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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牙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5

分卷閱讀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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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楨搖了下頭,溫和地說:“別這么說,誰還沒個失控的時候?!?/br>
為了緩解秦如許的尷尬,他又用同一種處境、誰也別瞧不起誰的善解人意補了一句:“有一次我還因為想家,在我房東面前這樣過?!?/br>
說話的同時,他還說演兼?zhèn)涞厥种冈谘劬拖掳椭g從上往下地劃了一道。

秦如許沒想到他這么的……戀家,驚呆地打字道:你房東男的女的?

楊楨:“男的?!?/br>
秦如許鋼管直地感覺是異性的話可能還會好一點,畢竟楊楨的臉和身材在這里,而且男的都比較自大,她的心思已然轉到了八卦上:那他什么反應?

“什么都沒說,”楊楨抬了抬削了一半的蘋果,被腦海里重現(xiàn)的記憶畫面暖得微笑起來,“就是出去削了半天水果?!?/br>
不打擾就是最體貼的溫柔,秦如許感同身受地輸入道:那你這房東還挺善良的。

雖然權微刺了吧唧的看著不像,但心軟的人就善良,楊楨發(fā)自內(nèi)心地“嗯”了一聲,鼻音里有點悶悶的笑腔。

喜歡的人被別人夸獎,很難不讓人生出一種沾沾自喜的得意。

秦如許以前租過房子,跟房東基本都只見兩面,租房一面退房一面,可楊楨似乎跟他的房東處得像朋友一樣。

秦如許誤會大發(fā)了地以為是房東人好,鑒于她即將加入租房大軍,她未雨綢繆地告訴楊楨:挺好的,我就喜歡這樣的房東,以后有需要介紹給我。

楊楨十分愿意以個人的身份給權微介紹靠譜的租客,這樣雙方都不用多付一道中介費,他大方地說:“沒問題?!?/br>
又坐了十幾分鐘之后,出去張羅的杜鵑就回來了,見閨女跟楊楨雖然沒說但是有笑,看起來挺般配的樣子。

事實上除了沈浩,她看個子和形象差不多的適婚男青年都覺得般配。

床頭有人,楊楨就該走了,晚上遇到的兩件事都有點喪,楊楨本來以為下坡之后就該是上坡,可等他回到家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今天的坡底原來在家里等著。

他到家的時候是是9點多,家里沒人,黑燈瞎火的,給權微發(fā)信息和打電話都沒回應,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楊楨納悶地到廚房放下餐盒,準備先回次臥換家居服。

次臥更靠近陽臺,茶幾在他的必經(jīng)之路上,權微當慣了房東,不喜歡在臺面上放過多的東西,平時茶幾上除了果盤和抽紙盒,基本就剩一個煙灰缸,因此上面一旦出現(xiàn)點新東西,就十分引人注目。

今天茶幾上放了一小沓紙,盡管楊楨無意偷看,可目光被新東西吸引是種本能,當封皮上的字躍入他眼簾的時候,他抬起的左腳都不自覺僵停在了空中。

個人檔案、征信調(diào)查及相關案件記錄——第二排居中空著的橫線上寫著兩個字:楊楨。

楊楨腦子里一瞬間冒出了大堆理解不透和捕風捉影的問號。

自己的資料怎么會出現(xiàn)在家里?

為什么收集這些,目的是什么?

調(diào)查他的人是誰,是別人還是權微?

這些東西里的內(nèi)容又是什么?權微不在家,跟這個有關系嗎?

這些紙張里裝著原身的過去,種種坑爹的經(jīng)歷告訴楊楨內(nèi)容絕不會是什么讓他愉快的東西。

看自己的記錄不算侵犯隱私,抄起那沓薄紙的時候,楊楨緊鑼密鼓地在心里建設防線,想著無論看到什么都要平常心。

可當他一頁一行地看下來,連自己都忍不住覺得他附上的這個原身真正是個品行不端的壞人,那權微會怎么看他呢?

好像一直一直總是這樣的死循環(huán),麻煩不斷、恩怨重重,安穩(wěn)的日子平靜不過三天。

直到10點多,給權微打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沒有回應加重了楊楨的胡思亂想,坐著坐著他驀然想起很久之前在酒吧的后花園,這人冷眼旁觀著離去的眼神,心里一陣陣地發(fā)涼。

沒了權微那道人氣,屋里冷清了不知道多少倍,觸景生情更添愁緒,楊楨終于坐不下去,揣起手機和錢包鎖上門出去了。

這時秋季已然過半,深夜里刮著北風,梧桐樹梢上所剩無幾的枯葉被卷落,像是某種凋零和結束。

楊楨迎著北風走了很遠,并沒發(fā)覺兜里的手機悄然被凍得關了機。

——

孫少寧是關心則話多,老想叨叨權微防楊楨之心不可無。

可權微裝聾作啞,孫少寧就覺得自己特別像他的奶奶,為了保持冷酷,干脆給自己找了個事做。

權微躺久了渾身不得勁兒,在沙發(fā)上烙餅的頻率有點高,他自己沒覺得怎么樣,嬌生慣養(yǎng)的孫少寧先看不下去了。

他把權微忽悠出門扎針去了。

零一酒吧的酒保是個資深的腰椎患者,對腰部護理深有研究,朋友圈里關于針灸、正骨、牽引、理療的心得一條接一條,孫少寧跑去刷了一遍,發(fā)現(xiàn)針灸的鎮(zhèn)痛效果最佳。

權微反正是沒意見,他以前沒發(fā)現(xiàn)不能行動這么痛苦,只想盡快活蹦亂跳。

兩人一拍即合,你攙我扶地來到了酒保推薦的中醫(yī)診所一條街。

出門之前,權微將還沒研究完的楊楨的資料順手塞在了沙發(fā)墊子下面。

權微是個炮仗脾氣,打了火當時沒濺火星,八成這一發(fā)就是個啞炮了。

他莫名其妙地對楊楨的人品有信心是他的事,但從孫少寧的立場來說,他還是會盡自己的努力來保護一下朋友。

楊楨要是有點良心,看見自己的“光榮”事跡怎么都會有點反應,孫少寧就想看看。

世事無常,基本到了他這個階段,基本是想干什么都不會太遲疑。

孫少寧將權微的舉動看在眼里,他當時沒說什么,可將權微攙出門之后,他借口要尿個尿,回屋里將紙抽出來放在了茶幾中間。

楊楨回家的時候,權微正在診所的單人床上接受酷刑。

酒保跟孫少寧應該是有仇,推薦的針灸十分的不普通。

毛衣針那么粗的針,用火烤了從傳說中的xue位里扎進去,攪水泥似的在xue位里打轉,一遍沒扎開就再來一遍,權微疼得鼻尖上的汗都串成滴,一邊挨刀一邊在心里罵孫少寧是大膽刁民。

他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跟孫少寧出來遭罪,不然這會兒早就在家里幸福地躺平,實在是無聊還能讓楊楨講個笑話來聽。

孫少寧更慫更搞笑,五大三粗的漢子竟然暈針,躺在診所的木頭長椅上頭暈目眩,手機在兜里震了半天也沒顧上。

權微總算在痛苦里找到了一點快樂,摳著中醫(yī)的床墊子說:“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娘炮?!?/br>
頭暈不妨礙翻白眼,孫少寧氣得想笑:“我也沒發(fā)現(xiàn)謝謝?!?/br>
平時注射的小針頭他倒是不暈,就是這個比給豬打疫苗的針頭還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