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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封哲掛了電話對繼母說。“那先開飯吧?!崩^母起身說。封哲看見她的情緒明顯不太好,最近封晴比較少待在家里,封世言好像又隱瞞了什么事,現(xiàn)在恢復上班之后更是在公司還沒有回來,不安籠罩著這個家,總覺得好像有什么要發(fā)生了一樣。原來是這樣的嗎?還是說,有什么改變了。然后晚飯才到一半,封哲又接到了封晴的電話。“哥,我在KTV,身上錢不夠,卡也忘帶了,”封晴猶豫了一下立即又說道,“你能過來嗎?別讓其他人過來,你知道媽她不讓我來這種地方的?!?/br>“好?!狈庹軖炝穗娫?。“什么事?”繼母問。“公司臨時有事外出一下?!狈庹苷f著準備出門。他在這樣的夜晚急匆匆地離開,保鏢們反應出來的時候,車已經(jīng)沒影了。封哲想起,這段時間他因為被各種事叨擾著,就一時忽略了封晴,最近她和什么人見面平時到哪里去,他竟然一概不知。車停在了一家陌生的KTV里,封哲一路往里面走,最后來到了一個包間,推開門的一瞬,她看見了坐在里面的封晴,隨即便是迅猛迎入腹部的一擊重拳。眼前一黑幾乎要徹底倒下去,卻被扎扎實實地捆扎了手腳,然后被拉起拖到了封晴的面前。“出去。”封晴說了一句,其他人就將封哲扔在那里全都出去了。還沒等封哲清楚明白是什么狀況,封晴又緩緩地開了口,聲音冷得滲人——“哥,你為什么要串通外人來害我們?”——她在說什么?封哲艱難地抬頭,發(fā)現(xiàn)眼前的封晴竟然如此陌生。“不敢回答嗎?”封晴說,“那個顧清源是爸爸在外面的野種,你聯(lián)合他想要分更多的家產(chǎn),你甚至還——”封晴將一疊照片甩在了封哲的臉上。“爸爸會遭遇這種事,也是你們安排的吧?”封哲被甩得眼角一疼,隨后看清了落在地上的照片……封哲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那些是完全沒有遮掩的不雅照,是封世言的不雅照。“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你就這么急著要這個家的財產(chǎn)?”封晴的表情滿是失望,“我曾經(jīng)以為我可以把你當成家人,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我真的太天真了?!?/br>“但是沒有關(guān)系的,”封晴拿起了一杯酒,她的手指在杯子的邊沿摩挲了一下,就有什么破開了細嫩的皮膚鉆了出來,“很快你就會醒悟了?!?/br>像是一小片細小的黑色絨毛,仔細看的話,能看見那絨毛上有無數(shù)的小腳在掙動。那片絨毛落入了酒里,封晴拿著那杯酒走到了封哲的身前,蹲身下去要將酒灌入封哲的口中,但封哲緊閉了嘴撇開了臉,不肯喝下這詭異的東西。“真麻煩?!狈馇缒闷鹆肆硪粋€杯子在桌子邊沿敲碎,隨即用力地扎在了封哲的腿上,在耳腔被痛叫聲灌滿的那一刻,她也便將握過封哲的下頷直接將酒灌了下去。連同那絨毛一樣的細小蟲子灌了進去。被侵蝕的痛苦不過幾分鐘,很快,他就不再掙扎,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了。封晴松了手,扔下封哲,起身離開了包間。“我對你的恨意不僅僅是作為情敵的恨意,我恨你是因為你害死了天祺……”顧清源猛地打開包間的門時,只看見了倒在地上的人,“你是他的弱點,如果沒有你他就不會被寄生,那把刀以你為核心,將我也帶了回來。”他沖進去扶起了封哲的腦袋,卻只看見一雙失神的眼睛和溢出那嘴角的酒,而guntang的鮮血已從封哲的腿上淌到了地上。臆蟲,一般寄生于人體,讓人看見最不想看見的東西,以人類的負面情緒為食,越容易產(chǎn)生負面情緒的人就越容易被寄生,自負的、暴戾的、軟弱的、絕望的……這些充斥著負面情緒的個體就是它們最好的巢xue。顧清源知道,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他原本以為,封哲死了的話他就可以和簡天祺在一起了,所以他一直看著封哲在自毀的邊沿試探,他早就從葉一的口中聽說了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的影響力不會消失,如果要強行改變,那些事必定會轉(zhuǎn)嫁到另一個地方……因為顧清源和封哲的關(guān)系好轉(zhuǎn)了,所以封家內(nèi)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裂痕;因為簡天祺沒有遭遇到這些事,所以這些事就發(fā)生在了封哲的身上。這是報應。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事,顧清源現(xiàn)在卻一點都笑不出來。第四十三章“咣當”一聲杯子摔碎在地上,簡天祺看著腳下的碎片,忽然無來由地心神不寧。是發(fā)生了什么?他匆匆去拿起手機撥通封哲的電話,除了忙音就再聽不到其他。他再見到封哲,是在半個月后的封家。這段時間他一直見不到封哲,打電話也沒人接,他不知道這是他家人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但他是第一次這樣被他們拒之門外。在封哲的房門口,簡天祺看見了因為意外導致腿部受傷而坐在床上的封哲,進門時看見那低著頭憔悴的模樣,和簡天祺印象里的封哲截然不同。為什么?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就算是之前受傷入院時,封哲都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神情。“阿哲,你到底怎么了?”簡天祺焦急地快步走了進去,可封哲沒有回答,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沒有解釋沒有傾訴,沒有回答簡天祺的任何一句話。有的只是旁若無人的冷漠。就好像劃了一個圈,把簡天祺隔離在外。他一點點都無法靠近。“哥,唐醫(yī)生來了,”封晴走了進來,又對簡天祺說,“現(xiàn)在不太方便,你回去吧?!?/br>簡天祺沒辦法,只能離開。回頭了幾次,在踏出房門的一刻,簡天祺忽然聽見了封哲的話。“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他猛地再一次回頭,以為是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可他只看見封哲動了動唇,雖是依然沒有看向他,但像是極費力地對他說了這最后一句話——“我累了?!?/br>恍惚地走出了封家,簡天祺停下了腳步,身體卻在微微地戰(zhàn)栗,或是不安或是害怕或是無法理解,他連聲音都在發(fā)抖:“我……應該怎樣做?”從兩人試圖努力去改變到現(xiàn)在被徹底地否定,簡天祺一下子失去了方向,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更不敢想象再無法接觸封哲的未來。有人影停在了簡天祺的跟前,他緩緩地抬頭,看見了顧清源的臉。“沒事的。”顧清源說。簡天祺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如果可以,他現(xiàn)在只想要任性地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