著打招呼道,“上午就要啟程了,我先下去收收東西。” 太子和陳阿生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也曾背地里有過交集,卻因為新棠,兩人之間保持著一種心知肚明卻又互不干擾的狀態(tài)。 陳阿生這次千里迢迢的送糧來北境,解了燃眉之急,太子承他這份情,在送行的時候,和新棠一起,待人走遠了才打馬準備回幽州。 昨夜里,楊千已經帶著人連夜把糧食運進了城,新棠手里的銀票除了買必須的棉衣之外,還剩下一大筆。這仗還沒開始,不知道會打多久,為了以防萬一,太子還是讓應緩帶人去相鄰的和州再次購置糧食。 軍糧到位,下一步,便是準備開戰(zhàn)了。眼前火燒眉毛的一件事,便是奇峰河上的鐵騎,不論用什么辦法,也不能讓他們成功過得河來。 太子在軍營里與眾將領商議到了中午,決定讓耿自忠?guī)е蝗f人打出幽州,收復被蠻夷人占領的幽州以北地帶。 “現(xiàn)在蠻夷人的兵力都在奇峰河,收復完失地之后,趁勝追擊,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如此一來,他們定然會從奇峰河上調兵過來對抗。” 太子指著地圖上的河道,對王衍道,“屆時,你提前帶人埋伏在奇峰河附近,一旦鐵騎掉頭,就往冰面上的干草上丟火把,阻斷兩岸之間的連通之路,借著起火之時,這邊的蠻夷人,本太子要一個不留?!?/br> 太子終于用上了那個獨一無二的自稱。這一刻,軍營里的將士們洗掉連日以來的低落士氣,精神飽滿的齊齊應是,厚重的盔甲也無法掩藏他們殺敵的銳氣。 耿自忠打下幽州城外的失地之后,蠻夷人已經嗅到了危機,立時從奇峰河掉兵,鐵騎還沒到的時候,又聞得奇峰河邊起了大火,短短拉鋸之間,奇峰河邊的士兵已被王衍消滅了小半。耿自忠這邊勢不可擋,直直取下了蠻夷邊境的云城。 這座城池是蠻夷的南大門,易守難攻,是一道心理和軍事防線,這城一破,不得不逼得他們往北退了又退,等他們集結好兵力的時候,耿自忠已經帶著人一陣風般的退到了云城。 兵貴神速,這場戰(zhàn)役來得快,去得也快,生生打亂了蠻夷人排兵布陣,原本勝券在握的偷襲神計也以失敗告終,不得已之下,蠻夷人遞了封信到云城。 太子看完信后,坐了良久,而后冷笑一聲,對來人道,“傳本太子旨意,準?!?/br> 新棠坐在旁邊看太子的兵書,聽他情緒變了幾變,不由得問道,“蠻夷人是要降?” 太子斂目,搖頭。 “李獻淮的好日子到頭了?!?/br> 新棠心頭一震,“蠻夷人是想交出李獻淮?” 太子點點頭。 新棠幾乎立刻就想明白了蠻夷人的意圖。至于為什么要他交出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南岐重創(chuàng)過后要大喘氣了,李獻淮是南岐的叛徒,交出來之后,相當于是給了南岐一個友好的態(tài)度,順便把禍水往李獻淮身上引一引,說不定有了這口氣,就又活了呢? 至于喘完氣會不會卷土重來,也得看太子給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新棠問得猶豫,“那......殿下你當如何?” 說起來,本是同根生。 太子沒說話,但新棠觀他面色,心里似是早已拿定了主意,便識趣的沒再多問。 有些事情不是不說,而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亦或者,是沒有必要說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聞到完結的味道 第106章 南岐打了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