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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案由蕭祁處理,這件事情瞞不住,若是井傅伯因此對井依仲責(zé)難,蕭祁只怕也逃不過井依仲的魔掌。從12樓回到辦公室,正值午飯時間,蕭祁食髓知味心中發(fā)慌。整個下午,辦公室始終一片寂靜,沒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臨近下班時間,井傅伯打電話給他,“下班之后我沒事兒,一起吃飯吧?!?/br>蕭祁愣愣聽著這句話,井傅伯的反應(yīng)如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好,我隨時都可以走,你呢?”“還要再等一下,臨時有個電話會議,一個小時左右?!?/br>“那你想吃什么?”蕭祁見他不提,也不便多說什么,“我打電話訂個位子?!?/br>“不用,我想吃你做的?!?/br>掛了電話,蕭祁收拾東西離開辦公室。去了菜市場,買了井傅伯喜歡吃的東西。蕭祁心中總覺陣陣發(fā)涼,自家弟弟背地里耍手段,井傅伯還有這等閑情逸致吃家常菜?蕭祁回到屋里準(zhǔn)備食物,懶得多做思考。能為井傅伯做的,蕭祁盡人事,領(lǐng)情與否便只能聽命于天。站在廚房收拾新鮮的蔬菜,井傅伯回來了。蕭祁回頭看了他一眼,“再等下就能吃飯了。”“恩。”井傅伯脫掉衣服,走到蕭祁身后,“我有個東西給你?!?/br>“什么?”蕭祁放下手里的東西,眼中帶上期待。井傅伯勾了勾嘴角,從兜里拿出一個木制掛件。掛件由好幾塊小片木頭嵌套而成,流線狀組成一個大圓。每一塊碎片都與其余無縫銜接,機(jī)械結(jié)構(gòu)精美。“這…”蕭祁忍不住驚訝,木制碎片雖然尺寸不大,但上面的紋路他再熟悉不過了。井傅伯低頭,將掛件拴在蕭祁的褲子上,手指勾弄,帶著挑逗的意味,“泡了酒,能用的材質(zhì)不多了?!?/br>那串鬼眼黃花梨…蕭祁愣愣看著擺件,下意識張開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工匠師傅說這手串的材質(zhì)不錯,泡了酒可惜?!本挡罅四笫捚畹南掳停耙院笞鍪虑閯e那么沖動,當(dāng)時攔你都攔不住…”“井叔…”蕭祁嗓子口堵得難受,想起那天將一瓶酒倒進(jìn)杯子就覺左胸陣陣發(fā)痛。那手串他花了心思挑選,帶著當(dāng)年對井傅伯所有的期許。從井傅伯辦公室意外帶出的那可珠子一直躺在蕭祁行李袋的最下面,蕭祁不敢看,也不想再記起與那手串有關(guān)的任何記憶。井傅伯伸手?jǐn)堊∈捚畹难?,“難過什么…你乖一點,做事別太沖動,什么都會好的?!?/br>蕭祁望著井傅伯的眼睛,著了魔一般點點頭,目光瞬間變得模糊,太多的過往將他撕裂,前路難,難在面對的是井傅伯。飯菜還未上桌,井傅伯已經(jīng)在廚房里享用了自己的正餐。他將蕭祁頂在大理石桌面上,一手?jǐn)堉鲋謮训男云髦蓖M(jìn)去。蕭祁回過頭與他接吻,先前縈繞心頭的煩惱也隨之消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或許就像井傅伯說的,乖一點,便沒人能動的了蕭祁。蕭祁第二天起床時,井傅伯早已離開上班。他全身酸疼,咬牙爬起來。穿衣服時又瞧見那掛在褲子上的木制掛墜,蕭祁將它解下來,拿在手中細(xì)細(xì)觀察。鬼眼紋路被切功很好的修飾,與整個圓交相呼應(yīng)。蕭祁將掛件放進(jìn)褲兜里,心里夾雜絲絲暖意,即便那無數(shù)猜忌如鯁在喉,他終究擋不住井傅伯在這種細(xì)微處給予的‘在意’。