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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破碎的布料,灰塵散盡,月華之下,整個覆蓋住炎夜的那塊“黑布”上反射著幽微的光芒。那是……“小心。”薛寒拉著澤歡后退,就在那一瞬間,裹在眼炎夜身上的“布料”動了,那赫然是一條巨大的黑色蟒蛇,蟒蛇擺出一個攻擊的姿態(tài),不留任何情面的將圍在身邊的黑衣人斬殺干凈,但是卷著炎夜的力道卻非常的溫柔。炎夜面色鎮(zhèn)定,除了身上的衣物和白凈的臉頰有些臟之外,好像并沒有受過什么傷。薛寒盯著那條大蛇神色不是很好看,感情這大蛇和炎夜是一伙的,當(dāng)初他還以為這誰黑蛇是野生的。蟒蛇將炎夜輕輕地放在地面上,化作人形,竟是一個體格健壯的男子。黑衣黑發(fā),面色冷凝。只見他對著炎夜跪了下來,道:“屬下尚武,參見圣君?!?/br>此時的樹林之中,滿面寒霜的徐蒙恩正用扇子抵住一名黑衣人的脖頸,語調(diào)也是冷的要掉冰渣子一般:“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想要什么就靠實力去爭取,如此不入流的手段,也不怕被人恥笑?!?/br>那人單膝跪在地面上,抬高脖子,微微的顫抖,徐蒙恩手中的扇子輕輕揮動,那人狠狠的砸在了一棵參天大樹上,當(dāng)即吐出一口鮮血來。“滾?!?/br>雁寒原本抓住一個黑衣人想要逼問,卻不想那人竟然自爆了。此時他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薛寒師徒三人正圍在炎夜和尚武的身旁。炎夜嘆了口氣將尚武攙扶起來,輕聲道:“我已經(jīng)不是圣君了,你不用如此?!?/br>尚武面色一變,最終站起身來。他的面色不是太好看,想來是剛剛護(hù)著炎夜的時候受了傷,他擋在炎夜的身前,戒備的看著薛寒等人。沒有人說話,有些尷尬,澤歡不明所以的站在薛寒的身后。炎夜沉默片刻,伸手將尚武拉到身后,道:“薛仙師,關(guān)于這件事情我……”他見雁寒抬腳朝這邊走來,停頓片刻道:“等有時間我一定跟你們解釋?!?/br>徐蒙恩急匆匆趕回來的時候,只見躺了滿地的尸體,下屬正彎腰收拾東西。見他回來,忙迎上前道:“師兄,這……”徐蒙恩揮手制止了他,朝注視著自己的雁寒走了過去。“少宮主。”雁寒輕輕的嗯了一聲,也沒有追究他為何去了這么晚,只是道:“我們的馬車壞掉了,收拾一下,御劍趕往離珠宮吧?!?/br>徐蒙恩看了雁寒一眼,見他面色如常,閉口不提這群暗殺者的事情便轉(zhuǎn)過身去和澤歡說話去了,他苦笑一下,便吩咐下屬收拾東西,在此處修整一晚,第二日出發(fā)。但是等到了第二日,他們沒能夠御劍離開。因為——“雁大哥,這么多年你到哪里去了,兄弟們都擔(dān)心死了?!?/br>雁寒扶著額頭看著面前痛哭流涕的年輕男子,嘴角抽搐,半晌才問道:“你,你是……”聞言那人哭的更傷心了,他抽抽噎噎的道:“雁大哥,我是花景啊,你不記得我了嗎?”雁寒一驚,這才仔仔細(xì)細(xì)的那人的眉眼,果然有幾分的熟悉,只是花景長大之后臉上的嬰兒肥沒有了,整個人都很清瘦,那雙晶亮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瞅著他,滿是控訴。“你都長這么大了?”雁寒有點(diǎn)欣喜的伸手去拉他,“快起來,這么大人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br>花景擦著鼻涕站起來,道:“我得到消息,時猛找到你了,就帶人連夜趕來了。”花景看向雁寒的身后,道:“咦,時大哥人呢?”