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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的仇人。薛寒在記憶中搜尋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曾見過這人,而顧辭從小跟著自己在魔族長大,接觸到的人他都認(rèn)識,這個到底是誰?那老者冷笑一聲,手中之劍抬起,好像準(zhǔn)備再砍一劍。“前輩,這是何意?”薛寒上前一步,擋在顧辭與澤歡的身前,語臉色微沉。顧辭抹了一把嘴唇上的血跡,在澤歡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這時候恒陽走了過來,他先是看了薛寒一眼,隨后才向那人道:“道君,這是何意?”那人面色陰冷,惡狠狠的盯著顧辭道:“這小子是你們仙都峰的人?”恒陽細(xì)細(xì)的打量了顧辭一眼,隨后道:“這是薛師弟的二弟子,道君,我想著這中間可能有些誤會,師弟與顧辭流落在外九年之久,今日才回到此處,怎會和道君有仇隙?”那人哼笑:“流落在外,我看是逃難在外吧!”這人的話說的如此難聽,薛寒不悅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師弟,不得無禮,這是赤炎仙宗的明華道君?!焙汴柡浅狻?/br>薛寒聞言面色微微一變,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顧辭的身上,沒有注意到他面色的變化。壞了,薛寒想,這老頭估計(jì)是看見顧辭剛剛使出震陽道君所傳之術(shù)誤會了。當(dāng)初準(zhǔn)備去赤炎仙宗走一趟,只是中途除了變故,幾人遭遇燼明,淪落魔族十近年,后來又遇到雁寒,徹底把這件事忘帶了?。?/br>果然,就聽明華道君對顧辭道:“你剛剛所使用的赤龍掌,乃是我?guī)煹苷痍柕谰詣?chuàng)的功法,我?guī)煹苠羞b自在慣了,不肯收徒,你又是在哪里學(xué)得?況且你身為仙都峰弟子,卻修習(xí)我赤炎仙宗的功法,可是犯了大忌。況且——”“我?guī)煹艿拈L命燈在九年前熄滅了,你想說這是巧合?”“這不可能,其中一定有誤會。”恒陽輕聲道,“九年前,這孩子才多大。顧辭,你來說說,為何你會赤炎仙宗的功法?說實(shí)話,師伯給你做主。”顧辭便將當(dāng)日在落花鎮(zhèn)遇到震陽道君的事情說了一遍。明華還未開口,就見一名男子站了出來冷笑道:“師叔已經(jīng)去了,死無對證,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嗎?”“弟子所言句句屬實(shí),請師伯明斷?!鳖欈o不卑不亢直直的站在那里。薛寒哪能眼看著自己的徒弟受委屈,當(dāng)即說道:“當(dāng)日我也在場,這件事我可以作證。我們碰到了一個詭異的男人,是道君救了我……”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又被那名弟子打斷了。“你是他的師父,當(dāng)然護(hù)著他,況且你作證又有何用,誰知道你是不是殺害師叔的幫兇?!?/br>“你——”“阿辭,住手!”薛寒見顧辭用琉璃劍指著那名弟子,忙壓下了他手中的戮魂劍。現(xiàn)場的氣氛又陷入了僵局,冷的人直想打哆嗦。半晌薛寒低聲道:“你們?nèi)羰遣恍盼?,可以前往云浮城找歐陽家的姐弟,他們當(dāng)日也在場?!?/br>那名叫囂的弟子還想再說什么,明華道君一抬手,冷笑著看向恒陽:“恒道友,你說此事該如何處理?”薛寒從恒陽那里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回到落云齋,就見寒水瑤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等他,程光和澤歡則站在她的身后,小聲的說著什么。見他回來,澤歡忙迎了上去:“師尊,掌門怎么說?我?guī)熜炙?/br>薛寒?dāng)[了擺手,道:“掌門師兄已經(jīng)派人去前往云浮城去請歐歐陽輝了?!币娝€是滿臉擔(dān)憂,薛寒微微笑了起來,“不用擔(dān)心,我們又沒有做錯事,這件事等到歐陽家的人來了自然就清楚了。只是為了給赤炎仙宗一個交代,不得不委屈顧辭在地牢里帶上幾天了。”聞言澤歡才松了一口氣。其實(shí)原本赤炎仙宗的人是準(zhǔn)備將薛寒還有澤涵也一并關(guān)起來的,只是被恒陽擋了回去,這件事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缺牙激昂落云齋的主人關(guān)起來,是萬萬做不到的。“你怎么走到哪里都麻煩纏身?!焙幰荒樝訔墶?/br>薛寒苦笑,可能是因?yàn)樽约旱耐降苁悄兄?,而自己總是和他在一起的緣故?寒水瑤見他不說話,知道他擔(dān)心,也不準(zhǔn)備為難他,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之后就離開了。留下程光站在原地,薛寒看著他紅著眼眶,手足無措的模樣,柔聲道:“長大了?!?/br>程光摸摸頭發(fā),道:“師尊,落云齋我每日都有打掃,您旅途勞累早些休息吧?!?/br>薛寒叫住他,半晌才道:“程光,你可有埋怨為師?”畢竟他近十年來都不在落云齋,十年沒有交給程光任何東西。“你想不想拜入你寒師叔的門下?”他又問。程光眼睛微微睜大,突然就紅了眼眶,一下子跪了下來,把薛寒嚇了一跳。薛寒頭昏腦漲的邁進(jìn)屋子里,越想越覺得詭異,十分懷疑程光是被人下了藥,這和九年前相比變化實(shí)在是太大了。如果九年前有人告訴薛寒他的大徒弟長大是一個正直的人。那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但是現(xiàn)在由不得他不信了。地牢里暗無天光,只有墻上的幾只蠟燭發(fā)著幽微的亮光。顧辭面色蒼白,手腕上套著禁錮靈力的鎖鏈,坐在干草上閉目養(yǎng)神。“真是可憐?!币坏郎硢〉穆曇敉蝗辉诙呎?。顧辭豁然睜開眼睛,喝道:“什么人?”那道聲音呵呵的笑起來,聲音里充滿了憐憫之意:“嘖,你就這么心甘情愿的被困在這里?若你想走,他們未必?cái)r得住?!币婎欈o沉默不語,那道聲音又說:“你該不會等著你的師伯、師尊來救你吧?可惜——”“可惜他們已經(jīng)放棄了你?!?/br>顧辭聞言將眼睛閉上,嗤笑道:“不可能?!?/br>見他如此篤定,那聲音也不惱怒,只是笑,“你現(xiàn)在不相信我沒關(guān)系,很快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你的好師尊已經(jīng)將你拋棄了?!?/br>“赤炎仙宗,修仙魁首。震陽道君又是不世出的奇才,可惜他不愿意收徒,你可知他的修為功法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都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年輕人,你覺得你還能毫發(fā)無損的走出這里嗎?”顧辭緩緩的睜開眼睛,那目光黑沉沉的,透著玉石一般冷硬的光澤,他緩緩開口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那道聲音好像很滿意的他的回應(yīng),愉悅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你的師尊首先要為整個仙都峰的暗衛(wèi)負(fù)責(zé),隨后才是你。也就是說,你被拋棄了!”低沉的笑聲在昏暗的地牢中響起。“你笑什么?”那聲音有些惱怒,好像自己被耍弄了一般。顧辭笑夠了才道:“第一、我不管你是什么人,這里里仙都峰的地盤請你快滾出去。第二、師尊絕對不會放棄我?!?/br>“好,我拭目以待?!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