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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的,在看清楊啟深把車停在了王府井附近的時候就更驚訝了。“看什么看,進去挑身衣服。”楊啟深不耐煩地催他下車,一到街面就隨便找了家男裝店把趙文佩塞了進去。他自認審美品位是不如趙文佩這種小年輕的,估計人家搞IT的也不會樂意跟他這樣提前衰老一年四季除了西裝就是襯衫的,也就沒有親自動手,就在門口坐下躲個清靜,冷眼旁觀導購小姐笑吟吟為趙文佩挑了一大摞衣服送進了試衣間。導購小姐看出來出錢的正主兒是楊啟深,便坐在他身邊不住口夸趙文佩身材好樣貌好,天生衣服架子。楊啟深有一茬沒一茬地應(yīng)著,倒是難得的沒有釋放威嚇技能維護身邊的安靜氣氛。“……所以說您弟弟就適合這種休閑款的T恤啦,樣式很俊很年輕,配套的夾克也很有檔次的——您弟弟應(yīng)該還在上學吧?”楊啟深露出個不太明顯的笑容:“剛畢業(yè)?!?/br>導購小姐吃吃笑起來:“喔,看著年輕嘛。是找對象的時候啦,要穿好一點的?,F(xiàn)在有對象了沒?”楊啟深皺了皺眉:“之前沒這個心思?!?/br>“哎呀,那是您這個做哥哥沒有以身作則啦,您應(yīng)該也沒有女朋友吧?”楊啟深也不知在想什么,隨口應(yīng)了一句,剛打算岔開話題,趙文佩正好換完衣服出來了。趙文佩其實長得不錯,當年偏瘦的身材被楊啟深這四年cao練下來也差不多能看了,腹肌什么的也有了隱約的形狀。念書的時候?qū)Υ┲辉趺锤忻埃@驟然打扮起來,倒也有些意思。楊啟深上下打量一眼,覺得還不錯,便直接把卡遞給導購小姐,讓趙文佩剪了標簽裝走穿來的衣服走人。趙文佩小媳婦兒似的抱著購物袋跟上去,眼睛亮晶晶的,閃著驚喜的光:“啟深,怎么突然想起來給我買衣服啦?”“生日禮物?!?/br>楊啟深隨口回答,方向盤一轉(zhuǎn),向著飯店過去。“……!居然!啟深你居然記得我的生日?!”趙文佩覺得自己簡直不能更開心。出門的時候隱隱約約猜到,他還怕自己是自作多情呢,居然楊啟深真的是這個意思!楊啟深在駕駛座翻了個白眼:“這四年每年都換著花樣折騰讓我給你過生日,想忘也難?!?/br>“嘿嘿……”趙文佩傻笑起來,半晌,又覺得不滿足,“早知道不鬧也能讓你給我過生日,我就不用被罰做那么久家務(wù)了!”楊啟深瞥了他一眼。趙文佩自動靜音。飯店定的是一家趙文佩之前帶楊啟深來吃過幾次的川菜館,也算小有名氣了。趙文佩嗜辣又不太能吃辣,每次都吃得眼淚汪汪的。楊啟深是生冷不忌的,倒沒多少反應(yīng),就是覺得辣的東西對腸胃不好,一般也不怎么樂意來。今天趙文佩過生日,就勉為其難放縱一次了。趙文佩一口氣點了水煮魚、麻辣兔和辣子雞,一桌子菜都是紅艷艷的,勾得他口水都要流出來。楊啟深對他這種丟臉行徑十分看不慣,卻也沒多說什么,眼瞧著對面的人吃得眼圈和嘴唇都紅了,眼淚也蓄滿了,才伸手攔住了:“喝湯,別吃了?!?/br>趙文佩也已經(jīng)過癮了,抬頭看看楊啟深,不小心一眨眼,眼淚就掉下來了,啪噠濺在湯碗了。楊啟深看得嘴角一抽,剛想說句什么,旁邊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這不是小佩么!”