雁寒的臉上的笑容沉了下來,不等他開口,就見花景瞪大眼睛指著自己身后,不可思議的道:“徐蒙恩!你怎么在這里?”徐蒙恩停下腳步,手中扇子輕搖笑道:“花師弟?!?/br>“哼,誰是你師弟。”花景臭著一張臉,一甩身上的明黃色衣袖將雁寒拉到一旁,小聲道:“雁大哥,你沒受傷吧?他有沒有做傷害你的事情?”看他一張臉都快皺成一團(tuán),雁寒失笑,“沒有。”“真的?”花景滿臉不信的神色,“他可不是什么好人,雁大哥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年他到處找你,不知道想做什么?!?/br>“找我?”雁寒不解。花景哼哼道:“掌門許諾說找到你有重賞,但是他早已經(jīng)是水門的大師兄,哪里還會在乎這些。反正,雁大哥,你離他遠(yuǎn)點(diǎn)就是了?!?/br>花景說著偷眼看了徐蒙恩一眼,徐蒙恩回以微笑,他又冷哼一聲轉(zhuǎn)過臉去,不爽道:“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可惜里面是黑的?!?/br>“你呀。”雁寒失笑。花景也笑起來,又聽見徐蒙恩帶笑的溫潤聲音響了起來:“少宮主,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可以出發(fā)了?!?/br>“他們的關(guān)系好亂吶?!睗蓺g坐在馬車?yán)镏е掳拖蛲饪础?/br>原本他們是準(zhǔn)備御劍回離珠宮,但是花景的到來打亂了這一切。他帶來的馬車大到夸張的地步,竟像是一座小房子。炎夜、尚武占據(jù)一邊,薛寒、顧辭占據(jù)一邊,而澤歡單獨(dú)坐在一旁。炎夜見她挑著簾子的手臂放了下來,才輕聲開口道:“這位是我以前的隨從,尚武?!?/br>薛寒精神一振,知道他是準(zhǔn)備開始解釋了。而澤歡早就看出他們的關(guān)系從昨晚開始有些奇怪,見在場的其他人面色嚴(yán)肅,她也正襟危坐起來。只聽見尚武接過炎夜的話頭,聲音低落道:“圣……少爺失蹤之后,我也身受重傷,在畫屏山中沉睡,感覺到少爺?shù)臍庀?,我便醒了過來,至于泉水中的毒素,那時候山里并沒有村民居住。這是我的無心之失,實在是抱歉?!?/br>澤歡瞪大眼睛看著炎夜,道:“啊,你就是統(tǒng)一魔族的前任圣君?”魔族前任圣君的傳說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身前身后全是傳說。她實在是想不到,那么強(qiáng)大的一個人竟然是如此普通的模樣,不是說炎夜此時的模樣不好,只是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過于溫和,實在不像是殺伐果斷的魔族圣君。炎夜微微笑了笑,口中道:“三百年前魔族內(nèi)部出了些事情……我受了重傷,便離開了魔族。他是來尋我的,后來在畫屏山因為碰到了些棘手的事情,沒來得及交代,實在是抱歉?!?/br>至于出了什么事情,薛寒等人心知肚明,澤歡當(dāng)時并不在場,但是以她的聰慧自然是懂了的。她頗有些同仇敵愾,對炎夜道:“這個燼明真是非常個討人厭,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他的,你要不要一起來?”炎夜笑笑,“我現(xiàn)在,只想做個普通人而已?!?/br>“那燼明會放過你嗎?”澤歡追問。在場的人面色都是一變,尚武道:“沒事的,魔族現(xiàn)在燼明失蹤了?!币姳娙说囊暰€都落在他身上,他又說道:“東、西、南、北幾大部族的首領(lǐng)也全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