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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吠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對勁。按理說,這間房他將近一年沒回來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滿屋積灰才對,但此刻地面、茶幾、沙發(fā)和電視屏幕都很干凈,一點灰都沒有。

他走進自己的臥室,窗簾還是拉著的。他打開燈,只見床單平平整整,被子疊好放在床頭。真是見鬼了,陶林閉上眼睛,又猛然睜開。他從來沒有疊被的習(xí)慣,家里的保姆在收拾房間時除非已被告知要換洗床單被罩,否則是不會動他床上任何東西的,更別說疊被。

從種種跡象不難推斷,這一切都是那個寫匿名信的人干的好事。他先是每天往信箱里塞信,塞到后來發(fā)現(xiàn)信箱爆滿實在塞不進去,就干脆登堂入室進了這屋里投信,還順便幫忙把衛(wèi)生搞了。

我的天,這是怎樣一種精神——病啊。病得比我還嚴(yán)重。陶林無奈地搖搖頭。算了,反正也已經(jīng)退租了,三天后這房里住的就是別人了,到時候那個家伙愛寄信愛破門而入還是愛怎么著,都不關(guān)自己的事了。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知道,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夠有辦法撬開防盜門進來呢。

叫了收二手家具和家電的人上門,陶林把這公寓里能賣的都賣了。本來他這公寓里也沒放多少東西,屋子很快就被搬空了。他帶來的行李箱里就裝了原本放在客廳里的全家福、陶醉的遺像和給他的畫,以及他的筆記本電腦和游戲機,還有一些衣服。

第二天他又來打掃了一下房間,便去房東處歸還門卡和鑰匙。

“我當(dāng)初給了你兩副門卡和鑰匙啊,還有一副呢?”房東問他。

陶林突然愣住了。

他確實是有一套備用門卡和鑰匙。去年楊言來陪他一起住時,他把那套門卡和鑰匙給了他。然后自己就忘了這回事,也沒問他要回來。

☆、21

堂而皇之地進門放信的人不會就是楊言吧。當(dāng)這個念頭在腦中閃過時,陶林下意識地想否認這個假設(shè)。那人向來行事大方,喜怒溢于言表,怎么也無法想象他會在背后偷偷摸摸干出這種齷齪事情。而且如果說最初的花也是他送的,那時候他們倆還沒見過對方呢,楊言有什么理由要送花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楊言又是個心思縝密的演技派。他早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那位小學(xué)同學(xué),卻完全不打算透露自己就是王小飛的事實,并且想一直瞞下去。而且從實際情況來推論,楊言一來他這里住,他就把鑰匙給了對方,楊言進出這個小區(qū)和這棟樓易如反掌,而且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仔細想想,第一封寄給他的匿名信是楊言轉(zhuǎn)交給他的——很可能那根本就是楊言的自導(dǎo)自演。他比陶林早下班,等后者回到家時編個故事將信給他看,這個過程沒有任何人知道,自然也不會留下任何線索。他從電臺辭職回本家時忘了問楊言要回鑰匙,于是在之后這一年中楊言天天來這里投信,等信箱塞滿以后干脆直接進了他的屋里。這個假設(shè)是完全成立的。

可是現(xiàn)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能百分之百證明匿名信的始作俑者就是楊言。陶林咬了咬牙,對房東說自己先回去找那套備用鑰匙。從昨天他清空了屋子到今天打掃房間這段時間里,房里沒有異狀,也沒收到新的信,今天上門時門是他昨天反鎖好的狀態(tài),這說明那人還不知道他已退租的事,大概還會繼續(xù)上門投信。陶林決定賭一把。

他在小區(qū)的便利店里買了瓶裝水和面包,然后返回公寓。在他從便利店回公寓的路上,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喂過的那只流浪狗。正巧負責(zé)打掃他住的那棟樓的清潔工大娘推著垃圾車從他身邊路過,兩人打過招呼后,陶林突兀地問起她最近還有沒有見過經(jīng)常在小區(qū)里出沒的那只狗。

“噢,你說那條毛都快掉光的瘦狗?早就死啦。好像是今年開春的時候就死了,還是老張頭一早掃地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就倒在你們那棟樓下的草坪上。老張頭就把它跟垃圾一起運走啦。你怎么想起問這個?”大娘擺擺手。

陶林木然地向她道過謝,轉(zhuǎn)身回了公寓。電梯一到十五樓,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沒人后便迅速回到那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套房里關(guān)上門,在門的背側(cè)席地坐了下來。他決心守株待兔,靜待那人再次上門。

他也不知道這次的等待是否會有結(jié)果。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時間和空氣似乎都靜止了。似乎在前一分鐘,陶醉還懶懶地躺在這個客廳的沙發(fā)上與他接吻,可是眼前那個位置已經(jīng)空空如也,只有地板還沉默地存在于此處?;叵胨@二十多年的人生,真是恍惚如夢,現(xiàn)在頃刻間夢就醒了,陶醉不在了,母親不在了,父親不在了,楊言不在了,什么都不在了。他卻還沒有考慮過自己一個人要怎么活下去。

陶林等啊等,等到外面的光線由亮變暗,等到黑夜籠罩了世界。他坐在黑暗中,并不感到害怕,也沒有開燈。以前他是最喜歡也最習(xí)慣這種被黑暗包圍的感覺。陽光普照的世界似乎并不屬于他。真希望黑夜永無止境,將他埋葬。

在困意襲來之時,陶林驚覺門外有微弱的聲響。全身的血液瞬間向心臟涌去,他摒住呼吸,死死地盯著那扇大門。

門把手咯嚓扭動了一下。門開了。外面走廊里的聲控照明燈的光線直直地照了進來,地面上投射出一個人影。那人進來后熟練地關(guān)上門,伸手就去摸墻上客廳大燈的開關(guān)。

嗒的一聲,開關(guān)被按了下去。刺眼的白色燈光霎時間驅(qū)散了黑暗,在暗中呆久了的陶林忍不住閉了下眼。再睜開眼睛時,就見到另一雙眼睛和自己四目相對。

真的是他。陶林此前也沒想過兩人“闊別”一年后再次相見會是在這種情景下。

楊言也很震驚。但他震驚的點不在于自己的所作所為被陶林發(fā)現(xiàn)了,而是在于陶林的套房居然一下子空了。

“一直給我寄匿名信的人是不是你?”

“為什么房子清空了?!”

兩個人同時叫嚷道。

陶林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樣失望過。而且這失望還是發(fā)生在他已經(jīng)連番遭遇打擊和變故的時候,更加讓他心涼。他連追問楊言為何要這樣做的力氣都沒有了。頹然站起身,伸了伸發(fā)麻的腿腳,他有氣無力地對楊言說:“你把鑰匙和門卡還給我。”

楊言沒答他的話,而是怒氣沖沖地問:“你能給我解釋下你這里為什么搬空了嗎?!”

他的話讓陶林覺得可笑。明明是他的錯,現(xiàn)在反倒高姿態(tài)地叫自己給他個解釋,以前真是沒發(fā)現(xiàn)他原來是這么不可理喻的一個人。“我把這房子退了。我爸因為行賄被判刑了,還欠著一屁股債,我缺錢,沒法再繼續(xù)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