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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有大把時光可以享受,不想這么快成為刀下亡魂。 太子撥弄了一下燈燭,波瀾不驚道,“急什么,給本殿下衣服,本殿下就得穿么?” 新棠無力吐槽了,她怎么就忘記了這是個時不時在作死邊緣試探的叛逆不受寵太子呢? 她索性把衣服一把攬在懷里,快速簡潔道,“衣服交給奴婢去處理吧,殿下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奴婢來叫起。” 夜里的臨水榭,新棠的房里一片燭光,而在新棠走后,太子則一身黑衣翻墻而出,清瘦的身體身輕如燕,縱身一越消失在夜色里。 ...... 第二日大典。 司禮監(jiān)慣會揣度主子心意,把聲場面鋪排的盛大宏偉,太子穿著那件深褐色的冠服準時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身后跟著一個小太監(jiān)。 太子甫一出現(xiàn)便引起了一陣sao動,或是因為太子頭一次在這么隆重的場合露臉,三皇子李獻淮一見到人便迎了上來,親親熱熱的挽著太子往他的地方去。三皇子行冠禮不久,又最得建安帝寵愛,身上還稚氣未脫,一身深紅的冠服襯得他唇紅齒白,有一股少年人的清越憨厚勁兒,乖巧又誠懇道,“今日皇兄若是不嫌棄的話,跟弟弟坐一處吧。 新棠聞言腳步一頓,跟在后面把自己的臉又往下藏了藏。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祭祀大典上見! 新棠冒著生命危險給自家太子求個收藏,大家動動手指收藏一個叭。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枇杷花老 2個;風光霽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9章 南岐皇室父不像父,子不像子,但是弟弟倒還是那個從小看到大的親手足。 三皇子身后的奴仆成群,聽見主子如是說,恭敬的讓開一條路。太子也沒客氣,自動把周圍各色的目光隔絕在外,鎮(zhèn)定自如的抬步往三皇子的地方走去。 崇園依山傍水,歷代帝王勵精圖治,生前身后皆名垂千古,長眠于這一片豐沛的土地守護南岐國運安寧。而建安帝在位的這么些年,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為,連守成也守得邊關(guān)頻頻告急,如此急不可耐的修建皇陵,大概是怕自己百年之后無顏葬于崇園。 這會兒已近午時,建安帝的鑾駕還未出現(xiàn),按計劃被派去和耿大人會和的應(yīng)急應(yīng)緩兩人也未見人影,太子倒不急,只冷眼旁觀這個祭祀倒底要被這些人玩?zhèn)€什么花樣出來。 三皇子是個健談的,一坐下來就黏著太子嘰嘰咋咋說個不停,一會兒是太傅昨日里如何嚴苛的罰他抄書,一會兒是跑馬場里那匹關(guān)外進貢來的汗血寶馬性子如何的烈。絮絮叨叨、天馬行空的說了許多,無一例外全都是泡在蜜罐里的孩子為賦新詞強說愁。 旁邊宮人隨時候著,累了就揉肩,渴了就奉茶。自由自在、瀟灑恣意,這才是作為龍子鳳孫該有的待遇,反觀太子這邊,只有個連臉都看不清的瘦弱小太監(jiān)茍著身子,還不甚機靈,眼見這會兒太陽大了,也沒見給主子提個醒。 今日里來崇園的皇室大臣們,哪個不是七竅玲瓏心肝,早聽說太子不受寵,今日眼見為實,只怕情況遠比耳聞還要嚴重些。 太子倒是淡定,面對三皇子稀奇古怪卻又天真爛漫的言行竟還擺出了長兄的譜,一板一眼的糾正了他話里話外對太傅的不滿,兩人兄友弟恭,一派和諧。 新棠頭一次覺得太子似乎有點缺心眼。 正說笑間,不遠處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三皇子眼睛一亮,率先站了起來,小跑著迎到了最前面,單膝著地,恭敬的請安,“兒臣參見父皇。” 被眾人簇擁著的建安帝顯然對這個兒子很是喜愛,還未等人跪嚴實,雙手就在三皇子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緊接著便是一陣渾厚的笑聲,分外欣慰的對身邊立著的宮裝婦人說道,“好好好,看來這陣子書房沒有白去,老三現(xiàn)在都懂得給朕見禮了?!?/br> 被點名的婦人柔媚一笑,繁復(fù)精致的發(fā)髻上斜插著的步搖微微一晃,一身貴氣又華美的裝扮襯得她風姿綽約,像極了崇園這早春的明光。許是怕受寒,只見她用帕子捂了捂嘴,嬌聲道,“陛下這是哪里話,三皇子可一直都是最懂事不過的了,就是小孩子心性,只當您是他一個人的父皇,慣常愛親近您,也不怕下面的弟弟們笑話,不過要臣妾說啊,這都是陛下您給慣的不是?” 建安帝聽了這一席話之后,不怒反笑,指著杵在自己身邊的三皇子道,“就是,朕真不該慣著你?!彪m是這么說,但臉上的表情分明比之前更加愉悅了。 新棠這是頭一次見到建安帝,一身龍袍,氣勢威嚴,和她想象中差不多。兩道劍眉不甚濃,平白弱化了幾分上位者的肅殺感,看上去倒真像是一個慈愛的長輩,而不是生殺予奪、疑心病重的皇帝。 太子的樣子和建安帝只有三分像,眉目更加英挺,隨隨便便一眼睨過去,就會讓人情不自禁的噤聲,想來還是隨了母親居多。 這一家子看起來親密無間,其樂融融,太子就站在外圍不咸不淡的看著,沒有絲毫想上去問安的意思,仿佛是個局外人。 新棠應(yīng)該提醒一下他的,但親爹跟后娘還有后娘生的孩子明晃晃的在面前秀和美,還要他強裝無事上去賠笑臉,這也著實太不是人干事的了。新棠這會兒覺著那畫面十分礙眼,索性也就跟著后面呆著了。 三皇子真的是那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典型,他扭頭一看太子站的老遠,迫切的想讓他在建安帝面前露臉,急的伸著脖子高喊了一聲,“皇兄快來,父皇正說有事找你呢。”說完溜到后面去了。 建安帝的嘴角放了下來,笑容收的太過突然,臉上看起來有些僵硬,他轉(zhuǎn)了個身對著太子的方向,父子兩人目光對視一秒很快又各自錯開。 太子抬步上前問了安,建安帝例行公事的叫了起,順嘴夸了句太子這次事情辦的不錯。 太子垂目,平平淡淡道,“謝父皇。只是這次大典全由司禮監(jiān)cao辦,兒臣并未有什么功勞,受之有愧?!?/br> 這話聽著咋這么牙疼,果不其然,太子話一出,全場皆靜。 新棠想戳戳太子,提醒他不要這么剛,上面那個好歹還是你爹,況且還是那種不喜歡你但捏著你小命隨時有可能讓你玩兒完的塑料爹。 意外的是建安帝大手一揮,召來了御前總管,三下五除二就擬了一道圣旨,大意就是,司禮監(jiān)差事辦得好,賞。太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也賞。 圣旨一出,底下一片恭賀聲,算是打破了這快要凝固的氣氛。建安帝上了主天臺,太子拒絕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