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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一個紙袋,“居民戶口簿”就這么甩在她臉上。 “走,跟老子領(lǐng)完那張破紙,隨便你怎么鬧?!?/br> “我提醒你哈, 領(lǐng)證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某天你我感情破裂離了婚, 你一半家產(chǎn)都沒了?!?/br> 梁逸微微點(diǎn)頭, “聽起來是挺可怕的?!?/br> 蘇夕接著說:“還有呢,我家欠了一屁股債,如果你跟我有了夫妻關(guān)系,我的債務(wù)問題……” 這才是重點(diǎn)中的重點(diǎn)。 梁逸朝她略一抬手, 示意她閉嘴,接著,他又把那個紙袋傾倒出來,微風(fēng)一吹,里面的紙條散落一地。 蘇夕撿起來一看,竟都是她家老蘇這些年打的欠條,白紙黑字,字字醒目。 “怎么都在你這兒?” “因?yàn)槔献硬攀悄慵易畲蟮膫??!?/br> “你放高利貸……” 蘇夕還沒說完,梁逸就把欠條都撕了,“好了,你們蘇家從現(xiàn)在開始,算是無債一身輕了?!?/br> “可是,我們還欠你……” “拿你來抵債?!?/br> 到民政局“啪啪”蓋完倆大章,望著小紅本上,梁逸一如既往地好看的臉,再看看她那張像是受了什么驚嚇,始終懵逼的臉,蘇夕總覺得不真實(shí)。 直到梁逸叫了她一聲:“走了,喜兒”,她才回過神來。 喜兒…… 如果她是喜兒,那他就是黃世仁。 蘇夕站在民政局門口發(fā)呆的時候,一位大媽特地走上前,好心提醒她:“姑娘,如果你是來辦離婚手續(xù)的,上二樓,左轉(zhuǎn),第二間辦公室。” 蘇夕也沒聽清大媽在說啥,魂不守舍的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說:“知道了謝謝您?!?/br> 梁逸一聽,頓覺晦氣極了。 心想現(xiàn)在的老年人都怎么回事?不教年輕人好,還把年輕人往邪路上領(lǐng)。 一看時間,趕飛機(jī)還來得及,梁逸就耐著性子跟這大媽理論起來—— “大媽,您說我討個貌美如花的老婆容易么?好不容易追到手,您還指點(diǎn)她怎么跟我離婚?!?/br> “可是看你們這樣兒,就像來離婚的呀?!?/br> “哪兒像了?你看我老婆,都被幸福沖昏頭腦了,一直在那兒傻笑,你看我,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團(tuán)喜氣?!?/br> “得了吧,看你這小伙兒,就不像個好人?!贝髬屨f完,還不忘囑咐蘇夕一句:“姑娘,我是街道婦女主任,你要是真被綁架了,盡管吱一聲,只要大娘一聲吼,保你煩惱都沒有。” “好嘞,謝大娘?!?/br> “走了,喜兒?!?/br> 梁逸覺得這大媽腦子有問題,趕緊把蘇夕塞回車?yán)铮@一聲喜兒,叫得那大媽汗毛直立。 看來,那姑娘不是被綁架了,而是被她爹“楊白勞”拿去抵債了。 哎,好慘一姑娘。 * 送蘇夕去醫(yī)院的路上,忽略她復(fù)雜的目光,梁逸沉著臉命令蘇夕:“笑一個?!?/br> “不笑。” “今天好歹是個大喜的日子,笑一個?!?/br> 蘇夕只好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她以為自己一笑百媚生,結(jié)果梁逸倒吸一口涼氣,說:“你笑起來跟哭似的?!?/br> 見蘇夕也沒個反應(yīng),他又補(bǔ)充倆字:“真丑。” 蘇夕下車以后,梁逸也跟著下了車。 她柔聲對他說:“我去上班了?!?/br> 梁逸始終垂眸望著她,好像想說什么,猶豫片刻又沒說,只是揉了揉她的頭,就一腳跨回車?yán)铩?