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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且過就行。蕭祁仔細核對了策劃書各項細節(jié),確定自己的推斷無誤之后,拿起手機點到與井叔對話的界面:[你今天晚上幾點回去?]悄無聲息,蕭祁習慣了‘回去’二字。過了沒多久,井傅伯回復:[下班之后有個飯局,大概9點。][好的。]下班時分,蕭祁在電梯中偶遇唐木。唐總監(jiān)隨意詢問他換了工作之后過得怎么樣?再無先前的曖昧溫柔。蕭祁談不上失落,更多則像是時過境遷的感慨。出了公司,順著路邊往前走,蕭祁滿心都是忐忑,一直在盤算今晚怎么和井叔說著策劃書的事情。“恩…”突如其來的呼吸困難,他下意識奮力掙扎,“嗯…嗯…”對方有備而來,捂住蕭祁口鼻的毛巾帶著刺鼻氣體。沒幾分鐘時間,蕭祁便毫無意識,躺倒在身后那陌生人的懷里。---身子晃晃悠悠,蕭祁直覺睡了沒多久,強烈的光線透過眼皮,他緩緩睜開眼睛。“你醒了?”蕭祁猛然動了動身體,自己的雙手綁在背后。剛剛開口的是顧唯,眼前的屋子布置豪華,家具擺件都經(jīng)過一番考量,“這是…你家?”顧唯冷冷看著蕭祁,沒立即接話。蕭祁嘆了口氣,心中倒是安穩(wěn)了些。暈倒那一瞬間擔心再也醒不過來,要是些亡命之徒抓錯了人,只怕有去無回?,F(xiàn)在知曉對方是顧唯,總還是能說道幾句的。蕭祁咽了咽口水,試探的問,“你抓我來做什么?你跟我認識那么多年,發(fā)生那么多事兒,這會兒用得著綁著我嗎?”“你說,”顧唯瞇著眼睛看著蕭祁,說的很慢,“沒有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解決了?”蕭祁輕聲咳嗽,仔細觀察顧唯的反應(yīng),“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你要指的是井叔,我…”“除了他,你和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顧唯站起身,走到蕭祁面前蹲下,“你說我最開始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張嘴這么討人厭呢?”蕭祁躺在沙發(fā)上,此時與顧唯平視。最開始你不就看上我能說會道的這張嘴嗎?蕭祁心中怨懟,嘴上卻不再刻意逞強,“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抓我來總不會是想跟我敘舊的吧?”他又想了想,緩和氣氛的繼續(xù)說,“你要是真想把我怎么樣,也不應(yīng)該把我抓來你家里,這么好的屋子,要是成了案發(fā)現(xiàn)場,多晦氣?。俊?/br>“如果你突然失蹤了,”顧唯揚起眉毛,眼神閃著光,“你說,井傅伯會不會很在意,翻遍全世界把你找出來?”“井叔,他”話到嘴邊,蕭祁卻也說不出口,井傅伯會不會在意?想必是會的。至于他會不會翻遍全世界找人?…誰知道呢。顧唯勾起嘴角笑了,“你對他,也沒什么信心。”顧唯這幅樣子,定是井傅伯對他說了什么,只怕兩人從此之后在無瓜葛。蕭祁對這些細節(jié)毫無興趣,他看著顧唯心中便是滿籮筐的爽感。只是,剛剛這句話一語道破,你對他也沒什么信心。將心比心,蕭祁與顧唯沒什么差別。“我對他再沒信心,也不會做出‘綁架’這種事情?!笔捚顨庋嫒趿诵?,不想激怒顧唯的同時也覺和他較勁無聊至極,“你現(xiàn)在放我走,這件事兒就當做沒發(fā)生過?!?/br>“我想看井傅伯著急的樣子,”顧唯伸手捏住蕭祁的臉頰,“你不想看嗎?你見過他著急動氣的樣子嗎?”蕭祁想了想,“有啊,當年他發(fā)現(xiàn)我和井依仲的事兒,一拳打在我臉上?!被匾曨櫸?,蕭祁稍稍移動身體,躺的更舒服些,“我能看見井叔那副模樣,也是拜你所賜?!?/br>說起這事兒,蕭祁心里的埋怨不打一處來,沒等顧唯開口,他管不住自己的又道了一句,“要真說起來,我現(xiàn)在消失了,井叔肯定會滿世界找我。之前出了點事兒,警局對我施行管教,井叔是負責人。不論這個,幾個月之前也是井叔故意耍手段找到我,之前不久告訴你了,你要是有本事,讓他別纏著我?!?/br>顧唯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蕭祁。他欲言又止,眼中猶豫掙扎,停頓許久之后開了口,“你是真的蠢?!?/br>“什么?”蕭祁皺眉反問,“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覺得他不知道我說過那句話?”顧唯后退兩步坐在凳子上,手肘撐著雙膝,直直看著蕭祁,“你是不是覺得他心里放不下你,一心想你回來?即便你當年和井依仲做出那樣的事情,無論什么原因,他都能忍下去?”“…”蕭祁沉默以對,不知如何回應(yīng)顧唯。思考了許久,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他什么時候知道你說過那話?”“很多年前了,我記不得了?!鳖櫸ㄟ@話似是而非、含糊其辭,刻意消磨蕭祁的意志力,“很可能是我還沒跟你說那話的時候,開玩笑的問他能不能這么說。”蕭祁瞬間發(fā)飆,“你他媽胡扯!你這是故意挑撥!”他掙扎著坐起來,瞪著顧唯又冒出一句,“井叔跟我說了他和你當年沒什么,你別在這兒放屁,跟我說這些根本沒用!”“你信嗎?”顧唯眼中閃出無數(shù)輕蔑,“井傅伯說的話,你敢信嗎?就算知道不能全部相信,但信了一句就想信第二句…到頭來不如什么都不信!”蕭祁毫不示弱,“我信不信他的話是一回事兒,我憑什么相信你嘴里的那些狗屁玩意兒!”“你不需要相信我,你信不信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差別?!鳖櫸ㄍA送?,面上透著悲傷,“我知道他利用我,我以為被他利用至少還是有價值,沒想到他踢開我的時候連一點猶豫都沒有?!?/br>“那你也是蠢!”“你說的對,”顧唯眼神冷了些,看的蕭祁不寒而栗,“但你又跟我有什么區(qū)別呢?井傅伯會這樣對我,早晚也會這么對你。這就是他…”“…”蕭祁說不出‘不會’二字,他分不清顧唯剛剛的那些話是真是假,想不明白眼前的一切。“我只是好奇,你要是失蹤了,他會不會找你,還是你從來都是他世界中可有可無的東西罷了?”兩人話說的間隙,顧唯的房間門被推開。蕭祁回頭瞥向門口,是顧唯的父親,譚總。“你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譚總余光掃過蕭祁,轉(zhuǎn)頭斥責自己的兒子,“光天化日拐個大活人回來,虧你想得出來。”“我的事兒不用你管。”譚總不搭理顧唯的說辭,走到蕭祁身邊替他解開捆在手上的繩子,“抱歉,今天的事情就當誤會一場,我已經(jīng)通知了井傅伯,他很快就會過來接你?!?/br>“…”蕭祁揉了揉手腕,不知當信不當信,“你不會為難我吧?”譚總嘴角勾了勾,面上和顏悅色,話卻說的鋒利,“我為難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