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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坐在那張板塊床,雙手肘撐著膝蓋,低垂頭,默默無聲。難怪每次去校外吃飯,晏黎總是推拒,寧愿去啃面包也不和他們?nèi)?,洗得泛白的牛仔褲,皺得一塌糊涂的T恤衫……他的晏黎過著那樣的日子,可他卻不知道,甚至心安理得接受晏黎的饋贈。他不顧晏黎的反對,給晏黎買了一套衣服,本是出于好心,可晏黎一定要還,買了雙價值不菲的球鞋,當(dāng)時他還沾沾自喜,這是晏黎送給他的,現(xiàn)在就恨不得捅死自己,這是晏黎花了多少心思多少汗水才賺到的錢,或許是他一兩個月的生活費,又是生病時的救命錢,結(jié)果就給他買了一雙鞋。谷雨本想替柳銳澤找找,說不定會在某個角落里找到些線索,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這個小地方,一眼就望盡了,哪里還有其他的東西。“院長說,晏黎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停止了贊助,因為上了私立的學(xué)校,提早了一年,所以……”時竣頓了頓,沒有說完整,但大家都明白,所以說晏黎是自費完成學(xué)業(yè)的。在他們這幾個只知花錢的家伙來說,這簡直不可想象。柳銳澤好似沒聽見一般,只是頹然的用手肘環(huán)抱著頭,十分傷感的躺在木板床上,喃喃自語:“小梨子,你到底去哪兒了……”柳銳澤是被谷雨哥倆送回來的,當(dāng)時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的,又加上夏日的陣雨,第二天就發(fā)了熱,連續(xù)病了一個星期,整個人就好似丟了魂,失了魄。高考成績下來,沒和別人說,自己偷偷的報了美院,之后還和他們出了柜,徹底的離開了家。……“媽,兒子已經(jīng)彎了,您不要晏黎這種乖巧的媳婦兒還要哪種?要那種流里流氣,和您頂嘴的么?”柳銳澤不虧是兒子,自然知道自己母親的軟肋在哪,她最煩別人反對她,頂撞她。“可他終究是個男的……”柳母不自在的側(cè)過身子,那她不是永遠都不能抱上孫子了。柳銳澤會心一笑,“現(xiàn)在科技那么發(fā)達,不說您和爸還年輕,或許可以給家里添個老二,就是我和晏黎想要孩子,也能從國外找代孕,您依舊是有孫子抱的。”柳母張了張嘴,最終只能無奈的嘆口氣,“罷了,你找個時間帶他回來瞧瞧吧……”說完步履蹣跚的回了房,柳父狠狠的瞪了一眼不孝子。兒女都是前世的討債鬼,父母總是想辦法讓兒女幸福,雖然有時候方式不對,初心卻是不會變的,總歸是想對兒女好。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一兩章完結(jié),可能會有一到兩個小番外,到時候就是更長篇新文,,古穿今嘴炮影帝,娛樂圈的風(fēng)紀委員~~新文求包養(yǎng)呦~么么啾!第26章終章晏黎是個身體健全,沒有任何疾病的孩子,可他父母不知道為什么還是將他扔了,就扔在福利院的門口,全身就一塊破布包著,也沒個證明的物件,就是連出身日期都沒有。老院長就以撿到的那天作為他的出生日,把他收進福利院。晏黎從小就乖,不哭不鬧,院長還怕他有什么隱性的疾病,長大后,才發(fā)現(xiàn)那就是他的性子。不是沒人來領(lǐng)養(yǎng),只是來領(lǐng)養(yǎng)的人不是身體有殘疾,就是人的精神有問題,院長不敢讓晏黎去這樣的人家,而好人家卻偏偏看不上晏黎,覺得晏黎這樣身體健全的孩子,總有一天會被父母找回去的,領(lǐng)養(yǎng)實在花不來。所以直到老院長去世,晏黎就一直呆在了福利院,新院長上任,覺得福利院開銷太大,剛好晏黎已經(jīng)快慢16歲了,可以不用供養(yǎng)了,晏黎自己又要去讀那個私立的高中,也就將晏黎放了出去。剛滿16歲的晏黎,就這樣毫不猶豫的為了少年時期的夢,第一次為了柳銳澤踏出這艱難的一步,或許別人認為小小的學(xué)費不是難事,對于晏黎來說則是比登天還難,他本就患有自閉,與別人說話都是難事,何況是去打工賺錢,但為了柳銳澤他踏出了第一步。到了高中柳銳澤卻不認識他了,運氣好和他成了一個班,可人家認都不認識他,又因說話都說不利索,柳銳澤就更煩他了。他自己也不再往他面前湊,能和他一個班就行了,因著學(xué)校有考進多少名,就可以免貧困學(xué)生的學(xué)費,晏黎就想奮力的讀書,名次倒是班級的前幾,倒也安穩(wěn)的將高一讀了下來。他和柳銳澤的另一個緣分的開啟,則是在一次課后回家的途中,學(xué)校沒什么人了,他值日就慢了些,cao場上有幾個男生在打球,其中就有人高馬大的柳銳澤,他不敢多看,背緊書包,便匆匆往外走去。突然耳朵傳來焦急的聲音,“快!快讓開!”當(dāng)他抬頭,一個比他頭大一倍的籃球直直的沖他飛來,趕緊閉上眼,球是往他頭頂飛了去,他則是被嚇愣在原地。柳銳澤這才堪堪趕到,聲音有些著急,上下打量著他,“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傷到哪里?”晏黎握緊拳頭,強忍著心悸,直視柳銳澤,沖他搖了搖頭。其他幾個打球的家伙也圍了上來,其中就有谷雨和時竣。谷雨向來碎嘴,瞧見晏黎像個被嚇到的鵪鶉一動不動,就手欠去戳人家,“你不是班上的啞巴么?怎么,嚇壞了?”柳銳澤睨了他一眼,谷雨閉了嘴,嘿嘿一笑,撓了撓頭,站在一旁不說話了。柳銳澤替谷雨道歉,“他嘴賤,別理他,真沒事?”不怪柳銳澤小心,實在是晏黎看上去太瘦了,才到他肩膀,感覺風(fēng)一吹就倒,那球飛過去實在是有些嚇人。晏黎笑了笑,露出了兩個酒窩,小聲堅定的道:“沒事……”柳銳澤則是怔愣住了,愣愣的看著晏黎,半響沒移開目光。谷雨又湊了上來,推了把柳銳澤,“柳大咋啦?”晏黎也緊張的看著他,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柳銳澤回神,爽朗一笑,拍了拍晏黎的肩膀,“沒事,走,我?guī)闳コ燥垼彤?dāng)剛剛失手的賠罪?!?/br>晏黎不愿,就被他硬拉著去,那天的飯是柳銳澤請的,其他幾個高大的男孩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他們柳大向來大方也神經(jīng)大條。從那之后柳銳澤就越發(fā)覺得晏黎好玩,忍不住的去關(guān)注他,逗他,慢慢的倆人成了朋友。可漸漸的看晏黎的眼神都不對勁了,他自己卻渾然不知。晏黎呢,也不像之前那樣靦腆少話,班上的人看他和幾個惡霸在一起,感嘆晏黎的膽氣,也沒人敢去招惹晏黎。但是班長看了出些門道,他和柳銳澤是好友,看得比別人更細,直到那封信的出現(xiàn),證實了他的想法,卻沒想到那事會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甚至晏黎因為那事都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