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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對蕭祁的反應頗為滿意,“鑰匙是你自己從我兜里拿走的,又不是我‘塞’給你的。”井傅伯不否認這一連串的動作帶著耍弄的味道。耍弄蕭祁,他有的是資源,信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消耗的無非是時間成本罷了。但鑒于這個人是蕭祁,何樂而不為。“你…”蕭祁一陣一陣的頭暈,說不清是剛才凍過勁兒了,還是被這毫無誠意的話刺穿了心臟。“怎么?”井傅伯拿過那串鑰匙,放進兜里,“現(xiàn)在又想走了?”“...”走,能去哪兒?蕭祁但凡能走,何苦跟井傅伯耗費這半個月,又怎會落到當下的處境。“怎么又不吭聲了?”井傅伯造詣高深,幾句話便讓蕭祁進退維谷,“下午在我辦公室里不是振振有詞?”振振有詞…蕭祁琢磨這四個字,心中又是一陣怒火。何止是下午在辦公室,井傅伯怎么不說‘當年’。當年若不是蕭祁的‘振振有詞’,他井傅伯何許人也,又怎么會被一個剛進大學的毛球小子迷住,更別提還是同性,是井傅伯從沒想過的類型。饑寒交迫,忍耐已逼近極致,蕭祁看著他,神情中再裝不出半分示弱的樣子。從下午到午夜,從井傅伯的辦公室到這公寓門口,蕭祁這條路走的太過辛苦,最后這扇門,激出了他全部的戾氣。就算付諸一炬,就算風餐露宿,也只能這般接受了。蕭祁尚在走神,井傅伯看著他便嗤笑了起來。笑他自以為是,笑他這幅樣子,少了觀眾的嘩眾取寵有何意義。“笑什么?”蕭祁怨懟。“沒什么?!本挡p舔嘴唇,轉身走到門口,打開一旁墻上的方盒子。盒子里的指紋識別器亮起來,井傅伯用自己的指紋開門,回頭對蕭祁說,“我之前換了門鎖?!?/br>“...”蕭祁不吭聲…大門‘嘭’的打開,諷刺意味極強。井傅伯看了看屋里,又說,“要不,以后你就在公司等我下班,然后我過來幫你開門?!?/br>“你到底想干嘛?”蕭祁推門進屋,一點跟井傅伯廢話的想法都存不下。要是在多說幾句,蕭祁指不定會做出什么讓兩人都感到后悔的事情。“干你啊…”半真半假,井傅伯說的舉重若輕,面上一副將蕭祁當猴耍的模子。忍無可忍…蕭祁咽不下這口氣,肚里的情緒就等著這零星的火苗。他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井傅伯…誰說好了傷疤才忘了疼,他蕭祁偏不信這一套,傷痕還淌著血,再疼也不過如此。快步走到衛(wèi)生間,蕭祁打開燈,用洗臉池旁邊的杯子接了自來水,灌進喉嚨。井傅伯跟著他走到衛(wèi)生間,誓要瞧個究竟。蕭祁彎腰對著馬桶,手指伸進自己的喉嚨,用力摳壓。先前吞下去的jingye被全盤吐了出來,伴著自來水與少量的胃酸。蕭祁嘴里發(fā)澀,酸性液體腐蝕,牙齒相碰,滋滋發(fā)響。胃里本就沒什么東西,現(xiàn)下又催吐施虐,陣陣痙攣讓蕭祁站不穩(wěn),扶著一旁的洗臉池,腳下飄了起來。他看向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的井傅伯,眼神不認輸。死要面子?蕭祁不否認,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钍茏??也許吧,但那又如何,他該的!井傅伯走進衛(wèi)生間,一步一步靠近蕭祁,腳下輕盈,如綢緞般平滑。