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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的問道:“可有哪里不舒服?”薛寒看看床罩,一時間有些錯愕,這是什么鬼地方。他按著腦袋坐起來,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一下子又摔了回去。“師弟?!蹦侨岁P(guān)切的叫了一聲,薛寒直覺的一道如水的氣息順著這人的手掌緩慢的流入自己的身體,他愜意的閉上眼睛,好舒服??墒菦]過多久,只覺得渾身的血脈好像要炸開一般的疼痛難忍,他哇的吐出一口血來。原本如水的清氣流入自己的身體,不知為何突然受到排斥,此時像是利刃一般刮著自己的經(jīng)脈,生不如死。感覺到那人又加重了力道,薛寒咬牙,用盡最后的力氣,將男人的手推開。果然,男人的手一移開,薛寒覺得舒服了一些,至少身體不像原先那么疼了。“師弟?”錯愕的看著自己被推開的手,又看了看被子上殷紅的鮮血,有些錯愕。薛寒見他手掌泛著白光,虛弱的擺了擺手,“不,不用了?!遍_什么玩笑,大哥,你再來一次,我還有命在?他平復(fù)了還一會兒,才歇過來,眼前不再是陣陣發(fā)黑。他打量了一眼坐在床邊的男人,大概三十來歲,頭發(fā)烏黑,只是兩鬢的頭發(fā)有些斑白,一身繡著繁復(fù)紋路的淡藍(lán)色錦袍,外罩白色的紗衣,男子氣質(zhì)溫和,仙風(fēng)道骨,此時滿臉的關(guān)切之意。這人是誰呀?薛寒兩眼一抹黑,這本書他只草草的看了一個段落,只知道男主叫顧辭,他的師父跟自己同名同姓,其他的一概不知,這可如何是好?薛寒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腦子卻在瘋狂的轉(zhuǎn)動,既然那個老頭把自己送進(jìn)了這本書,也就是說,這是個修真的世界,眼前這人是這個身體的師兄,必然是非常熟悉的,若是自己漏了陷,會不會,被當(dāng)成奪舍的魔頭?想到這么多年看的書,那些奪舍的人的下場,薛寒又是一抖,還是昏過去吧。他還沒來得及實(shí)施,又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薛寒瞇著眼睛看過去,好...好一個大美人,只是臉上的煞氣太重了。那人見薛寒看她,嘴角一勾,靠在門上,譏諷道:“真是禍害活千年,你還沒死呢,真是命大?!?/br>薛寒翻白眼,這人是誰,看起來很討厭自己的樣子。“阿瑤?!贝策叺哪腥嗣碱^緊皺著呵斥了一句。寒水瑤的眸子掃了一眼面色蒼白的薛寒,視線在被子上殷紅的血跡上停留了一瞬,撇著嘴轉(zhuǎn)過頭去,不說話了。“師弟,你練功走火入魔,多虧了小師妹發(fā)現(xiàn),要不你就危險(xiǎn)了。她的脾氣向來如此,你就不要跟她生氣了?!蹦腥藙窠獾馈?/br>寒水瑤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出了門。薛寒清了清喉嚨,口中濃重的血腥味使他皺起了眉。他有氣無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睛一閉,準(zhǔn)備裝死,不管了,現(xiàn)在難受的要死,實(shí)在是沒有心力應(yīng)付這些人,還是先睡一覺再說吧。見他面色疲憊,男人也就不說什么了,吩咐幾名弟子小心照顧著,便離開了。房門被關(guān)上,薛寒的眼睛就睜開了,他小聲道:“書神,書神,你在不在?”【叮,系統(tǒng)007號為您服務(wù)...】這詭異的機(jī)械音又響了起來,薛寒皺眉,心理道:“我要見書神?!?/br>【抱歉,宿主您的權(quán)限不夠,請問是否需要其他服務(wù)?!?/br>薛寒氣結(jié),他沒好氣的想:“那老頭讓我過劇情,總得給點(diǎn)提示吧,這本書我根本就沒有看過,你們是想坑死我么?”【叮,了解?!?/br>薛寒直覺的眼前一閃,一本書砸在自己的身上,他撿起來一看,正是那本。真是簡單粗暴。說起來這個書神的執(zhí)念還真是重啊。薛寒一邊感慨,一邊將書翻開,忍著身上的不適,一目十行飛速的看了下去,不管怎么樣,先把劇情了解了,其他的細(xì)節(jié)容后再議。此時仙都峰后山的迷霧叢林深處,幾名十幾歲的弟子圍在一起。“大師兄,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他不會死了吧?”一名弟子滿臉的擔(dān)憂神色。程光冷笑一聲,道:“要不是這個混蛋私自闖進(jìn)師尊閉關(guān)的山洞,師尊怎么可能走火入魔?”他說著又狠狠的踹了地上的小孩兒一腳。程光這么做是有所依仗,畢竟這個小師弟拜入師尊門下三年了,師尊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什么臟活累活都交給這個最小的徒弟,一點(diǎn)做不好,動輒就拳打腳踢,毫不留情。他有時候就在懷疑,這個小弟子是不是師尊仇人的孩子,要不然怎么會如此的厭惡他?程光也是個人精,他發(fā)現(xiàn)每次給這個小師弟使絆子,師尊不但不生氣,反而會很高興,他便變本加厲的欺負(fù)小師弟。其實(shí)這里是有私人感情在的,因?yàn)樾煹苋腴T的時候,很被掌門師伯看好,夸獎他是千年難遇的奇才。程光踹夠了,帶著一眾師弟趾高氣昂的離開了。一名渾身是傷的孩童正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他的衣著單薄,迷霧叢林異常森冷,小孩兒的臉上、身上滿是傷痕,嘴角帶著青紫的淤痕。小孩兒看起來只有八/九歲,異常的瘦削,他的手指緊緊的攥著脖子上的玉墜,那是他的父母留給他唯一的東西。小孩兒牙齒狠狠的咬著嘴唇,努力的使自己保持清醒。身體上的疼痛異常強(qiáng)烈,即便如此,孩子卻連一滴眼淚也沒有落下來。在仙都峰三年地獄般的日子,顧辭清楚地知道眼淚是沒有用的。他深知,只有變得足夠強(qiáng)大,才能夠保護(hù)自己,保護(hù)自己最重要的人不被欺凌。作者有話要說: O(∩_∩)O哈哈~,修一下,修一下☆、男主被自己玩死了?!薛寒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忍者全身的雞皮疙瘩,將手里的書掃了個大概。他的胸口憋著一口血,要噴不噴。自己竟然穿成了男主的師尊,那個變態(tài)·深井冰,最終被男主凌虐而死的薛寒??!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冷靜一下。薛寒翻了個身,將手里的書丟在了系統(tǒng)自帶的儲物柜里,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劇情進(jìn)展到哪一步了?抱男主的大腿還來不來得及?他回憶了一下劇情,薛寒走火入魔是在男主拜入仙都峰三年之后,也就是說.....薛寒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也就是說,這個時候的“薛寒”已經(jīng)把男主得罪的很徹底。他痛苦的捂著臉,心里還存在著一絲絲的僥幸,現(xiàn)在開始刷男主好感度希望不會太晚。他開口沖門外叫道:“程光?!?/br>程光,便是薛寒的大弟子,兼職打手·小弟·幫兇的角色?,F(xiàn)在薛寒又給他貼上了豬隊(duì)友的標(biāo)簽。十四五歲的少年恭敬地站在眼前,瞇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