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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下他人。一生只愛那一人,就足夠了。辛昭于葉就年,亦是如此。認(rèn)真?賀慎長嘆一口氣:“先不說世人只會說王爺魅惑亂主,皇上又將這江山置于何處?百年之后,這江山由何人來繼承呢?”“你說的朕自會考慮。如今朕只想問一件事——”葉就年看著他緩緩開口,“辛昭,真的是父皇母后的孩子嗎?”葉就年沒有錯過賀慎眼中的一絲閃躲,當(dāng)年辛昭就是被賀慎親自抱回來的,他的身世一直有所爭議。葉就年不會忘記他說辛昭不是他哥哥時對方錯愕的神情。如果辛昭和他并非親生,父皇對自己的偏愛,母后當(dāng)初對他兩人奇怪的態(tài)度在某些方面也說得通了。“你先回去吧,想好怎么說了再來找朕。”葉就年進來的時候,辛昭剛沐浴完畢,平日色澤偏淡的唇色被熱水的蒸汽養(yǎng)得非常紅潤,葉就年情不自禁上前親了一口。察覺到辛昭身體的僵硬,葉就年摟著辛昭腰的手緊了緊。“抱歉,我不太習(xí)慣?!?/br>“沒關(guān)系,昭兒!”葉就年將頭擱在辛昭頸邊呢喃道,“我會等你習(xí)慣?!蔽視饶?,徹底地接受我。被葉就年抱著,辛昭原本想要毀約的話,在嘴邊卻怎么也出不了口了。畢竟是年輕人,葉就年的傷好好將養(yǎng)之后,愈合的十分迅速,辛昭也慢慢將不再參與朝政。只是因為那約定,仍是待在皇宮里。傍晚時分,葉就年召大臣議事,辛昭不便參與,便打算四處走走。他晃著晃著,不自覺就走到御花園,待走到那棵本該掛滿秀女心愿的樹下,卻發(fā)現(xiàn)那棵樹上的紙鶴都不見了。察覺到辛昭的疑惑,跟在他旁邊的太監(jiān)青來解釋到:“皇上已經(jīng)將所有秀女遣返,這樹上掛的東西也命人一并拆除了。”辛昭默然,這做法,倒像是跟著先皇的性子學(xué)了個十足十。后宮、子嗣……葉就年可以遣散后宮,但卻無法不要子嗣。他這么做,不過是徒勞罷了。辛昭思緒繁雜,有些頭痛,便索性不再多慮,他隨意漫步著,卻見一個男子牽著個兩三歲的小公子往乾麟殿的方向去了。那人行進途中抬頭看了他一眼,雙方均是一愣,卻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來人是成德一朝的七王爺,如今的溫元侯,先皇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就是葉就年和他的皇叔。只是由于二人以前僅僅是在宮宴上見過一兩次,隔了這么多年,這才想起來。溫元侯急著去面圣,也沒有走過來,兩人遙遙點頭一笑,算是打過招呼。“王爺!”辛昭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竟是賀慎,他朝賀慎微微一笑:“賀叔是有何事?”此時面對著辛昭,賀慎神色復(fù)雜。他知道,辛昭并非先帝先皇后親生一事已瞞不住葉皇帝,索性只得據(jù)實告出。如今靠著倫理之防已是無法作為借口勸阻皇帝,想著至少可以從辛昭這邊下手,勸說此事。一個男人如何能為皇帝生兒育女,目睹了先皇先皇后的悲劇,賀慎對他二人之事更是不贊同。“臣有一些日子沒見著王爺了,今日瞧見王爺在御花園散步,多嘴來問候一句?!?/br>這段日子,他每日除了宮里伺候的太監(jiān)宮女,見得最多的人便是葉就年了。“賀叔有心了。”賀慎是先皇留在葉就年身邊的人,對辛昭來說算不得親近,辛昭知曉他此番必定別有來意。“臣一直想當(dāng)面感謝王爺——那日將皇上帶出宮??墒浅紵o能,沒能救下王爺,以至王爺——”“無事,都過去了?!边^去的事辛昭不愿再多提。“是?。《歼^去了。如今你們兄弟二人相互照拂,想必先皇先皇后知曉,也是萬分欣慰了?!?/br>辛昭嘴角笑意一頓,整個人慢慢黯淡下去。賀慎敲打得沒錯,他與葉就年這番畸形的關(guān)系,又有何臉面去見他們?晚上用膳照例是兩人一起,葉就年屏退了伺候的人,替辛昭盛了一碗烏雞湯,乳白色的湯在深秋時節(jié)看起來讓人渾身充滿暖意。他抬頭瞧了一眼辛昭,卻見他垂著眸,顯然是有心事。“今日你見到溫元侯的小世子了嗎?”辛昭微微睜大眼,不明白葉就年這話的意思,順著道:“御花園的時候看了一眼,模樣十分可愛。”葉就年看著他,那目光中帶著辛昭讀不懂的情感,他緩緩道:“我將他入了宗譜。”辛昭握著勺子的手突然脫力,瓷制的勺落入碗中,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傳入辛昭腦中只覺得一陣轟鳴:“什……什么意思?”“昭兒,我定不負你?!辈皇菦]有子嗣嗎?那就找一個來。將那小世子納入宗譜,皇家也就不愁沒有繼承人了。一月之期將至,為了自己想看到的結(jié)果,葉就年要壓上所有的賭注,去換辛昭一個點頭。而這個時候的辛昭,早已喪失了拒絕的勇氣。方才在御花園想要破釜沉舟的勇氣,也消失殆盡。過了好久,辛昭搖著頭沙啞著開口:“阿脈,這樣不值得?!睘榱怂艞壛撕髮m,甚至放棄了子嗣……這份葉就年給的真情太過厚重,壓得辛昭快要喘不過氣。“可是我愛你?!比~就年慢慢湊近辛昭,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恍惚中的辛昭想,面對葉就年,他再也無法說出這個“不”字。于是辛昭抿了抿唇,在葉就年的唇角落下一個回吻。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