十四埋頭喝湯的趙文佩一愣。這個聲音他倒是挺熟悉的,抬頭一看,果然是熟人。算是個遠親的表叔,叫鄒榜,以前在父親的公司里做管理,因為分紅的事情跟父親鬧了幾次矛盾,拿了小一百萬走人了,沒想到現(xiàn)在在北京又遇著。這個人來趙文佩家?guī)状味际歉w父吵架,趙文佩對他印象不怎么樣,剛想笑笑敷衍過去,鄒榜倒是搶先親切地開口了:“你爸爸這回關(guān)進去了,小佩你怕也不太好過吧——唉喲,要不要來叔叔這里上班?我想想啊,我們還差個打字員,你學計算機的正好合適?!?/br>趙文佩于是不想說話了。楊啟深沒見過趙家人也覺得這人有點過分了,只是沒鬧明白這演的是哪出,不好出面。趙文佩禮節(jié)性地起身讓了讓邀請鄒榜入座,趁著轉(zhuǎn)身的機會偷偷沖楊啟深擠眼聳肩,很是搞笑,他輕輕踢了人一腳,低頭吃飯。對方?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小動作,欣然坐下來,仍舊滔滔不絕,沒有一點住嘴的意思,志得意滿地笑道:“記得你弟弟不?沒考上T大,我這可煩心呢,就干脆送他去美國了,到時候海龜,你可以找他學習學習啊——”嗯嗯嗯嗯。趙文佩支吾兩聲,心道誰認識你兒子啊,看你那張臉就知道你兒子長得不如我家啟深了,沒興趣,手上又下意識挾了一筷子魚往嘴里一塞——“喲,怎么哭啦?”鄒榜剛還想著終于可以在這老被那趙老板拿來炫耀的好兒子面前耀武揚威了,現(xiàn)在看到這么一出,也不由得一愣,半分成就感都生不起來了。趙文佩眨了眨眼,淚珠子不斷線地往下落。他嚼吧了一嘴的泡椒,感覺自己幾乎要升天,噙著一泡眼淚到處找餐巾紙。鄒榜確實是來瞧笑話的,卻沒想到是這樣兒的笑話,下意識也幫著找餐巾紙,還沒動手就被人搶了先。趙文佩手邊多了一大疊紙,和一只倒?jié)M水的玻璃杯。終于活過來的趙文佩看看對面,楊啟深正吃得專心致志,一點兒不在乎這邊的敘舊,頓時覺得心里甜膩膩的。他雖然時常脫線,但并不是什么軟糯性子好拿捏的人,察覺出了惡意還虛與委蛇著,單純是不想為這么個路人破壞了跟楊啟深“約會”的好心情。奇怪的是貌似現(xiàn)在這個鄒叔叔又不打算接著開嘲諷了,趙文佩一時也不知道該拿什么態(tài)度對待他。——其實人家只是單純覺得對手太弱打擊起來沒有愉悅感啊少年。隨口又聊了幾句,鄒榜倒終于說了句正經(jīng)的:“佩佩啊,你大姨滿C城地找你呢,有空可以跟她聯(lián)系聯(lián)系?!?/br>趙文佩不明所以眨眨眼。鄒榜笑了笑,似乎還有些真心誠意在里頭:“少年人,一時意氣出來打拼是常有的。到頭來別碰了壁才發(fā)現(xiàn),還是在家里最好過的。你鄒伯伯我,這會兒也是打算回家啰?!?/br>趙文佩慢了半拍才聽明白鄒榜這是個勸他回家的意思,剛想著照舊“呵呵”“嗯嗯”回去呢,楊啟深先接話了:“鄒先生,趙文佩在這里過得很好,正是大有可為的時候,不勞煩您費心。”不說鄒榜,就是趙文佩也被突然接話的楊啟深嚇了一跳。他疑惑地側(cè)頭去看,楊啟深臉色很黑——雖然看著就是平時的面無表情,可落在那么熟悉他的趙文佩眼里,無疑是明擺著表露了他的憤怒的。“……楊哥說得對!”瞧不得楊啟深不高興的趙文佩立刻就站了隊,近乎諂媚地向楊啟深表忠心,堅決表達了自己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