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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蘇夕被水嗆到,咳嗽半天,臉憋得通紅,眼看著梁逸朝她逼近,情急之下,蘇夕抬頭喊了一嗓子——“爸爸。” 梁逸怔了怔,心想他還什么都沒做呢,她就喊他爸爸了,這又是什么惡趣味。 直到老蘇頂著朦朧的睡眼,從房間里走出來時,梁逸才回過神來。 合著她不是一個人住,是跟她家老蘇生活在一起。 看到老蘇后,梁逸變臉比翻書還快,先前邪惡的表情不見了,轉(zhuǎn)而變得極其嚴(yán)肅正經(jīng),朝老蘇伸出手時,活像個衣冠禽獸。 “叔叔,真的好久不見?!?/br> 老蘇也懵了,心想這二半夜的,梁逸這小子不睡覺,跑來他家做甚? “你今天來是……” “叔叔,我是來提親的?!?/br> 接下來—— 蘇夕:“……” 老蘇:“……” 他是這么對老蘇說的:“叔叔,您看我,長得帥,還有錢,三觀正,人品好,這么優(yōu)秀的女婿您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了?!?/br> 起初,老蘇不太同意,畢竟,這些年受梁家的幫助太多太多,他已經(jīng)不想再欠梁家的了。 梁逸又說:“叔叔,您別忘了,當(dāng)年我和蘇夕訂婚,也是李阿姨的意思,如果我娶了蘇夕,也算實(shí)現(xiàn)了她的遺愿吧?” 梁逸一提到李慧瀾,老蘇頓時沒轍了。 “你會對蘇夕好嗎?” “我會一輩子對她好。” “做不到怎么辦?” “不會有這個假設(shè)存在?!?/br> 蘇夕也不知道他們都聊了什么,直到梁逸走后,老蘇拍了拍她肩膀說:“好好準(zhǔn)備一下吧,你月底就嫁人了?!?/br> 蘇夕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不是老蘇,梁逸給了你多少錢買我?” “哈哈,給出了天價?!?/br> “你這點(diǎn)真隨李慧瀾?!?/br> 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正所謂什么鍋配什么蓋。 * 其實(shí),梁逸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今晚,他去蘇夕家就是想見見她,如果情況允許,擦出熱烈的火花,就和她在床上回顧一下過去,總結(jié)一下現(xiàn)在,展望一下未來。 事情就壞在她家老蘇那兒,是他的突然出現(xiàn),壞了梁逸的好事。 他就很氣,一氣之下,就產(chǎn)生了把他女兒搶來,據(jù)為己有的想法。 當(dāng)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不想再看著蘇夕受苦了,他已經(jīng)有足夠的能力為她遮風(fēng)擋雨,所以,他要娶她,以最快的速度娶她。 哪怕,他們中間間隔了一段漫長的歲月,但是他有信心,讓她重新愛上他,并心甘情愿的和他攜手走過一生。 他第一時間回到老宅,把這個決定講給梁老爺子聽。 梁老爺子有些猶豫,畢竟梁逸剛進(jìn)梁氏沒多久,比起梁軒,他根基尚淺,如果在這個時候娶了蘇夕,那就意味著他的人生失去了保險。 “你都想好了?” “早就想好了。” “看來,你不是過來征求我的意見的?!?/br> “我是來通知您?!?/br> 梁老爺子很氣,不是氣蘇家已經(jīng)配不上梁家,氣的是梁逸對他的態(tài)度。 他揮起拐杖就打了梁逸一下,每根手指都是顫抖的,“兔崽子,你對我還有沒有最起碼的尊重?” 梁逸收回笑意,走之前給這位耄耋之年的老人深深鞠了一躬,這是第一次,他對他如此的客氣—— “爺爺,對不起。” 對不起,這么多年,仗著你的寵愛,我總是對你無理取鬧,沒個正型。 對不起,我沒有按照你的意愿,給自己上個保險,反而走了一招險棋,讓你擔(dān)驚受怕。 但是,他寧可跟梁老爺子說上成千上萬句對不起,他也要把蘇夕娶回家,哪怕他會因此一無所有,走向萬劫不復(fù)。他都愿意。 “真沒出息?!?/br> 梁老爺子重重嘆息一聲,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可他氣歸氣,第二天上午,還是命人準(zhǔn)備一大車聘禮,送去了蘇家。 眼看著這事兒越來越真實(shí),蘇夕沒法再欺騙自己,下午她破天荒請了假,去了梁氏集團(tuán)。 想見梁逸一面可真難。 蘇夕坐在大廳里,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夕陽西下,粉紅色的光暈透過落地窗射進(jìn)來,梁逸的特助Alice才把她請進(jìn)梁逸的辦公室。 敲門的時候,蘇夕一個不經(jīng)意的抬眼,就看到門牌上寫著——“副總裁室”。 她不禁笑了一下,心想這下有理由了。 梁逸剛開完會,此刻臉上疲態(tài)盡顯,直到聽說蘇夕來找他,他才恢復(fù)些許狀態(tài)。 蘇夕推開門一看,偌大的辦公室布置得那叫一個金碧輝煌,都快堪比“人民大會堂”了,墻上,地板上,柱子上,仿佛都鑲著金邊兒似的,總之,暴發(fā)戶氣息極其濃厚。 她坐到梁逸對面,就跟每天對著病人面診一樣,聲音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梁副總。” 聽蘇夕這么叫他,梁逸先是一怔,接著命令她:“把副去掉?!?/br> 蘇夕笑,“梁副總,您真沒必要自欺欺人,副總就副總嘛,反正以你的能力,早晚都會扶正的?!?/br> 梁逸悠哉的坐在真皮座椅上,白襯衫被他穿出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zhì),不笑的時候,就像天神一樣,臉上寫滿了“禁欲”倆字。 可蘇夕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梁逸始終盯著蘇夕看,不同于她平時的白大褂,也不同于上次穿的那身小熊睡衣,今天的她化著淡妝,頭發(fā)不長不短的披散在肩上,微微蓬松的波浪卷貼在她潔白無瑕的臉上,襯得她整個人都多了一抹嫵媚,她的裙子很短,露出修長白皙的大腿,眼里的波水朝他那么一掃,他差點(diǎn)兒被吸進(jìn)去。 意識到自己的目光有些過火,梁逸咳了咳,正色道:“找我有事嗎?” 蘇夕繼續(xù)柔聲細(xì)語的說話:“梁副總,是這樣的,我覺得自己還是個小女孩兒呢,不想這么早進(jìn)入婚姻的圍城?!?/br> 梁逸淡淡的笑,“可是怎么辦呢?我就對你這種小女孩兒感興趣?!?/br> “我mama生前說過,如果我以后嫁人,就要嫁個總裁之類的,您既然還是個副總,就不太符合條件?!?/br> “你拒絕老子的理由還真是清新脫俗?!?/br> 蘇夕感到得意,決定大肆利用副總梗來奚落他,讓他知難而退。于是,她故作無奈的嘆息一聲,說:“所以梁副總,我們的婚禮還是取消吧?!?/br> 梁逸也嘆了嘆氣,把一紙文件扔給她,說:“真是遺憾,沒能讓你得償所愿?!?/br> 蘇夕睜大眼睛一看,原來他給她看的是一紙任命書,上面白紙黑字寫著—— “自XX年X月X日,任命梁逸為梁氏集團(tuán)總裁?!?/br> 蘇夕想,不就是今天么? 從今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