/br> 透過車窗,眼看著蘇夕漸漸走遠(yuǎn),最后變成一個不起眼的小黑點(diǎn),梁逸手中的煙也燃燒殆盡了。 發(fā)動引擎前,他給管家馮叔打電話:“馮叔,你今晚派人去蘇家一趟?!?/br> …… “對,把她東西都搬我那兒。” 怎么說,今晚也算是個新婚夜,可惜,他不能在她身邊陪著她了。 接下來,就讓她獨(dú)守一段時間空房吧。 讓她也體會一下,等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蘇夕晚上下班回到家,剛推開門,就聽到了一一的哭聲,走進(jìn)一看,老蘇正在客廳里背著一一四處轉(zhuǎn)著圈,屋里擠滿了人,搬東西的,扛大包的,總之她家貌似來了一幫入室搶劫的。 “你們干嘛呢?” “梁太太好!” 那群人在看到蘇夕后,紛紛停下手中的活,朝蘇夕禮貌的鞠了一躬,跟著,為首的人對她說:“是先生的意思,他命令我們過來幫您搬家?!?/br> 蘇夕急了,“我沒說過要搬家啊?!?/br> 老蘇趕緊提醒她:“你都跟梁逸合法了,可不就要跟他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那也該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吧。” 他未免太霸道了。 搬家工人們把蘇夕的所有東西都裝進(jìn)車?yán)?,連個褲衩兒都沒剩,一一像是察覺出什么,抱住蘇夕的大腿,哭著喊著不讓她走。 結(jié)果,一個工人搶過一一,就把她也塞進(jìn)車?yán)?,“先生吩咐過,不管老人孩子,有幾個算幾個,都要裝車。” 說完,他對著老蘇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老蘇擦了擦額角上的汗珠,連連搖頭,說:“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你們走吧。” 一路上,蘇夕抱著一一坐在車?yán)铮睦镒顡?dān)憂的還是,梁逸能否接受這個孩子。 她和他發(fā)展太快了,快到火急火燎領(lǐng)了證,卻都忘了坐下來談?wù)動嘘P(guān)一一的事。 他能接受最好了。 不能接受的話,她也不能道德綁架他。 畢竟,他沒義務(wù)對一一負(fù)責(zé)。 他們的新家在位于城北,距離蘇夕所在的仁愛醫(yī)院僅有不到兩公里的路,蘇夕知道,這一定是梁逸的有意安排。 她當(dāng)然愿意跟梁逸生活在一起,這些年她夢里不知道夢到過多少次這樣的情景,可是臨到他家門口,蘇夕的心還是突突突跳個不停。 她想,這么快就跟他成了夫妻,真的連一點(diǎn)緩沖的時間都沒有,一會兒該怎么面對他呢? 推開門以后,蘇夕才知道,原來是她想多了。 梁逸壓根就沒在家,而且接下來這一個星期都不會回來。 人雖不在,但是家里卻被他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管家,保姆,廚娘,司機(jī),甚至還有園丁,他們分工明確,各司其職,用保姆王嫂的話說就是——“太太,您住進(jìn)來就是享福的?!?/br> 這未免太夸張了吧。 聽大伙兒一口一個“太太”的叫著,蘇夕覺得受寵若驚,就對他們說:“你們不必這么客氣,叫我蘇夕就好?!?/br> 管家馮叔搖搖頭,態(tài)度十分堅決,“不行,先生特地交代過,要我們務(wù)必叫您太太。” “你們不叫會怎么樣?” “發(fā)現(xiàn)一次扣五百塊錢?!?/br> 蘇夕暗暗想,梁逸不愧是個黃世仁啊。 就這樣,一聲接著一聲的“太太”,攪得蘇夕耳膜都要炸了。不過經(jīng)他們這一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