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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含蓄的表白,饒是新棠見慣了后世的大風(fēng)大浪,腦子也不由得當(dāng)機(jī)了片刻,許是近日接二連三的刺激有點多,她漲紅的臉指著太子,杏眼中滿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驚慌,“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下文。 太子把手邊的一支寶藍(lán)點翠珠釵插進(jìn)她的發(fā)間,珠釵光華流轉(zhuǎn),于青絲中搖曳生姿,把瓷白秀美的臉龐襯得更加精致,太子左右打量了一眼,滿意點頭,“甚好。” 新棠驚魂未定的摸了摸頭發(fā),感覺頭上戴著的不是簪子,是一把利箭,好久才憋出一句,“謝,謝謝殿下?!?/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原本準(zhǔn)備30號更的,可是忍不住就更了,so,雙更就緩幾天可以叭? 話說,你們覺著這倆人談的戀愛咋樣 第47章 月上梢頭, 兩人回到了承安宮。 長葉還沒睡, 聽見外面的腳步聲噌的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 新棠的手還沒挨到門邊, 門就突然間從里面開了, 雖說這是在承安宮,可大半夜的也有點嚇人,“你還沒睡?” 新棠嗔了她一句, 反身關(guān)上了門。 長葉搓搓手,跟在她后面亂躥, “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么,你也不看看之前殿下來偏殿找你的那架勢有多嚇人?!?/br> 黃昏的時候,太子親自來了一趟偏殿——新棠躲他躲得太厲害, 他只能親自上陣了。 新棠睨她,“那你還把我從箱子里拖出來?” 長葉笑得討好,語氣里卻像做了什么拯救天地的大事情,“那是因為我怕殿下啊,不過, 我知道殿下不會把你怎么樣的,你看——”她伸直了手臂從新棠頭上拔下那支釵, 驚嘆道, “這是殿下送的吧,真漂亮?!?/br> “送你?” 長葉擺手拒絕,像是在看什么催命符,“戴不起, 戴不起?!辈贿^話又說回來了,她戳戳新棠的背,“我們好歹姐妹一場,你快跟我說說殿下今天帶你去哪里幽會了?” 新棠轉(zhuǎn)過身來,臉上還滴著水,瞇著一雙眼看她,“想知道?” 長葉乖巧應(yīng)是。 “你這么好奇,不如你去問殿下好了?!毙绿恼Z帶威脅,“還有,殿下是主子,我們是奴婢,主仆有別何來幽會之說,要是下次再亂說話,我就把你趕出去和長秋住!” 長葉才不信她的話,“我又沒亂說,這簪子就是證據(jù)呀?!?/br> 說到這新棠就想揍人,“那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嘛,你還把我胡言亂語的話說給了殿下聽,殿下于公于私不給我首飾也不行了?!?/br> 長葉好騙,仔細(xì)一想,竟完全合情合理,垂頭喪氣的去睡了。 第二日承安宮有客登門。 新棠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把書房里的書都搬出來曬了曬,這時正在端詳太子書案后面的那幅白虎,她記得這白虎之前是合著眼的,溫順無比,現(xiàn)在怎么跟睡醒了似的,每掃一眼,總覺著有股殺氣,和這書房里的平和格格不入。 她整理完書房關(guān)上門的時候,應(yīng)緩笑嘻嘻的站在臺階底下,見她出來,做出個請的手勢,“姑娘,殿下在前廳等你呢?!?/br> 前廳是待客的地方,新棠和應(yīng)緩去的時候,里面除了太子,還有一個男子,只是這人背對著門口,暫時看不清面容。 新棠給太子行禮的時候,那人沒忍住,尖酸的聲音響起,“不過就是一個婢女罷了,竟讓太子如此魂牽夢縈,要我說,太子這眼光比三殿下差遠(yuǎn)了。” 這聲音她熟,只意外跟三皇子沆瀣一氣的段小候爺竟也造訪了承安宮,新棠正心想說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冷不丁就聽到自己又補(bǔ)譏諷了,要她說,這人也真的是執(zhí)著,一心想著跟她過不去。 太子只當(dāng)他是痛失財寶內(nèi)心不平,不與他計較,畢竟沒有得了便宜還不許人家有情緒的道理,淡淡道,“小侯爺說的是,本殿下這眼光確實一般,不然挑的就不是幾家首飾鋪子了,你說呢?” 這話里有話,段無憂一下子被激怒了,拍桌而起,“太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應(yīng)急站在太子右側(cè),冷冰冰道,“這里是承安宮,小候爺慎言?!?/br> 應(yīng)緩笑著奉上一杯茶,“小候爺何必這么大火氣,這賭約畢竟是在陛下面前過了明路的不是,君子一言九鼎且更不可犯欺君之罪啊。” 段無憂不知道他來了趟承安宮怎么就犯了欺君之罪了,“你這奴才可別血口噴人?!?/br> 應(yīng)緩說完話就退下來了,與新棠站在了一處,整個前廳里,段無憂如跳蚤一般在那里上躥下跳,可惜沒人理他。 他估計是累了,妥協(xié)的看向太子,“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給你三家鋪子了,你還想怎么樣?” 太子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段無憂跟前,姿態(tài)從容,“小候爺怕是理解錯了本太子的意思,我要的可不僅是你的三家鋪子,確切的說,我要的是臨南大街的“冰肌閣”、朱門橋下的“明月妝”,還有花柳湖邊的“銀想容”這三家鋪子?!?/br> 太子每說出一個名字,段無憂的面色就白了一分,這三家鋪子可是段家在京城盈利最好的三家首飾鋪子,一個月的進(jìn)項抵得過其他鋪子一年的銀錢。 他不知道太子是否已經(jīng)暗中打探過了,防備道,“太子殿下,除了這三家鋪子,其他的鋪子任你挑,我段家還可以再送你城北的一處莊子,這個買賣可比那三家鋪子劃算多了?!?/br> 太子豈看不穿他的伎倆,“你的鋪子尚且能博紅顏一笑,你的莊子又有何用,小候爺還是自己留著跑馬更為合適。” 說的到是冠冕堂皇,段無憂再傻,也知道這次怕是被太子給坑了,“太子,你這是在斷我段家財路!你以為你得了我的鋪子,這錢你就能花得起來嗎?陛下可不會坐視不理!” 太子不理他那淺薄的威脅,平平道,“小候爺,愿賭服輸?!?/br> 段無憂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里,憋得啞口無言,太子溫聲囑咐,“小候爺,明日進(jìn)宮可千萬不要忘記帶上這三家鋪子的契書。” 話音未落,段無憂怒氣沖沖的摔袖而去。 太子剛剛說的那三家鋪子,都是昨天晚上帶著新棠一一去逛過的,她當(dāng)時還感嘆這店名起得風(fēng)雅有趣,難怪生意如此紅火,沒想到轉(zhuǎn)眼間就看了這么一出大戲。 新棠還記得宮宴時太子和小侯爺立下的即興賭約,讓她沒想到的是太子兌現(xiàn)的竟如此草率,“殿下,您當(dāng)真要這三家首飾鋪子?” 是嫌這明晃晃的銀子不夠打建安帝的眼,還是覺得這鋪子比三皇子的后招還重要,新棠自問能窺探到太子言行的一點點心思,可這么一弄,她又不得不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太子反問道,“有何不可?” 這一句有何不可問得如冬日的湖面一般冷靜,字字藏著倨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