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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人間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5

分卷閱讀95

    ?。?!啊啊啊阿眠真的不能更感動~!??!

配的是的曲,大家細(xì)品~@_@!阿眠去感動地哭一會!?。?/br>
【云止】

虛妄鏡花分合聚散

因果前定豈曰無緣

【蘇寂】

零落如今塵世輾轉(zhuǎn)

此身何待未許團欒

【柳拂衣】

風(fēng)華譜遍竟無端

轉(zhuǎn)瞬相思一念

負(fù)盡人間不過一場風(fēng)月作笑談

【顧懷幽】

繁華舞落歌婉轉(zhuǎn)

青絲暗綰薄妝面

怎堪情深此際嘆癡纏

【閻摩羅】

禍福亦不怨

死生且等閑

此身未悔何懼平地起波瀾

【燕西樓】

江湖風(fēng)波險

匣中劍尚寒

醉里且將山河盡清歡

【曲宜修】

傾城作云煙

人間行路難

窮途泣盡長恨悲歌斷七弦

【桓九鈴】

平生唯磊落

逆旅尚心安

半世孤枕舊人竟未還

【結(jié)尾】

唯待陌上并轡折花帶笑看

皮埃斯:想跟阿眠交盆友的話,加文案上阿眠的微博就好啦~阿眠是很經(jīng)得起調(diào)戲的!

☆、人命如朝露

“哐當(dāng)!”

又一碗藥羹被摔碎,跌了一地濃稠青黑的湯汁。

閻摩羅緊皺著眉看她一眼,卻終究沒忍心苛責(zé)她,只俯下身去撿拾那藥碗的碎片。冬末春初,一切都冷得滲人,寒風(fēng)自未關(guān)嚴(yán)的窗戶外透了進來,吹拂得斗室之內(nèi)一片慘白。

慘白如床上少女的臉。

她的目光很冷,冷得好似從冰河中提起來的劍,下頜微抬,她明明冷得發(fā)抖,聲音卻不帶絲毫顫意。

“叫柳拂衣來見我!”

閻摩羅將藥碗碎片掃進簸箕里,沒有看她,“公子片刻后就來?!?/br>
“閻摩羅,”她驀地一轉(zhuǎn)頭,冷冷看向他,“柳拂衣這樣對你,你怎還如此死心塌地?”

閻摩羅靜了靜,直起身子來,背對著她,“因為我,無處可去?!?/br>
她直直地盯著他的背影,臉色白如鬼魅,目光亮如冰雪。

但聽他緩緩地又道:“小蘇,你也一樣。你也無處可去?!?/br>
確如閻摩羅所說,柳拂衣片刻后就來了。

他每天都會在這個時候來看她。

今次他還端來一碗新藥,然而一來便看到那透著冷風(fēng)的窗,微微蹙眉,推著輪椅過去將它關(guān)嚴(yán)了。

而后,他便來到床邊,柔聲問她:“今天感覺好些了么?”

蘇寂正坐在床上看書,聞言只冷冷掃了他一眼。

柳拂衣的目光便移向那書。一本很老舊的,字里行間還有字跡挺秀的批注。腦中豁然明白過來,心頭便登時冷了幾分,語聲微沉:“他不會來了?!?/br>
蘇寂雙眸仍是看著書,嘴邊卻倏然冷笑了一下。

柳拂衣見她如此,反而放輕松了一些,手撐著頭微微地笑了,“你若要等他便等罷。他永遠也不會來了?!?/br>
蘇寂忽然抬起了頭,“你說什么?”

柳拂衣陡然與她清絕的目光對上,喉頭便瞬間鯁上來萬語千言,卻又全數(shù)沉寂了下去。

她的眼中,沒有他。

“他死了?!?/br>
他說。

閻摩羅在門外守著,天寒雪冷,他將手縮在袖子里呵了口氣,空中便凝出一團薄霧。

而后,他便聽見房中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無數(shù)碎裂震響,好像要將整個房子都給拆了,間或還夾雜著少女不休的吵鬧聲——

“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你殺的!”

“小蘇,你冷靜一點。”公子的回答聲很低很柔軟,“我前幾日收到的消息,一直不敢告訴你……朝露寺,滅了?!?/br>
“柳拂衣……”蘇寂突然桀驁地一揚頭,發(fā)絲飄拂,眸中晶光微閃,卻不見水花跌落,“你cao控我十年了……十年,我從沒聽你說過一句真話。今天你說的,我也不信?!?/br>
柳拂衣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藥碗,墨發(fā)掩著他的眸色,她只看見他指上加力,那瓷碗似乎要被他攥得變形了。

“你不信我,他也死了?!彼卣f,“滅了朝露寺的人顯然就是沖著他去的,也許是為了沉淵劍。他是蕭門遺子,身上帶著沉淵劍和九歌十三劍的天大秘密,當(dāng)然人人都會覬覦,他死在這上面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說得這么冷靜,這么淡漠。

這樣的分析,過去她聽過許多次,每當(dāng)又一個門派被殄滅,又一個大人物被殺……他都會分析得頭頭是道,那個時候,她甚至是佩服他的。

而此刻……此刻,她卻只覺得寒冷,直透進她的心髓里去,她抱著頭,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柳拂衣……”她咬著牙關(guān)道,“你不是人?!?/br>
柳拂衣微帶駭異地笑了。

“柳拂衣……我恨你?!?/br>
能扔的東西都扔了,能罵的話語都罵了,能發(fā)的脾氣都發(fā)了。

大吵大鬧的時候她無所畏懼,好像畢竟是有事可做的,腦海都是空空的一片sao動,根本沒有空隙去想這其中的事實??墒乾F(xiàn)在突然安靜下來了。

突然安靜下來,她才突然覺得無邊無際的恐懼。

空氣那么冰涼,她抱緊了被褥,也忍不住牙關(guān)發(fā)抖。

他剛才說什么?

他死了……

誰死了?

她下意識地拒絕去想這個問題。然而那張臉卻忽然浮出來了。最近朝露寺的這半個月他時常會笑,于是她心中存留的便是他帶笑的影像,朦朦朧朧的,他的聲音低緩、平靜、清和——

“采蕭,你在我眼里,是世上最好看的女子,無人能及得上。”

他的眸光向她望來,她過去竟沒覺察到那眸光深處的溫柔,便如佛蓮上悄然墜落的清露——

滴——

答——

清脆地掉在她心上,然后——

倏然就變成了野火,嘩啦啦地自她的心房義無反顧地?zé)讼氯?,燒穿了她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直將她整個人都燒成一片沒有意識的絕無人跡的荒莽——

“啪噠”。

一聲極輕、極低的響,在這極靜的時刻,卻是極其清晰地響徹柳拂衣耳畔。他震驚抬頭,便見蘇寂的淚珠接二連三地砸在了那經(jīng)卷上,表情混沌,是他從未見過的脆弱和無助。

他是了解她的。十年來,她始終是那樣地倔強冷硬,總時常假模假式地哽咽,但從未當(dāng)真掉過淚。

他自認(rèn)絕不是一個無私的人。

可是這一瞬間……這一瞬間,望著那張帶淚的清麗容顏,他竟忘記了自己的所有苦。

這一瞬間,他的整顆心都揪緊了,竟完完全全只是為了她的苦。

于是他將那碗藥放在一邊,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