蕭祁不自主呼吸加重,像是等待審判一般忐忑難捱。井傅伯顯出了些不悅,先前的笑意蕩然無存。他拿起一旁的蓮蓬頭,打開水,“洗洗吧?!闭f完,便將水柱對著蕭祁的頭頂澆下來。“井傅伯!”蕭祁閃躲,越發(fā)站不穩(wěn)。水管中的涼水灌的他瑟瑟發(fā)抖,嘴里、鼻子里都是酸澀的感覺,“你到底想干嘛?”干嘔帶來無止境的眩暈,蕭祁緩了片刻,望著井傅伯,又問了一次,“你到底想怎么樣?”涼水順著頭發(fā)滑落到臉頰上,夾雜這溫度。蕭祁分不清那是情緒累計后的淚水,還是因為眼睛酸澀而產(chǎn)生的生理反應。他從衛(wèi)生間快速走到廚房,每隔多久又回到井傅伯面前。“要不你捅死我算了,”蕭祁將手里的刀具扔在井傅伯腳邊,“一了百了,你也解氣!”井傅伯愣了片刻,頷首向地上望了望,莫名又笑了起來。這笑沉穩(wěn)自持,有著將所有情況都捏于掌心的氣魄,“一哭二鬧?”他看向蕭祁,打心眼被逗樂了,“下面準備怎么樣?”“...”蕭祁說不出話,淚水又開始在眼中打轉。兜兜轉轉,尋尋覓覓,還是這個人讓蕭祁不能自已,即便是如此不堪的處境,但井叔看著他,笑顏中全無遮掩…可笑,可悲!井傅伯踢開地上的刀具,靠近蕭祁,伸手攬住他的腰,強迫兩人挨在一起,“用別的東西捅你,不夠勁?!?/br>---不夠勁…少他媽來這一套!蕭祁怒目而視,爭的總是這敗陣之后的毫厘。他推開井傅伯,向后退了兩步,眼淚因為身體擺動滑落,淌過臉頰,嘴角咸澀,“你快點弄死我吧?!甭曇糗浟耍瑤狭宋娜鰦?;挺直脊背,至少那最后一點掙扎還在手中握著。井傅伯舔著嘴唇看他,玩味十足,不知想瞧出什么名堂?!暗介T口去。”蕭祁手中的掙扎與井叔手中的生死相比,不值一提。井傅伯清了清嗓子,催促道,“快點,到門口去?!?/br>蕭祁慨然,避開井叔的眼睛,心中再是吹噓鼓氣,面對這個人總歸一場空的結局。他扶著墻壁走出衛(wèi)生間,轉身朝門口的方向,腳下步子沉重,說不上是心中疲憊還是身體抗拒。井傅伯跟在蕭祁身后,默不作聲。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的背影,目光如炬,穿透力極強。蕭祁走到門口,稍稍闔眼抬起手,冰涼的門把手又讓身體回憶起還未被忘卻的冰冷。蕭祁吞了吞口水,屏住呼吸,一鼓作氣打開門,生怕稍有遲疑便回過身向井傅伯搖尾乞憐,連條狗都比不上。“去哪兒?”井叔開口喚他,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井傅伯聲音低沉,胸腔因為輕笑而產(chǎn)生共鳴,聽上去飽滿渾厚,“讓你到門口,沒讓你走。”蕭祁停下腳步,不知井傅伯還能折騰出什么名堂。聽天由命,只當這一切是為了從井傅伯手中拿來的那八十萬。自古有錢的是大爺,井叔、井總將那八十萬扔在蕭祁的臉上,蕭祁只能笑意盈盈的接著…那八十萬扔了,現(xiàn)在井傅伯追著那響聲聽,蕭祁便不敢怠慢,得讓那聲響稱心如意…賭氣、妥協(xié)…蕭祁現(xiàn)下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氣再作反應,他回過頭,看著井傅伯朝向自己,走的閑庭信步,“井總,您還要說什么?!?/br>“還冷嗎?”井傅伯開口問他,手指貼著蕭祁的的手臂向下滑,指尖與掌心皮膚摩擦,“手還是很涼?!?/br>先前披在蕭祁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