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斥。相處了這么久的曰子,真芝的甜言蜜語和令人害躁的觸摸,他也差不多習慣了。(這家伙原來這么喜歡黏人......)打從邂逅以來,好長一段時間真芝都強迫自己作踐秦野,想起前后的轉變簡直判若兩人。嚴格說來他似乎有所謂的戀愛體質,喜歡寵慣對方,自己也愛撒嬌,那種讓人不禁苦笑的寵溺態(tài)度和詞匯,一天到晚層出不窮。沉浸在疲勞和沉思中的秦野任由長指幫他洗頭,那溫柔的撫摩讓秦野舒適得長吁了一口氣,只聽真芝寂寞地笑著說:「別放在心上。」「嗯......?」「同居的事我不會勉強你......你也別想太多?!?/br>秦野為男人看似明理的安慰苦笑了一下。嘴上說不急,過不了幾天這個男人肯定又纏著他舊事重提。真芝并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做事也不習慣慢條斯理。一想到真芝著急又不得不忍耐的模樣,秦野忍不住噗嗤一笑。「......你笑什么?」「沒什么?!?/br>那張鼓起腮幫子望著秦野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證明。即使盡可能想讓步,一遇到無法隨心所欲的事就脾氣失控這點,倒是跟以前如出一轍。不過,卻不再有那種暴君般的恐怖了。「真芝......」那率真的表情激起秦野無限的愛憐,仿佛有千言萬語哽在胸口,他伸長手臂攀住高大的男人,將嘴唇湊了上去。他們歷經了重重波折才得以兩心相許。盡管言語、身體、感情都得到了交流,真芝偶爾仍會做出一些任性的行為來獲取確切的證明,而最近最熱中的,莫過于同居這件事了。秦野的胸口劃過一陣刺痛。他知道真芝一直害怕自己是迫于無奈才接受他的感情,也明白是自己太狡猾才鼓不起勇氣回應他的心意。「我愛你?!?/br>「嗯......」本該是浪漫的情話卻不知為何透著苦澀,輕梳秦野濕發(fā)的手指帶著撫慰般的溫柔。他好想讓屬于男人的自信光彩重回他的臉上,但不可否認的,真芝為他心痛的表情也給了他不欲人知的喜悅。「我也喜歡你......」秦野心知自己正深陷久違的--也或許是初次的熱戀。他有心用同樣的言語回應旁徨不安的男人,只是還無法說出口。盡管如此,真芝仍為自己笨拙的一句話綻放喜悅耀眼的笑容。「......嗯?!?/br>在燈火輝煌的浴室中,盈滿愛意交纏的舌尖,溫暖柔和地確認著彼此的感情。可是,無所適從的迷惘依舊殘存在心頭一隅,秦野無意識地收緊了攀附寬闊背脊的手臂。一周的開始。真芝一大早就去上班了,但秦野這陣子排到禮拜一不用去托兒所的班。一個人過難得的休假,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計畫。閑著無所事事的秦野,不由得感嘆自己是個生活無趣的人。(有他在的話,還會拉著我去吃喝玩樂。)交往變得密切后,最大的變化莫過于休閑時間的安排。這幾年來,秦野甚少為了自己的娛樂而外出。男人一過三十歲,絕大部分的生活重心都擺在事業(yè)或家庭上。假曰大多用來陪伴家人或交際應酬,跟朋友敘舊的機會變得少之又少,目前單身的秦野很自然就落單了。偶爾也會有同事或求學時代的朋友約他去聚餐,但這種機率一年不見得有一次,而且以婚喪喜慶或家長座談會之類的活動居多。但最近,他卻覺得自己似乎很少出現空檔,因為大部分時間都有真芝陪在身旁?;蛟S是從事業(yè)務這種需要開拓眼界的工作,那個比自己年輕的男人興趣意外地廣泛。住在東京市中心開車不便,再加上花大筆維修費卻擺著不用等于白白浪費,因此盡管真芝似乎喜歡駕駛,卻沒有買車。只有心血來潮時會租車載秦野去兜風,或是帶他去看熱門電影。待在家里的時候,話題也變多了。由于秦野以前也待過同一家公司,每當真芝提起公司的形形色色,他總是聽得津津有味。真芝至今仍對當初強迫他發(fā)生rou體關系這一點難以釋懷。為了彌補虧欠,他對自己幾乎體貼到無微不至,但這或許才是真芝真實的模樣吧。雖然有點急躁,但基本上是個細心豪爽的人?;叵肫饋?,當初真芝以強硬手段抱秦野時,從不曾傷害過他;就算用言語羞辱,也不會詆毀他人性的尊嚴。他是個內心纖細溫柔的男人。過去只是傷得太深無處宣泄,才會采取憤世嫉俗的行為。如今擺脫陰霾的他以照顧秦野為樂,那種呵護備至的程度都快讓人搖頭苦笑了。而自己也漸漸被他寵慣。只要看不見那寬闊的背影就會感到驚慌無助,他不得不承認,真芝在自己心中已經成為不可或缺的存在。「......繼續(xù)發(fā)呆下去也不是辦法。」秦野收回神游的思緒站了起來。冬天難得放晴,還是把堆積的換洗衣物處理一下吧。決定把平常疏于清理的地方也順便打掃干凈,秦野第一個走向臥室。禮拜五以來的三天時間幾乎都在床上度過,床單早已一片狼籍。話雖如此,他跟真芝其實也很久沒同床共寢了。休假不定時的秦野和真芝的假期甚少重疊,若不事先規(guī)劃很難一起過連休。以前不需顧慮秦野的體能和空暇倒也罷了,現在的真芝非常在意XX對受方造成的沉重負荷。拜此所賜,久違的性愛總讓秦野狂亂得無法自拔。滿臉羞紅的他將偌大的床單一股腦地塞進洗衣機,接著打開吸塵器。自認為平常打掃得夠仔細了,還是有遺漏的地方。清理著沙發(fā)底下堆積的塵埃和廚房的油垢,秦野疲累地嘆了一口氣。「好大啊......」一個人住三房兩廳的公寓,對秦野而言實在太大。以前一個人住慣了無所謂,最近待在家里的時候,多半都有那個魁梧的男人纏在身邊。少了真芝的屋子,總有一種凄涼的感覺。他在心中狡辯,那是冷風從打開來換氣的陽臺灌進屋內的關系,卻也知道這不過是強詞奪理。「同居嗎......」把拆掉被單的棉被鋪開來曬太陽,再把洗好的衣物一件件晾干,秦野不自覺地自言自語。他也不明白自己婆婆mama在猶豫些什么。真芝現在三天兩頭留在秦野家過夜,說他們是半同居狀態(tài)也不為過。今天晚上也不例外,真芝已經說好下了班會過來,就算回自己住處,也不過是為了拿些換洗衣物。「一年一簽的契約也快到期了?!?/br>真芝租的公寓即將更新契約,也難怪他希望在春天之前做出結論。秦野缺乏娛樂不只是因為邀約減少,經濟拮據也是問題之一。這個年紀從事的娛樂花費都比較高,加上他沒那個時間和心情,接二連三婉拒的結果,大家漸漸就不再找他了。反正淡泊的生活他也過慣了,真芝看在眼里卻似乎相當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