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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真渾身是血的住了手,他暴躁的在房間內(nèi)走來走去,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被他隨意丟棄的利劍上,那是這個男人的佩劍,名叫戮魂,名字雖然兇殘,但是那是一把極為漂亮的劍。他轉(zhuǎn)身加固了房間的禁制,隨后手掌一揮,按照這人曾給自己畫過的圖制造了一個煉劍池。他微微瞇起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起來,到時候就跟jiejie說這人悔婚逃了好了,jiejie這么疼愛自己,一定會相信的。他愉悅的笑起來,白凈的面頰上還帶著未干的血跡。他拖著那男人的頭發(fā)將他丟進了煉劍池,連同那柄戮魂劍。隨著他口中晦蹦出的晦澀的咒語,那煉劍池中傳來痛哼之聲,不過轉(zhuǎn)瞬即逝,輕的好像不存在一般。火光明滅,照在念真猙獰的笑臉上。他知道這個男人再也不會存在了,這是天火,就算是他跳進去也斷沒有活著的可能了。然而他失算了。房間突然之間洞開,一身紅衣的念柔就這么闖了進來。“jiejie?”念真有一瞬間的慌亂,他倉皇的抹了一把臉,隨后就見念柔越過他義無反顧的跳進了煉劍池。“不——”念真瞬間慌亂了,他不顧危險沖進去想將念柔拉出來,可是已經(jīng)晚了。念柔緊緊的與那個男人擁抱在一起,念真恍惚之中看見念柔抓起那男人的手按在了戮魂劍上,嘴唇一開一合。念真瞬間就瘋了,那是封魂術(shù)。直到大火熄滅,煉劍池中除了戮魂劍,空無一物?,F(xiàn)在,念柔與那個男人永遠的待在了戮魂劍中。薛寒看著念真渾身是血提著戮魂劍將天界所有生物屠殺殆盡,用融合了jiejie骨血的劍,隨后他又將整個仙宮連同念柔的桌案砸的稀碎。狂風吹起,書籍飄飛,一本本墜落下去。念真靠在臺階上喘息的時候,放在腳邊的戮魂劍突然滑動,一路蜿蜒著向下方?jīng)_去,念真一怔,飛身追了過去,可是已經(jīng)太遲了,他眼睜睜的看著那柄戮魂劍從云端掉了下去。“這些都是你們的錯,你們什么都不缺,為什么要跟我搶?”念真憤怒的瞪著站在不遠處的薛寒與顧辭,低聲道,“你們都該死,該死?!?/br>“錯的是你。”顧辭看著他緊緊抱在懷中的戮魂劍聲音低沉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你不能觸碰這把劍?”“那是因為你們對它做了手腳,仙人是無法……”“那我呢?”顧辭輕聲打斷他,“我現(xiàn)在跟你一樣,為什么他不排斥我?”“不對,不對。”念真固執(zhí)的說道,“jiejie怎么可能不要我,她是愛我的。”“當初在赤炎仙宗打傷外公的人是你吧?”顧辭低聲問,那時候戮魂劍就出現(xiàn)了問題,棲居在里面的梓桐越來越虛弱,戮魂劍不時會發(fā)出嗡鳴之聲。想來當初念真感應到了念柔的氣息派人下來尋找戮魂劍的下落,只是被老宗主撞上了。“我等了上千年,謀劃了這么久就是為了和jiejie在一起,我已經(jīng)找到了方法,很快就可以與jiejie見面了,很快?!蹦钫嫔窠?jīng)質(zhì)的說著,抓著戮魂劍踉踉蹌蹌的超遠處跑去,可能因為心緒過于激動,沒走多遠他就摔倒在地,戮魂劍脫手而出。他也不伸手去撿,就地坐了下來。他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過了多久,他雙目猛然睜開,然而心中期待的畫面卻沒有發(fā)生。念真終于崩潰般的哭了出來。“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的,你卻為了那個男人拋棄了我?!?/br>“我恨他?!蹦钫嬲f著呵呵呵的笑起來,再一次的重復道,“我恨他。”——可是我愛你啊,jiejie。以愛為名犯下的過錯,是否就可以被原諒?顧辭與薛寒遠遠地站在一旁,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動作,他們原本以為在這里會發(fā)生一場殊死大戰(zhàn),輸或者贏,可是他們?nèi)f萬沒想到,這一切的起因竟是因為一個孩子的嫉妒。嫉妒,多么可怕的字眼。它可以將一個人完全逼瘋。薛寒心中卻又有點可憐他,透過如此瘋狂地念真他仿佛看見了那個害怕孤獨的小男孩,癡傻的守在另一名孩子的身邊,哪怕那個孩子的目光稍稍落在其他人的身上,他都無法忍受,害怕被拋棄,害怕從此自己就是一個人。念真呆坐片刻,突然笑起來,笑聲凄苦悲涼。他突然念出了另一段咒語。不知道過了多久,戮魂劍劇烈的抖動起來,一團光影在半空中顯現(xiàn)出來。只見一名身著喜袍的紅衣女子微微蹙著眉,身旁站著一名一身黑衣的俊逸男子,正低頭垂眸看著他。念真卻笑起來,他伸出手來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笑著說:“jiejie,我終于又見到你了。”平地風起,一切消弭于無形。薛寒看見一道蒼藍色的光芒圍繞著戮魂劍轉(zhuǎn)了幾圈,最后消失不見了。一切就這么結(jié)束了。【你確定要留下來嗎?】薛寒腳步一頓,道:“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掃興,我們剛剛成婚。”【時間到了,你的答案呢?】系統(tǒng)又說。感覺到薛寒突然停下腳步,顧辭慢慢轉(zhuǎn)過身,低聲道:“師尊,你……”他擁有薛寒的全部記憶,這件事他當然是知道的。薛寒拉著顧辭的手半晌才說道:“我要走了?!?/br>顧辭的回答是輕輕地吻了吻薛寒的額頭:“我等你?!?/br>薛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而他的父母正坐在一旁抹著眼淚,見他醒了瞬間站了起來。“小寒。”“你終于醒了,這么短的時間昏迷兩次,你是要嚇死m(xù)ama?!?/br>“媽,我沒事。”薛寒掀開被子坐起來。“你別起來,好好休息?!毖Π职旨泵⑺聪氯?。“爸,我沒事。”薛寒躺在床上眼睛亮晶晶的,“我回來了,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br>薛父薛母情緒激動,沒有深究他話里的意思,只是囑咐他以后要好好鍛煉身體,身體實在太弱了。對此薛寒很是無奈,但還是乖乖點頭聽話。夜深人靜的時候,薛寒低聲道:“親愛的,你怎么不理我?”【渣男!】薛寒一下子笑了起來,他雙手墊在腦袋底下,笑說:“我要是留下了你是不是又要罵我不孝子?”【這、】系統(tǒng)一時無言,隨后薛寒就見到系統(tǒng)穿著小雅的殼子出現(xiàn)在眼前。“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小雅”一副黑幫老大的架勢,搬個板凳大馬金刀的坐在了薛寒的床前。“你們不是說給我一個選擇的機會嗎?”薛寒晃著腿低聲說,“給我一個和顧辭在一起的機會?!?/br>“可是你已經(jīng)回來了?!?/br>“可是這個機會我沒有用,難道不是應該留著嗎?”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