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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發(fā)燙。「你累了一整天,加上昨天也沒睡……乾脆你先洗吧?」「啊……嗯。啊,不用了,我沒關系?!?/br>關懷的眼光讓秦野良心不安。自己沒來由的驚慌失措顯得好滑稽,秦野趕緊逃進了浴室。「……我在搞什么呀……」扭開水龍頭確認水溫,在這個沒有真芝視線的空間總算可以放心臉紅了。秦野拍了拍兩頰,斥責自己可恥的行徑。——剛剛那句話,也在床上說給我聽好嗎?盡管如此,依舊阻止不了白天的耳語在腦海里轉啊轉,秦野發(fā)出小小的哀嚎蹲了下來。假借麻衣名義不小心說出的贊美,根本是他的真心話,他羞愧得真想一頭撞死算了。園長病倒的時候,大家都慌了手腳,他嘴上安撫著亂成一團的職員們,其實自己心里也拿不定主意。盡管如此,換成以前的他,肯定會自己設法解決。然而,他卻不加思索就打電話向真芝求援。真芝沒有絲毫不悅,不但安慰他沒事,還竭盡心力幫他度過難關。「真的……帥得不得了……」從實際年齡的差距來考量,秦野一直以為自己的精神年齡要痹繪芝成熟多了。之所以能自以為是地包容真芝的撒嬌,也是因為他只看過真芝猶如困獸的一面。可是一到外面,任何人都會認同真芝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好男人。那爽朗親切的笑容、靈活的手腳和果斷的決策力,都是秦野從未接觸過的。所以,自己為真芝可靠的一面臉紅心跳也是情有可原吧。秦野兀自替自己找了個藉口。「那家伙到底想迷死多少人啊……」藉著嘩啦啦的水流聲掩飾小小的感嘆。他嘆了好幾次氣,煩悶得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做了幾次深呼吸安撫仍不安分的心跳,接著又用冷水潑了潑臉。心想表情應該冷靜多了,秦野走向客廳叫真芝洗澡,卻發(fā)現(xiàn)早上弄得亂七八糟的地板已經(jīng)收拾得乾乾凈凈。「……你早上幫我打掃過了?」「反正我也睡不著。」真芝正忙著把回家路上買來的啤酒放入冰箱,聽到秦野惶恐地這么問,只是朝他一笑。秦野呆了一呆,總覺得這樣的真芝跟平常好像不太一樣。「洗澡水放好了吧?我先進去洗羅。啊,我拿了幾罐冰在冷藏室,待會兒記得拿下來。」「啊、嗯……嗯?」直到真芝瀟灑地離開,秦野才弄懂究竟是哪里不對勁。(今天……怎么都沒提呢?)遇到這樣的情況,平常的真芝一定會對他開玩笑說「這就是有我在的好處」,順便把同居的事再暗示一逼??墒牵x賣會結束到現(xiàn)在,真芝卻對此事只字不提。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同時,秦野心頭不免有陣莫名的寒意。「……已經(jīng)放棄了嗎?」苦澀的滋味在秦野心頭蔓延。對真芝的感情越深,不安的陰影也在心中擴散得越大。不論是外表或能力,真芝都是那么出類拔萃,直到現(xiàn)在,秦野仍對他喜歡自己這件事感到非常不可思議。之所以放任他對自己予取予求,只是希望他離不開自己。藉自己的身體還有利用價值這種想法來得到安心的自己,是否太卑鄙了呢?「畢竟我每次都拒絕他啊……」事實上自己一直抱著觀望的心態(tài)吧!想試試男人會為他堅持到什么地步,這種心態(tài)真是丑陋。想到這里,秦野緊緊揪住了胸口。明明不可能點頭,憑什么妄想這么多。前一刻還陶醉在純情的悸動中,此刻碾壓心口的卻是截然不同的刺痛。對秦野的困惑和不安渾然不知的真芝,洗完澡后仍是一派好整以暇的悠閑。緊接其后也洗好澡的秦野,拖著疲乏的身體回到客廳,真芝遞給他一罐冰啤酒。「辛苦了。」「啊,謝謝?」下酒菜是義賣會剩下的東西。把職員們各自分得的烤rou和章魚丸子重新熱過,一口一口啜飲著啤酒的秦野,發(fā)現(xiàn)真芝似乎在沈思些什么。街著香煙的唇線呈現(xiàn)堅強的意志,緊繃的嘴角散發(fā)陽剛的氣息。真芝緩緩吐著白煙,偶爾瞇了瞇眼睛。「怎么了嗎?」「嗯——」隨意穿了件當做睡衣的休閑衫,男人依舊帥得無懈可擊。忍不住贊嘆那張端整側臉的秦野看他似乎心事重重,于是開口問他原委。「有件事不知道方不方便問你?!?/br>真芝欲言又止的模樣,讓秦野以為他要問同居的事而緊張得如臨大敵,不敢與他視線相交。真芝又想了一想,才吞吞吐吐地說:「那個麻衣……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咦…?為什么這么間?」始料末及的問句讓秦野目瞪口呆,真芝以為自己問錯話而蹙起眉頭。「她看起來實在太瘦小了……而且,你對她照顧得特別用心?!?/br>秦野不禁佩服他的觀察人微。麻夾確實很瘦小,雖然背后牽扯了某種隱情,但乍看外表應該不至于給人生病的印象。這個花了一年時間才取得信賴的小女孩,秦野猶豫著是否要把她的事告訴真芝。「她有輕微的厭食癥……最近狀況才總算出現(xiàn)起色?!?/br>真芝臉上寫著果然不出我所料,用真摯的眼光催促秦野繼續(xù)講下去。「她有個哥哥,不過……在她出生后沒多久就得了重病。」年輕的雙親把所有心思都用來照顧哥哥,因而冷落了麻衣。她之所以只肯吃零食和果汁,也是因為從早到晚都被寄放在托兒所里,回到家里也沒人關心造成的。「今天她看到你只是害羞,并沒有怕你,這是很難得的一件事。」秦野注視眼前的男子笑著說,甚少和父親接觸的麻友對身材高大的男人有恐懼感,這是她第一次展現(xiàn)出少女的羞怯而不是懼怕。或許是敏感的少女察覺到真芝其實是個體貼而細心的人吧!秦野想著展露了笑容,真芝梳著他微濕的頭發(fā)喃喃地說:「那是因為你對她那么溫柔。我是你的朋友,她自然也對我沒有戒心。」「……是嗎……」秦野垂下了視線,因為真芝的眼神蘊含太多寵溺。他喝了一口啤酒掩藏自己的羞澀,接著又說下去。「其實麻衣還好,比較讓人擔心的反而是……小敦?!?/br>「咦?他看起來很活潑啊?」「……那孩子得了ADHD?!?/br>也就是所謂的過動兒。身體健康和學習能力雖然沒有異狀,但團體活動和學業(yè)等方面卻會出現(xiàn)障凝。聽秦野這么一講,真芝也點頭說他對這種病略有所聞。「我記得好像是一種腦部機能障礙……」「真正的病因還未獲得醫(yī)學證實。幸虧他的癥狀還算輕微……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