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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她被李獻淮利用了。太子倒臺了,在她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兒子推到建安帝面前的時候,李獻淮早已收賣了朝中官員為自己上書請立太子,好一招卸磨殺驢,眼下三皇子的威望甚高,趙貴妃氣得眼睛都紅了。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釜底抽薪了。 她看了看建安帝的臉色,以她對他的了解,這句話是罕見認真的。 貴妃放在身側(cè)的手驀地緊緊攥了起來,眼睛忽然亮了亮,接著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小心翼翼的垂下了眼皮,“立儲是大事,豈容臣妾多嘴。二殿下是臣妾生的,臣妾只希望他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生,娶妻生子然后陪在臣妾和陛下身邊,不奢求他能像三殿下那樣聰明伶俐。三殿下乃嫡出,現(xiàn)在軍功在身又能為陛下分憂,這等天資如何是二殿下能羨慕得來的。” 貴妃言辭懇切的說完這些話,不經(jīng)意的抬手撩了一下頭發(fā),看到建安帝漸漸出神的臉,露出了得逞的快意。 當了建安帝的枕邊人這許多年,還有誰比她更能了解建安帝的心思,塞翁失馬,眼下和皇位沾上邊并不是明智之舉,她必須要讓二皇子在建安帝心中保持著一個乖順、不爭不搶的印象。 至于三皇子,呵,今天她埋的這根刺一定會在建安帝心中越扎越深,就看什么時候穿透罷了。 她倒是期待的很。 建安帝小坐了一會兒,陪著趙貴妃說了兩句知心話,又囑咐她好好養(yǎng)身子,便擰著眉頭滿腹心事的走了。 人離開一小會兒,門口的宮女進來稟報說陛下往皇后那邊去了。 趙貴妃深沉一笑,繼而一把掀開搭在身上的褥子,命令人把寢殿的冰抬了進來。她行走間步履穩(wěn)當,哪有小產(chǎn)過后的虛弱樣子。 她吩咐旁邊的心腹太監(jiān),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給本宮診脈的那個太醫(yī)可處理干凈了?” 假懷孕、假流產(chǎn)的事情已成事實,萬萬不能起什么風波意外,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診脈的太醫(yī)不能留。 那太監(jiān)恭敬的遞了碗茶過去,“回娘娘,奴才親手處理的。只是......” 他辦事趙貴妃向來放心,見他話音一轉(zhuǎn),睨了他一眼,遞了個眼神給沉香。不一會兒,沉香拿著一袋銀子和一塊上好的玉佩過來了,對著他道,“娘娘賞你的,還不快謝恩?!?/br> 那太監(jiān)沒接,強撐著把話說完,“只是,雪燭突然不見了。奴才按您的吩咐準備送她上路的時候,卻見那間關(guān)人的屋子里只剩下一綁人的繩子,人.....人不見了。” “不見了?人去哪了?”貴妃陡然間拿起那塊玉佩狠狠的摔在了他的臉上,那太監(jiān)的臉上立馬被砸出一個窟窿。 “本宮再三囑咐你們把人看好,結(jié)果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不見了,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還不去給我找?找不到你們都跟著本宮陪葬!” 雪燭原本被建安帝一道旨意押進套牢,擇日問斬,貴妃怕人脫離了宜春宮不好掌握,便以讓她為未出世的孩子守靈懺悔為由,把人留在了宜春宮。她本就是個罪人,隨便找個理由便能要了她這條小命,可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了岔子。 那太監(jiān)頂著滿臉血往殿外退,沉香在他經(jīng)過的時候給了他一張帕子。 雪燭失蹤這事讓趙貴妃心里惴惴不安,眼下誰還能在肆意的在宮里來無影去無蹤的......她忽得心頭一凜:李獻淮現(xiàn)在正是收攏人心春風得意的時候,下一步不就是對付她們娘倆了?雪燭就是她的把柄,當下認定李獻淮又走了一招出其不意的詭計。 默默打起精神想著如何讓李獻淮功虧一簣、一無所有的趙貴妃沒想到,雪燭此時正在她原先當差的地方——舊主的承安宮。 雪燭被狼狽的丟在慎行閣,此時的慎行閣內(nèi)人來得很齊,太子坐在高位,底下兩邊分別站了應緩應急、長葉和長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懷疑我不適合寫甜甜甜... 建安帝終于把太子心中的關(guān)于對親情的最后一點忍讓耗光了,這個事情處理完就開始蛻變打江山了,順便,媳婦兒也快了! 第63章 慎行閣本就是承安宮用來懲罰犯錯的下人, 因著太子和善的緣故, 這里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落著灰塵的, 灰塵下的各式刑具被關(guān)在這里久不見天日, 差點忘記它們本來的使命。 上次來這慎行閣的, 還是初來乍到的新棠,那等機敏過人的膽色和口舌,和眼下被刑具伺候過、只知連聲求饒背主的雪燭天差地別, 這世上,只不過一個新棠罷了。 太子靜靜的坐在那里, 微微低頭看手里的卷宗,未曾分過一個眼神給跪在下方的雪燭。 應急冷冷的站在她頭頂,“說吧, 為何要這般誣陷殿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殿下或可在陛下面前求情保你一命?!?/br> 雪燭臉上已經(jīng)糊了滿臉血,她慢慢轉(zhuǎn)動的頭,待看到一旁站著的應緩時, 眼睛里迸發(fā)出了一股希望,她強自掙扎著伸手去夠應緩的褲腿, 嘶啞著嗓子開口, “緩公公,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您最了解我的不是嗎, 求您幫我說說話啊公公!” 應緩和應急的鐵面是兩個極端,人人皆知應緩溫和好說話,可那是在認真辦差、忠心太子的前提之下,對于背主亂宮之人,在他這里只有死路一條。 他利落的伸出一腳踢開了她,往后站了點兒,“冤不冤枉自有殿下分辯,你還是速速如實招來的好。” 招?有什么好招的。 雪燭慘淡的笑了笑,腦中全是在承安宮里和新棠在一起的畫面。新棠從床底下掏出來她從未嘗過的桂花糖,穿著只有大宮女才能穿的天青色繡花小襖,看著只有太子才能看的書...... 她一直羨慕新棠有本事,后來者居上把太子那么一個清冷的人迷得團團轉(zhuǎn)。可是原來的承安宮不是這樣的,太子對侍女從來都是一碗水端平,衣硯那么多年也只不過占了大宮女名頭,其他的并不比她們這些灑掃的宮女強到哪去,所以她甘于平淡。 錯就錯在新棠破壞了這個平衡,她不該來! 雪燭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慘淡的臉沖著太子露齒一笑,“殿下,這都是您逼的。若不是您對新棠的另眼相待激起了其他人的幻想,我又何曾會想到背叛!黎新棠,她也是殺人兇手,她不會好過的,陛下正派禁軍滿城的搜尋她的下落,你們都別癡心妄想了,等著見她的尸體吧,哈哈!” 太子聽到了新棠的名字,才拿正眼定定的瞧了她一眼,沉沉吩咐道,“掌嘴?!?/br> 啪啪掌嘴的聲音瞬間響徹在這不大不小的慎行閣內(nèi),直到雪燭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太子才微抬了手制止,音色如同寒冬臘月里的枯草,涼得發(fā)荒,“現(xiàn)在想要你命的人多的是,你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