剛剛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將凳子暖熱。陳主任便推開辦公室的門,對蕭祁嚴(yán)厲的說,“你跟我來一下?!?/br>蕭祁站起來,皺眉跟上去。“主任,怎么了?”辦公桌上放的便是井依仲的策劃案,蕭祁心中咯噔一聲,“出什么問題了嗎?”“你把門關(guān)上。”蕭祁轉(zhuǎn)身聽她的吩咐,回過頭等著主任發(fā)話。“井副總的策劃之前都是你在審核賬目吧?”“是?!笔捚铧c點頭,被陳主任這吃人的架勢搞得頭昏腦漲,“有問題?”“你要是不想工作就什么都別做,不然還是用心一些…賬目做錯了,昨晚梅總連夜幫你改過來。咱們公司的系統(tǒng)每一道流程都有錄入,你提交的賬目返回去之前都有留檔,現(xiàn)在改掉原來的記錄,留下一個你出錯的痕跡,對你也沒什么好處吧?!?/br>“什么?”蕭祁大驚失色,公司系統(tǒng)在策劃最終拍案定版之前都不會錄入細(xì)節(jié),總數(shù)字作為下次更改的參考。“這不可能?!”蕭祁走到陳主任桌子旁邊,拿過面前的策劃書,“我看的很仔細(xì),怎么可能有錯?!?/br>蕭祁快速翻看策劃書…明白了…這已經(jīng)不是昨天交給井傅伯的那一份策劃書了,梅岸連夜改掉的不是蕭祁的賬目,是井依仲的那些小心思。“梅總特意交代,這事情也沒鬧大,不用對你苛責(zé)?!标愔魅握Z氣中滿是諷刺,恨不得蕭祁趕緊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但是修改系統(tǒng)整個財務(wù)部的人都能看到,我不處罰你難以服眾?!?/br>“…”蕭祁滿心怒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梅岸斷然不會自己做這樣的決定,讓蕭祁替井依仲頂下這錯誤…“既然梅總交代了,我就扣掉你這個月的績效。”陳主任端起水杯,余光看了看蕭祁,“反正你經(jīng)常不來上班,也沒做什么事情,績效獎金本來就不多?!?/br>“我…”蕭祁將策劃書放回桌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井傅伯對峙。“井副總第一次做策劃案,梅總不放心特地看看…要不是這樣,就你報上去的賬目,這策劃案就能讓咱們部門整個翻天!蕭祁…你以后還是注意一點,別拉著別人給你墊背。”蕭祁不知道怎么從陳主任的辦公室走出來,他也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從11樓坐電梯到12樓…“我找井總?!笔捚顚γ貢懒艘痪?,轉(zhuǎn)身便向井傅伯的辦公室走去。“井總幾分鐘之后有個會議,你現(xiàn)在…”蕭祁不管秘書說什么,現(xiàn)在誰都攔不住他!----推開門走進(jìn)辦公室,蕭祁當(dāng)機(jī)立斷將兜里的掛墜扔在井傅伯面前。掛墜由木頭嵌套,機(jī)械結(jié)構(gòu)經(jīng)不起碰撞,隨著一聲響,四散滑動分崩離析。“這是做什么,”井傅伯打量一桌子的殘骸,“昨天才告訴你,做事別這么沖動?!?/br>昨天…你乖一點,做事別太沖動,什么都會好的。這話說的真他媽漂亮,沒人敢動蕭祁,不假,除了這‘沒人’兩字從來不無法囊括那高高在上的井總!“策劃案是怎么回事兒?!”蕭祁發(fā)聲質(zhì)問,咄咄逼人,“別說梅岸昨晚修改內(nèi)容,您完全不知道!”“知道?!本挡c點頭,還是往日的氣定神閑,“昨天你拿給我之后,我就交給梅岸讓他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