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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陸恒清醒著,一定不愿意給他這樣的機(jī)會。這個夜晚是偷來的——這是張大言僅有的、以后或許要無數(shù)遍回想的、要供奉在心底深處的——他與陸恒最初或許也是最后的親密。所以他請愿回北苑的路可以慢一點,再慢一點。“嘔——”……如果他的二少爺沒有吐了他一身就更好了。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有點虐,爭取兩章之內(nèi)甜起來。宿舍樓底下的櫻花開了,雖然很少很小,但是好歹有了點春天的感覺。☆、第七章:貼身相處陸恒做了一個夢。夢的開頭是很美好的。他在滿春樓喝酒,右邊摟著一個漂亮的小倌,左邊抱著一個美麗的花娘,花娘還往他嘴里喂剛剝好的晶瑩剔透的葡萄。他壞笑著咬下葡萄,輕輕咬住了花娘的手指?;飲尚叩某榛厥种?,小嘴里罵他壞,卻笑著往他懷里鉆。陸恒笑瞇瞇的摟住花娘,轉(zhuǎn)頭去看右手邊的小倌。突然發(fā)現(xiàn)那小倌十分高大,一雙眼睛居然是詭異的湖藍(lán)色,他看到陸恒轉(zhuǎn)過頭便傻笑了起來。小倌的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臭味,熏的陸恒閉起了眼,他正想著這不是家里那個收糞的傻大個嗎?再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眼前卻是自己的大哥陸塵。陸塵身邊站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子,語氣很嚴(yán)厲的說道:“恒弟,我要結(jié)婚了?!?/br>陸恒想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跟個啞巴似的,發(fā)不了聲。他聽見陸恒又說:“以后我不能照顧你了,你不要這么任性,這么淘氣了。”陸恒的心狠狠沉下去。因為這個奇怪的夢,陸恒是皺著眉頭醒過來。他揉了揉自己痛的厲害的頭,試圖坐起身來,一伸手卻觸碰到一個溫?zé)岬膔ou體。這是什么?陸恒很奇怪,坐起身后發(fā)現(xiàn)張大言那個傻大個正半坐在自己床上。從現(xiàn)在兩人的方位判斷,他剛才就被這個呆子抱在懷里。此刻那傻大個睡得很沉,頭以非常別扭的姿勢靠在床柱上,靠近他還能聽到輕微的鼾聲。陸恒孩子氣的捅捅傻大個的臉,還惡作劇的捏捏他的鼻子。傻大個紋絲不動,依舊呼吸均勻。即使睡著了,傻大個也挺占地方的。陸恒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不不,這不是重點!陸恒回過神。重點是昨晚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傻大個會在自己的床上呢?他記得昨天是陸塵的婚禮,好像自己還在婚宴上喝醉了。想到自己昨晚的夢里的小倌是傻大個,難不成自己醉后獸性大發(fā)把這呆子給這樣那樣了?陸恒看了看比自己大了好幾圈的傻大個,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再怎么饑不擇食也不至于對這么一個大塊頭大下手??!那到底是怎么了?難不成這呆子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把自己這樣那樣了?可是自己的身體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啊。陸恒的腦子不夠使了。突然間,陸恒想到這傻大個是收糞的,有潔癖的陸恒立刻湊近他去聞聞他身上有沒有臭味,好在傻大個身上只有淡淡的青草味。陸恒長吁一口氣,正準(zhǔn)備往后退,沒想到卻突然對上了一雙不甚清醒的眼。傻大個醒了!陸恒立馬直起了身還裝模做樣的咳了幾嗓子,一邊咳一邊觀察著傻大個的反應(yīng)。傻大個確實有點傻,他花了很長時間才消化了自己現(xiàn)在半躺在陸恒床上的這個事實。頓時,牛一樣的眼中滿是慌張不安,他甚至不敢直視陸恒的眼睛,嘴唇控制不住的直打哆嗦。畢竟下人鳩占鵲巢躺在主人床上這個事實對他沖擊力太大了。陸恒有點幸災(zāi)樂禍,他之前本來就不愿意理睬這傻大個,現(xiàn)在更完全不愿意去打破這窘境,讓傻大個從尷尬中回過神來。誰讓你之前忽視我的!枉我鼓起勇氣邀請做我的貼身小廝!你還敢拒絕!我陸恒長這么大還沒誰拒絕過我!陸恒此時直接屏蔽掉了自己的師兄蘇若嵐。陸恒下床為自己倒了杯水,也不管還傻傻坐在床上傻傻看著他傻傻等著他解釋的傻大個,就去了外間。果不其然,水兒已經(jīng)在外間等著他洗漱了。洗完臉后,陸恒覺得神清氣爽多了。他一邊用毛巾擦手一邊裝作很隨意的問水兒:“張大言怎么在我的房間?”當(dāng)然他不會直接說張大言現(xiàn)在在他床上。好像就等著他問這個,水兒馬上接口:“昨晚少爺你喝醉了……跑到大少爺?shù)亩捶壳叭鰸姟?/br>陸恒差點被水嗆到,還有這么回事?他完全不記得了。“大少爺讓大言哥送你回來,大言哥就送你到房間了。少爺你吐了好多次啊……可難聞了……”水兒皺皺鼻子。陸恒點了點水兒的額頭:“臭小子,就這么說自家少爺?shù)陌 ?/br>水兒縮了縮頭,繼續(xù)說道:“真的很難聞嘛,我都受不了了啊……只有大言哥不嫌棄……還給你洗漱擦身……”“等會等會——”陸恒制止住了水兒,“擦身?”水兒知道自己少爺臉皮薄得很,立刻安慰道:“都是男人嘛,少爺你就不要害羞了,況且少爺你又沒什么可看的……整個一白斬雞……”陸恒滿頭黑線:“繼續(xù)說之后怎么了?”“洗完澡后少爺你非要光著身子跳舞,怎么著都愿意不穿衣服,大言哥追了你好半天才設(shè)法給你換上了干凈的衣服。不過少爺你還是著涼了,半夜發(fā)燒了,還一直咳嗽。大言哥看我一個人守著你很辛苦,便讓我去休息,自己在里間照顧你。據(jù)說少爺你一直到天蒙蒙亮?xí)r才退燒呢……”整晚……照顧……我嗎?陸恒有些恍惚。水兒還在那邊碎碎念:“大言哥昨晚幾乎一夜沒睡呢……好辛苦……”一抬頭發(fā)現(xiàn)少爺又回里間去了。少爺這么著急是做什么去了?陸恒撩開里間的簾子發(fā)現(xiàn)張大言還在房間里站著,頭發(fā)不規(guī)則的亂翹,臉紅撲撲的,瞌睡不足的半瞇著眼,一向高大笨重的男人此時看上去居然有些可愛!陸恒難得好心情的笑出聲來。聽到笑聲張大言打了個激靈,迅速睜開了眼,看到陸恒站在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好像有些緊張。雙手緊握著,又一下子撒開,如此這般好多次。陸恒舔了舔有些干澀的上唇,抬腳走到張大言的面前,起腳尖柔聲喚他的名字:“張——大——言?!?/br>張大言瞪大了眼,以往少爺總是呆子呆子的叫他,哪里叫過他的名字,他一直以為少爺不知道他叫什么呢。那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讓陸恒笑得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