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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隨著時間的推移,逃散阿斯獸的追蹤也終于到了尾聲,從戰(zhàn)場上逃出去的,剩下的阿斯獸大概還有超過50的數(shù)量,但已經(jīng)藏匿了行蹤,只能等之后被發(fā)現(xiàn)才能采取行動了,軍方開始回歸警戒狀態(tài)。而季霖和雷森德的病房,探病的人也隨之多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第119章不明身份者01絡繹不絕的探病人群里,有季霖認識的,諸如曹海天、陸駿、盧似水和姚晟這些人,也有季霖不認識的,在戰(zhàn)場上跟雷森德他們并肩作戰(zhàn)過的那些戰(zhàn)士。這些人來的時候,先是探望雷森德等人,結束之后順道去隔壁病房看拉瑪草。他們有些給雷森德等人帶了慰問品,有些自己也是傷員,不方便折騰禮物,也就隨意地空手過來了,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會帶著花盆過來,看完雷森德等人后,就給拉瑪草送去——拉瑪草喜歡花盆的事,是前幾天盧卡斯風風火火地收集各種花盆透露出去。讓季霖有種錯覺,覺得這些人其實是主要來看拉瑪草的,探望雷森德等人才是順道的。不過,這次在對付阿斯獸上,拉瑪草不但出盡風頭,而且也的確是結束戰(zhàn)爭的首要功臣——盡管這功勞是起于保護季霖,之后完全是拉瑪草任性的亂來。去看拉瑪草的人,帶著感謝的有,其實多半也是出于好奇。能夠變成巨大汽車人的外星草,單憑這點,有點好奇心的人,都會想要近距離地親眼看一看。起初季霖還有點擔心拉瑪草傷到這些陌生人,前幾個他還跟著一起過去,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多慮了,拉瑪草對于拜訪者送來的禮物和夸贊,十分受用,只要不動手碰它們,它們并不會攻擊這些帶來稱心禮物和贊美之語的人。季霖心情有些微妙,拉瑪草這作風,完全可以用貪財和虛榮來形容了,讓他有種教育失敗的挫敗感。季霖擺弄著窗臺花瓶里的花束,幽幽地嘆了口氣。雷森德從病床上起來,走到季霖身后,從后面抱住他。先是蹭了蹭季霖的耳邊的碎發(fā),然后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手伸進季霖外套的下擺,手掌貼上他的腹部,穿著衣服看不出來,但貼在毛衣外就已經(jīng)能夠摸出明顯的隆起,手感有點硬邦邦的。“我們的幼崽肯定比拉瑪草乖巧?!崩咨略诩玖囟呡p聲說道。季霖藏在碎發(fā)下的耳尖微微泛紅,聽雷森德說孩子的事,總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羞澀和不自在。季霖抬起手,隔著自己身上的外套,按住雷森德放在他腹部的手,回頭看雷森德,“你怎么又起來了?身上的傷還沒好……”“已經(jīng)愈合了。”雷森德說著,就湊過去吻季霖。愈合了但還沒徹底長好——季霖話沒說出口,就被雷森德貼上了雙唇,然后很快暈乎乎地忘了自己想說的話。雷森德先是慢慢摩挲舔舐著他的唇瓣,隨后慢慢入侵,加深這個吻。雷森德這段時間十分地粘季霖,連吻也帶上了一種粘人的勁,他吻得很慢,一點也不激烈,但卻是黏稠而漫長的。跟以前的霸道中帶著侵占的強勢很不一樣,現(xiàn)在雖然一樣有些霸道,但繾綣中帶著明顯的依戀。季霖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雷森德依賴著的感覺,更容易挑動季霖的情緒,每次都讓他忍不住沉迷其中。跟雷森德唇舌糾纏,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纏綿著慢慢升溫,季霖放松了身體,靠著雷森德懷里,享受地瞇起雙眼,任由酥麻的感覺在自己體內(nèi)蔓延。然而這次的吻沒能持續(xù)太久,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拉回了季霖迷離的思緒。季霖掙了一下,示意雷森德松開。雷森德輕咬了一下季霖的舌尖,才依依不舍地松開,隨后一臉不滿地看向病房門口。季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匆匆過去開門。打開病房門,季霖微微一愣。門外的人,肩上披著一件大衣,一只手打著石膏掛在脖子上,另一只手托著一只哈密瓜,看到他后,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董越……”“我來探病?!倍叫χ咽稚系墓芄仙陨耘e高,在季霖眼前晃了晃。季霖連忙接過董越手上那只沉甸甸的哈密瓜,側身把人迎進房間。VIP病房內(nèi)都有一個小客廳,董越進門后,也不客氣,直接在小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然后招呼從病床區(qū)走出來的雷森德一起坐。雷森德看了他一眼,在他對面落座。季霖泡了茶,又端了點心,擱在小客廳的茶幾上,然后挨著雷森德坐下。“抱歉,應該我過去看你的?!奔玖乜戳艘谎鄱酱蛑嗟母觳?,歉然道。“沒事,都是傷患,誰看誰都是一樣的,而且你這邊也忙,正好我閑得慌,就順路逛過來看看你們?!倍綌[手道。季霖確實挺忙的,最開始是要照顧雷森德,之后是絡繹不絕的訪客,被關在病房的拉瑪草他得就近看著,防止它們鬧事。而且他走到哪里,雷森德都要跟著。雷森德這次傷得不輕,傷口愈合得比以前慢了許多,這兩天剛剛收口,季霖也不敢?guī)е教庌D。“……嗯?!奔玖赜挚戳艘谎鄱剑胝f什么,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跟他同坐一架飛機的五個人,死了三個,一個研究員,一個飛行員,以及董越的一個戰(zhàn)友,這是季霖之前從曹海天那里知道。以前的季霖,很少會對跟自己無關的人產(chǎn)生什么特別的情緒,別人說他冷淡,他自己也是這么覺得。那死去的三人,季霖并沒有多熟悉,除了那個研究人員,剩下兩個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可聽到他們的死訊,他卻忍不住有些難過了。季霖什么都沒有說,但董越見季霖神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钕聛淼哪莻€研究員是輕傷,早幾天就好了,出院的時候來跟季霖道過別,之后又去了他那里,提到季霖對那三人的死很在意。現(xiàn)在,季霖在他面前露出這種表情,董越也就很輕易地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季霖,你想太多了,那三人的死,如果需要誰來愧疚自責,那應該是我們當軍人。作為軍人沒有保護好一般民眾,作為戰(zhàn)友,沒有掩護好戰(zhàn)友。”董越挺直著背脊,對著季霖正色道,“而你——完全可以抬頭挺胸,接受我們感謝,我們是因為你和拉瑪草才得以活下來的?!?/br>董越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對著季霖深深地彎下腰,“謝謝?!?/br>季霖站起伸手要去扶董越,不過董越?jīng)]給他的這個機會,他這彎腰彎得快,起身起得更快。“拉瑪草在隔壁吧?我去看看它們?!?/br>“嗯,在隔壁……”董越這話題跳得太快,季霖一時有些跟不上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