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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面對這個所謂“前途被毀”、“品行惡劣”的師兄。只是可能這類傳聞多少令當事人都有些尷尬,盡管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他又想起任唐形容過自己的一句話,看似什麼都不介意,其實有時會在意莫名其妙的地方。季師益披上浴袍出去了,邱景岳坐在窗邊的沙發(fā)椅上,對著筆記本不知在干什麼。看見季師益出來,抬頭對他笑了一下。就很像去年夏天那天的那種,外眥上挑的地方變得分明,整個臉生出光輝的那種笑。“小樊沒告訴我你也過來住,真不好意思,我洗澡的時候沒關上門。”邱景岳笑著說。“是我不好,太大意了。都看到公文包還以為是小樊放這兒的?!?/br>中午秘書在這個房間休息過,并且說了晚上就不過來了。“不是美女的裸體實在太可惜了?!鼻窬霸勒f。“帥哥的也湊合?!?/br>笑了會兒,季師益給邱景岳遞了支香煙。他含香煙的時候是用嘴唇輕輕夾住過濾嘴的,他的嘴唇顏色不淺,按他以前實習時內科教授的看法,他的血色素肯定在13g以上。也許是洗了澡,比平時還要紅些。輪廓分明,形狀很不錯。從嘴唇往上看,鼻梁挺直,眼角內眥比較深,往外出去的上瞼雙眼皮很深,眼角是向上稍挑的,上瞼比較薄,低頭點火的時候可以看見睫毛,長度適中,但很密。點完火之後眼皮抬了起來,有些驚訝地看著師弟:“怎麼了,臉沒洗干凈嗎?”說著用手捋了一下前額,撥開了一些頭發(fā),露出眉毛。季師益覺得他沒見過天然長得這麼干凈清晰的眉毛。沒有雜毛,顏色比較深。眉形看起來有些平,但并不顯得兇。“不,洗得很干凈?!奔編熞孀约耗贸鲆恢煼胚M嘴里,在找打火機的時候邱景岳幫他點了火。抽煙的時候邱景岳合上了電腦,季師益說:“沒事,師兄您做您的事?!?/br>“累了,想休息會兒。”邱景岳拿過電視的遙控器,問他要不要看電視。“您喜歡。”他的浴袍仍然沒有系好,從脖子到胸口依然露出了一大片。他打開了電視,問季師益想看什麼。季師益說都可以,於是邱景岳把電視從第一個頻道調到最後一個頻道,在那期間,季師益在他對面的沙發(fā)椅上坐了會兒,起來找水喝。白天的時候在桌上放了兩瓶瓶裝的大約300ml的礦泉水,在電視的那邊。季師益走過去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了。邱景岳問他找什麼。他說本來想喝水,但沒有就算了。邱景岳俯身從地上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從中找出一支水,對季師益說:“我喝過的,沒關系吧?”季師益走到他面前,接過水。那是一瓶600ml的水,喝了一半。“今天下午剛開的?!?/br>“那我不客氣了?!?/br>季師益喝過之後把瓶子放在桌面上,邱景岳說空調房里待久了就是有點兒渴。拿過那瓶水,打開蓋子,放在了嘴唇邊。上唇貼在瓶口沿,下唇貼在瓶口外圈,水進的時候,稍微收縮了一下上下唇,可能喝得急了,有些從嘴角滲出來,他用手背擦了擦。季師益轉頭看電視,放的是國家地理頻道??戳艘粫荷衬蹘r之類的場景,也不知道電視說了什麼。那個時候季師益的電話響了。他到床頭柜上拿了自己的電話,一看是周芳的,回頭對邱景岳笑笑說:“我出去接個電話。”從他說要洗澡到現(xiàn)在應該過了一個小時了,季師益出門接起電話,沒等對方開口,先道了歉:“不好意思,我給忘了。和師兄聊天聊的?!?/br>“怎麼這樣??!”她顯然生氣了,“都這麼晚了,還放我鴿子。害我等得都睡不著。”“好啦,別生氣了。我真不是有心的?!?/br>“你跟哪個師兄聊天?。窟@麼晚了?!?/br>“也是會務組的,住一屋?!?/br>“哦,你們幾個人???”“就我們倆,怎麼了?”“什麼師兄呀?”“會務組的,剛不說了嗎?”“哪一個嘛?!?/br>季師益有點無奈:“說了你也不認識啊,為什麼要問這麼清楚?”“當然要問清楚啦,萬一不是什麼師兄,怎麼辦啊?!?/br>“小芳,你真的想多了?!?/br>“那你讓師兄聽電話?!?/br>季師益再度愣住了:“你說什麼?”“你拿出是師兄的證據(jù)呀,叫師兄和我說說話嘛?!?/br>季師益沈默了一會兒,說:“你先睡吧,別折騰了,行嗎?”季師益掛了電話,在門口站了會兒?;氐椒块g,邱景岳已經(jīng)還是坐那兒看電視,見他進來,笑問:“太太嗎?”“是啊?!?/br>“挺關心你的?!?/br>電話又響了,季師益有點尷尬,轉身又出了門。沒看清楚就接了,忍住不悅喂了一聲。“你在干嘛?你老婆打電話問我你在干嘛。”任唐的聲音。“??????”“你不會真在干什麼茍且勾當吧?”“你認識我這麼多年,見過我茍且嗎?”季師益哭笑不得。“我也這麼跟她說的,她哭哭啼啼說你掛她電話?!?/br>“??????”“干嘛掛電話呀,女人要哄的呀。”任唐苦口婆心,“她怎麼都沒錯,去給她打個電話解釋清楚,不用我教你吧?!?/br>“你總是這麼解釋的?”“我老婆還好啦。經(jīng)常一天兩天沒回去她都不找我的,所以我羨慕死你了。”季師益嘆了口氣,給周芳打了電話。她先是不肯接聽,切了好幾次,後來終於不情愿地聽了,聲音都是鼻音。“哭了?”“嗯?!?/br>“好啦,是我不對,別哭了。”“那你拿出是師兄的證據(jù)?!?/br>“小芳,每個同事都是競爭對手,這件事我還用說這麼明白嗎?”周芳沈默了一會兒,說:“好吧,那我知道了,你跟我說他名字就好了嘛,干嘛都不肯說。”“邱景岳。”“哦,就是那個院長的女婿啊,那確實不方便叫他聽電話。你早說嘛。”“你怎麼知道?”“這有什麼奇怪,你的同事我都清楚。別對我說謊哦,我都知道的?!?/br>周芳滿意地說她要去睡覺了,季師益站在門口,把手機關機了,但隨後又打開。他不知道如果妻子發(fā)現(xiàn)他關機,會出什麼事。談戀愛的時候周芳要求他每天十點都要打電話給她,有時不到十點她就會打給他,說很想他。如果他忘記了十點之約,她也會打過來,只是那個時候都會鬧別扭,問到底什麼事這麼忙把她給忘了。他雖有些不適應,但認為只是姑娘都有的小脾氣,沒往心里去。結婚後他也只在值班當天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