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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的跟在她后面,并且她走哪兒,他跟哪。 新棠:...... 新棠友好的上去問安,結(jié)果對方給了她一個“你最好不要惹事,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眼神,新棠恨不得對著水自照一下,看看自己腦門上是不是貼了個惹事精三個字。 這種被監(jiān)視的情況結(jié)束在太子正常上書房點卯、新棠正常當(dāng)值之后,至于有沒有背地里監(jiān)視不好說,反正別明晃晃的就好了,她膽子小,受不住。 新棠發(fā)現(xiàn)她對太子產(chǎn)生了一種近乎感恩的感情,這種感情支撐著她在得知晚上要上書房值夜的時候無比的順從。 行安殿的門合著,新棠曾數(shù)次徘徊在門外,最后都是衣硯代她推開了這扇門,其實,她是感激她的。 如今,她被人推了出來做筏子,怎么佛都無濟(jì)于事了,既然這樣,新棠對著門上活靈活現(xiàn)的雕花深呼了口氣,那......那就該干嘛干嘛吧。 行安殿內(nèi)點了三盞燈,靠南邊是太子日常寫字的地方,一個黑色實木足有兩人長的大書案,書案后面的墻上掛了一張沉睡的白虎。 北邊到正中央全是一排一排的書架,只在靠窗的地方放了張貴妃塌。 太子此刻正斜靠在貴妃塌上,饒有興致的看著殿門上倒映出來的腦袋,手邊的將近末尾,太子順手合了書,閉上眼睛小憩。 新棠推門進(jìn)來,先是被那規(guī)模宏偉的藏書驚了一驚,緊接著便看到了躺在貴妃塌上的太子。雖是松松的躺著,也絲毫不見隨意的凌亂,反而更像一幅極有氣勢的畫,貴氣逼人。 突然間的嘩啦聲打斷了她的沉思,一抬眼,太子放在手邊的被風(fēng)吹到了地上,新棠和那本書大眼瞪小眼,那,那就先撿書吧。 輕手輕腳的撿起來往書架那邊去,一行行的看過來,大多都是些史書、經(jīng)書、策論偏文史的東西,沒見著哪里是放這些游記的,正打算再找一遍,耳邊驀的響起了一道清泠的聲線。 “倒數(shù)第二排,第三格?!?/br> 太子不知道何時醒的,此刻正背著手站在書桌前看新棠踮著腳放書。 新棠抬高的手驀的一頓,迅速把書放回原位,轉(zhuǎn)身請安,“奴婢見過太子殿下?!?/br> 太子叫了聲起便沒再管她,走到書桌后練起了字,太子練字的時候很專注,新棠把自己和燈并排站著,將影子最大化的和書架重疊,恨不得連腳也收起來,唯恐驚擾了太子用功。 瞧,她是個多有責(zé)任心的下屬。 殿內(nèi)太靜,靜得連羊毫揮默的沙沙聲都清晰可聞,太子練累了,放下筆順手去拿手邊的茶,卻摸了個空。正想吩咐應(yīng)急上茶,抬眼卻見新來的這個宮女垂著頭,默默的縮在角落。 綠色的宮裝被她緊緊的攥著貼在身側(cè),靠外的這只腳向內(nèi)傾斜翻起,即使這樣毫無美感的姿態(tài)偏偏也沒能讓他忽略垂在身側(cè)因過分用力而露出的一截瑩白皓腕。 地上都看不見人影,可見她縮得都多認(rèn)真。 太子一哂,不知怎么的想到了那天晚上,躲在角落說他壞話的時候也是這么的小心翼翼,可話里的內(nèi)容卻又囂張到足以讓他滅她九族。 在他還沒想好怎么處理這個膽比天大的小宮女的時候,第二天的她卻又換了一幅面貌言辭懇切的向他表衷心。 表衷心的時候好話說盡、理直氣壯,狡猾得像只狐貍,單獨面對他的時候卻又恨不得把自己塞到墻里面去。 有意思。 深夜萬籟俱寂,眾人皆睡我獨醒的時刻很能讓人放松,太子放松身體靠在椅背上,定定的看了新棠幾眼,薄唇輕啟道,“你很怕我?!?/br> 新棠在和自己的影子較勁,一旦影子超出了書架的邊框,她便把身體住里面擠一擠,如此專注之下,太子忽然出聲她其實并沒有聽清楚說了什么,只知道太子有了吩咐。 所以她下意識站直身子,響亮的應(yīng)了聲是。 答完不見太子有后話,疑惑的抬起頭來想尋找點蛛絲馬跡卻見太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她,那臉色辯不出喜怒。 新棠見矮幾上放著茶,想到現(xiàn)代公司老總每次辦完公后都愛品茶的習(xí)慣,急智之下,脫口而出,“殿下,您辛苦了,奴婢給您沏茶。” 太子面無表情的看著新棠忙碌的身影,直到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茶遞到他手邊。瞎貓撞上死耗子也能讓她撞上一回,太子渴了,不想去計較她的失禮,抬手接了過來,一入口,涼的。 下一秒就聽見杯盞摔落到地上的嘩啦聲,門外候著的應(yīng)緩聽見屋內(nèi)的動靜暗道不好,急忙推門而入,一眼望過去便看到新棠跪在地上的身影和她旁邊碎得七零八落的瓷片。 太子站在上首,面色沉得能滴水,狹長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不帶一絲感情的下令,“拖出去?!?/br> 冷水濺在臉上,通體冰涼,新棠知道自己是犯了大錯了,大冬天竟然給太子喝冷茶,看太子這架勢自己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重活一世的機(jī)會......腦中思緒翻飛,深吸了口氣啞著嗓子開口,“殿......殿下,奴婢死罪,但奴婢,奴婢都是為了殿下好。” 太子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眼神制止了應(yīng)緩上來拉人的動作,冷眼瞧著她還有什么話說。 新棠在心里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慌,嘴里說出的話卻忍不住發(fā)著抖,“奴婢...奴婢小時愛生病...奴婢的母親就給奴婢喝涼茶,說是生病的人,體內(nèi)有火虛熱,要想好得快,要......” 她一閉眼,豁出去,“要多喝涼茶,三九天的涼茶,真真的清熱降火。” 說完似乎放棄了掙扎,靜靜的跪在那里聽候發(fā)落。今天一晚上她都沒聽到太子咳嗽,估摸著病應(yīng)該好的差不多了。 死到臨頭,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希望這個太子身體硬朗自己能扛,不要被一碗涼茶激得舊病復(fù)發(fā),不然她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新棠頭頂著太子犀利的目光,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似乎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太子才擺擺手,說了句,“都下去吧?!?/br> 新棠像得了大赦的人,端著托盤,弓著腰退出了書房。 應(yīng)緩跟著一起退了出來,一摸腦門上全是汗,他在太子身邊伺候了這么多年,太子更多的時候是處世不變的波瀾不驚,還從未見過太子像今天這樣情緒外露過。 應(yīng)緩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暗忖這個新棠果然是個可塑之材。 新棠還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慶幸中,見應(yīng)緩打量她,苦笑著把手里的茶遞過去,試探道,“公公要不要來點兒?” 應(yīng)緩一口老血哽在嗓子里,狠狠剜她一眼,這死丫頭打量自自己跟她一樣是個缺心眼還是怎么的,“殿下大度,這次繞了你,再有下次,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