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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他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地下研究所。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造成這個星球文明滅絕的罪魁禍首,也許正是來自于這個地下研究所,最要命的是它已經(jīng)被釋放了出來。齊樂人不禁冷汗涔涔,半晌才道:“你有找到ID卡嗎?”“沒有啊,按照套路……呃,按照實際情況,這種重要的身份識別卡片不一定會隨手放在這里……我看看……電子鎖上的文字看不懂,不過這個好像是按指紋的?!眳吾t(yī)生仔細盯著電子鎖看了一會兒。“別鬧,我們連ID卡都找不到,別說指紋了,這里根本沒有活的智慧生物了。”齊樂人說。“我們再找找吧?!眳吾t(yī)生不抱希望地說。三人找遍了地下室,依然一無所獲,只好重新將書架推到鐵門前擋住,離開了地下室。臨走前還搜索了一下這間屋子,的確發(fā)現(xiàn)了一間閣樓,但是里面只有一些舊家具,并沒有他們需要的重要道具。這個星球的自轉(zhuǎn)周期是二十四個小時,齊樂人記憶里的宇宙標準日換算成這個星球的時間應該是每天二十個小時,來到這個星球后每天多出來的四小時就讓人覺得這一天特別漫長,特別困倦,特別想睡覺,顯然這個副本還調(diào)整了一下他們的生物鐘。呂醫(yī)生哈欠連天,齊樂人也沒好到哪里去,杜越倒是越夜越精神,不愧是年輕人,體力真好。三人正走在前往教堂的路上,齊樂人負責挑起表演的大梁,這對一個干過臥底任務(wù)的人來說真是小菜一碟了,他露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們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勞拉和弗朗西斯在一個山洞里找到了發(fā)光的石頭,我有點惦記它,總覺得……”呂醫(yī)生演技僵硬:“我也覺得它好像有點問題?!?/br>演技廢柴的杜越干脆不說話了,低頭默默跟著走。“總之去看看吧?!饼R樂人說道。“對對對,我們?nèi)タ纯矗 眳吾t(yī)生躍躍欲試。簡直像個春游的小學生,齊樂人在心里吐槽了一番小伙伴的演技,希望觀眾們不會看出問題。極晝的夜晚,太陽徘徊在地平線附近,但是它不會再下落了。這毫無溫度的冷光絲毫不能讓人感受到溫暖,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都穿了超薄恒溫服,極地的這個溫度足夠讓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未來人苦不堪言了。不過對齊樂人來說這并不是問題,感謝瑪利亞的圣光賜福改造了他的身體,讓他并不懼怕寒冷。教堂已經(jīng)近在眼前,三人推開門走了進去,穿過一排排座椅來到教堂的偏廳,那個發(fā)光石頭所在的地方。它已經(jīng)不再發(fā)光了,黯淡得像是一塊在普通不過的石頭,可是……這塊“石頭”被撬開了。碎成兩大塊的石頭中央是一個雞蛋大小的孔洞,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某種像是干涸黏液一般的物質(zhì)遺留在孔洞里,暗示著它們這并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三人都沉默了,哪怕他們早已從任務(wù)提示里得知了這個訊息,然而真正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們?nèi)匀粫椴蛔越馗杏X到恐懼——潘多拉的魔盒已經(jīng)被打開,毀滅文明的怪物已經(jīng)被釋放了出來。就在這個被激光網(wǎng)隔離出來的極地村落里,即將開始一場恐怖血腥的大屠殺,而他們對儈子手還一無所知。“嗯……這個石頭……不太對勁啊?!眳吾t(yī)生干巴巴地說。齊樂人蹲了下來,仔細看了看石頭:“它的表面為什么不發(fā)光了?”“我也不知道啊……是誰把它弄碎的?石頭里面好像有東西?!眳吾t(yī)生假裝不知道,努力表演給億萬光年之外的觀眾看。“明天集合的時候問問吧?!饼R樂人說道,“還有,我有點事情想問薛佳慧,半夜三更一個人上門不太禮貌,你們陪我一起去吧。”“三個大男人半夜去敲妹子的門也沒禮貌到哪里去啊。”呂醫(yī)生吐槽他。“實在是……等不及?!饼R樂人喃喃道。他知道自己的舉動有點風險,因為從觀眾視角的邏輯來說,他不應該知道這塊石頭里跑出來的怪物是宇宙異種觸蛸,所以他突然去找薛佳慧了解觸蛸的情報就顯得格外突兀。齊樂人打算先找個合適的話題切入——賀億。齊樂人相信,薛佳慧一定對賀億的失蹤耿耿于懷,他決定從這里入手,先談?wù)劙材莸奈葑哟嬖陂w樓的可能性,然后找機會讓她辨認一下他們剛才從景思雨屋子的地下室里找出來的筆記本,看看里面那張手繪的疑似章魚一類的生物是不是觸蛸。不管是與不是,齊樂人都會從薛佳慧嘴里盡可能多地套出觸蛸的信息來,畢竟她做過關(guān)于觸蛸的節(jié)目,恐怕是這群人里除了安妮之外最了解這種生物的一個了。三人離開教堂,沿著清掃出來的道路向薛佳慧的屋子走去,路上呂醫(yī)生還和齊樂人聊起了今天發(fā)生的這起離奇失蹤案。“兩個大活人,究竟是怎么從屋子里突然消失的啊,難道真的存在一間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的房間?”呂醫(yī)生嘀咕道。“難說,現(xiàn)在想想,我們的確漏掉了不少地方。當時我們專心尋找地下室,但也許安妮的屋子沒有地下室,卻有閣樓呢?又也許她的屋子里有什么隔間暗室呢?還有她屋外的那根排氣管,方形的,那么粗,從屋頂一直通到地上,要藏兩個大活人不在話下?!饼R樂人說。呂醫(yī)生扁扁嘴:“又回到了那個問題,他倆為什么要藏起來?”“因為害怕。”杜越突然道。齊樂人和呂醫(yī)生回過頭去,看向這個新人。被兩人注視的杜越赧然地低下頭:“我是說……這個……躲起來的話……肯定是不想讓我們發(fā)現(xiàn)他們。他們是不是覺得有什么危險?”危險?這個副本最大的危險,顯然來自于任務(wù)提示中的“觸蛸”。“唔……從這個角度思考的話……難道我們中有什么人有問題?”呂醫(yī)生腦洞大開,因為有攝像頭他不能亂說話,只能隱晦地暗示道,“比如我們中有個殺手什么的?!?/br>齊樂人斜了他一眼:“可之前他們兩人可沒什么異樣,一直和我們一起行動,沒道理馬克撞到頭暈過去,醒來后兩人就突然發(fā)現(xiàn)其他人很危險然后躲起來了吧?”“沒準?。≌f不定馬克撞頭的那一下找回了什么過去的記憶。”呂醫(yī)生振振有詞道。杜越還在一旁頻頻點頭:“對哦,有可能!”“……你還不如講馬克醒來后狂性大發(fā)殺了賀億,然后藏尸躲了起來。”齊樂人說著,停頓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當時我和賀億在門口等馬克進屋取斧子,賀億倒是跟我說起了一件事情,他說昨晚他看到……”“看到什么?”呂醫(yī)生緊張地問道。“他還沒說完屋里就響起了一聲巨響,馬克絆倒撞暈了,我倆進去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