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嘛。而且我現(xiàn)在一周才回一次家,總不能連這都省了……”陶林尷尬地笑笑。“你還住在那個人那里嗎?”“是啊?!?/br>“你也……?;厝タ纯窗謰尣藕??!碧樟中÷晞裾f道。“穿成這樣回去看?”陶醉又笑了,“他們會說陶家沒有女兒。”陶林又尷尬得不知如何應(yīng)答。“我這個樣子好看嗎?”陶醉好像特別喜歡看弟弟困窘的模樣,笑容開始帶上了一點浪蕩的意味。陶林無法直視陶醉的眼睛,只好別過臉去,紅著臉點了點頭。“那你是喜歡哥哥還是喜歡jiejie?”陶醉不依不饒地繼續(xù)問。“……”陶林的腦子一片空白。陶醉從很久之前就喜歡穿女裝了,這個問題他也不止一次問過自己,然而不管多少次陶林都無法從容應(yīng)對。陶醉伸出手環(huán)抱陶林,身體也像條蛇一樣貼了上去?!耙游菃幔俊边@是個問句,而陶醉卻是用降調(diào)說出,根本不給陶林拒絕的余地。“我、我剛吃完、還沒刷牙——”陶林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脖子。但不由他分說,陶醉的舌頭就伸進了他的嘴里。接下來就是熱切的親吻,宛如一對相識已久的戀人。在察覺到弟弟下半身有勃發(fā)之勢時,陶醉才滿意地結(jié)束了這個熱吻。“對著人妖親jiejie也會發(fā)情嗎,你這個變態(tài)。”陶醉看著唇上沾了自己口紅的弟弟,又放蕩地笑了。陶林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他的雙手在方才不知何時也抱住了陶醉的身體,才發(fā)覺對方裸露在外的肌膚一片冰涼。“你又騙人。穿這么少,明明就很冷——”陶林慌張又有些哀切地松開了手。“噢,那你就讓我熱起來吧。”陶醉沖他露出惡意的笑容。陶林憤然站起身,去自己房間里拿出一件外套,有些粗魯?shù)貋G在陶醉身上。陶醉卻揮開弟弟的外套,也站起身,說:“我回去了。”便要穿鞋開門往外走。“你——你是怎么過來的?”陶林追上去。“從他家出來,打車過來的唄?!?/br>“那你現(xiàn)在是想再打車回去?這么晚了你穿成這樣,這里又不是市區(qū),很危險!”陶林緊張地對他說,“我送你!”“有什么危險哦?”陶醉假裝無辜地反問,發(fā)出一陣讓陶林寒毛倒豎的嬌笑聲。“……不管,反正我送你回去就是了!”陶林回房抓起手機、鑰匙和駕駛證,又拾起沙發(fā)上扔著的外套,不由分說地披在陶醉身上,自己開始穿鞋。“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怕我被人非禮?可是我還挺期待遇上這種事哦,在深夜的小巷子里被陌生的男人尾隨,直到最后被他抓住,然后開始撕我的衣服,撕到最后發(fā)現(xiàn)我的胸是假的,前面那根是真的——哈哈哈哈!你不覺得很有趣嗎?”陶醉以一種極具風(fēng)情的姿勢倚在門邊,為自己的幻想放聲大笑。“你別再說了!”陶林忍無可忍地喝道,拉著他就往電梯前走去。送陶醉到他同居的男人家樓下后,陶林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029號高速公路駛?cè)ァ?/br>029號高速中間有個出口,下了那個出口就到了西涌。西涌一帶是沿海的村落,近年來已被開發(fā)成海濱娛樂區(qū)。只要天氣不壞,每天夜里下班后回家把車開出來去西涌的盤山公路上兜一圈,是陶林拿到駕照后養(yǎng)成的習(xí)慣。陶林的駕照基本是通過陶父花錢走后門才得以拿到的。最開始陶林對學(xué)車并沒有興趣,是陶父非要給兒子買跑車,才逼他去學(xué)。駕校教練收足了錢,自然樂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論陶林開得再怎么差勁,只要不出人命就算行了。于是最后總共也沒上過幾次路的陶林就這么去考駕照,車管所的人也被陶父塞了錢,輕易就放他過了。事實上直到現(xiàn)在陶林也不太會倒車入庫,以至于每次停車都無法規(guī)整地停在一個停車位里,陶父干脆掏錢給他買了兩個并排的停車位。公寓里其他車主對這個老是斜著占兩個停車位置的跑車確實頗有微詞,不過畢竟車主人財大氣粗,其他人也不敢真對這臺跑車怎樣。陶林從不在白天開車出門,因他也清楚自己的駕駛技術(shù)不佳,大概很容易出事故。而深夜里路上行人和車輛都極少,就算他翻車了撞樹了也不會連累別人。于是他的車就跟非法所得一樣見不得光,只能在夜里施展拳腳,可惜車身那一水兒的亮黃色,沒法在日光下閃耀,惟有在月光下偷偷摸摸地得瑟。陶林也明白,這款車的價格以他現(xiàn)在的薪水就算不吃不喝連續(xù)工作個三四十年也買不起。他能享受這樣的車子以及種種特權(quán),都是他爹砸錢換來的。對他而言,這樣活著確實窩囊,不過人大概都有貪圖安逸的傾向,他也沒有什么野心,只求能繼續(xù)舒舒服服地活下去就足夠了。他開的LP560-4被業(yè)界人士稱為“速度機器”,而這車有個問題——方向盤很輕,一旦開快了就更難控制方向。而陶林現(xiàn)在已經(jīng)愛上在深夜的高速路上勇往直前的快感,方向盤的輕重對他來說已無關(guān)緊要。而這種快感在盤山公路上更為強烈。若稍稍失手,車子就會飛出去、墜下山路。而他不會因此減速。這時全世界的景物都飛速被車子甩在身后,只有馬達的轟鳴聲沖擊著耳膜的感覺使他明白自己還活著,這是一種像是缺氧般的滅頂?shù)目旄?。如果車子永遠不停就好了,一直在夜里前行,不用面對明日的朝陽,過去和未來都可以拋到腦后,也不用面對這個世界的惱人種種。而這個夜里,速度也無法讓他快活起來。與陶醉接吻早就不是第一次了。明明是親兄弟,卻不知為何會被女裝的陶醉引誘,而一再地沉迷于這種莫名的背德行為中去。不知是不是小時候被一心想生個女兒的陶母當(dāng)成女孩來養(yǎng)的緣故,陶醉長大后仍然有女裝癖,并且在青春期時就毫不猶豫地向全家坦誠自己只對同性有興趣。陶父向來溺愛孩子,即使再怎么震驚,最后也還是容忍了二兒子的異行。而陶母雖然想要女兒,卻無法接受長大了還穿著女裝的兒子,她面對女裝時的陶醉的態(tài)度就像她面對丈夫的情婦們那樣輕蔑。從小到大陶林都很敬畏這個哥哥。即使陶醉熱衷于刁難弟弟,陶林也感覺得到,陶醉是以不尋常的方式在向他表示關(guān)心。小時候發(fā)生的那件事讓他覺得哥哥簡直是神一樣的存在,而這位神明卻在長大后肆意玩弄他的感情,明明自己有同居的男友,卻還是屢屢強迫他與他舌吻。不過要說“強迫”也不準確,因為他每次都順從了——他并不討厭與哥哥接吻,甚至還沉溺其中,乃至產(chǎn)生生理反應(yīng)。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