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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動作都沒有, 可總是無形的撩著姜嬈,想到這兒, 姜嬈趕忙移過眼,她的臉愈發(fā)有了熱意。 耳邊傳來晏安低沉的一聲輕笑, 好似輕柔的羽毛劃過姜嬈的耳朵,又酥又癢,這種感覺一直蔓延到心頭。 晏安握著姜嬈的玉手, 帶著她一筆一劃的運(yùn)筆, “放輕松, 手腕用力適度,筆鋒落筆輕重緩急都有講究, 是輕是重出來的效果都不一樣, 練的久了, 方能熟練。” 臉上的紅霞未消, 姜嬈趕忙收斂心神, 仔細(xì)感受著晏安的運(yùn)筆。 宣紙上落下“姜嬈”二字,哪怕姜嬈寫過無數(shù)次自己的名字,可在晏安的筆下,“姜嬈”二字格外的好看,這一筆一劃好似寫到了她的心頭,令她心尖顫顫。 姜嬈突然涌上一股看起來有些幼稚的念頭,方才一直是晏安主導(dǎo)著她運(yùn)筆,此刻她有了動作,在“姜嬈”二字旁,出現(xiàn)了“晏安”二字。 姜嬈唇角不禁揚(yáng)起笑意,她自是比不上晏安落字的颯爽,可兩人寫下的名字,并列在一起,有股莫名的和諧。 晏安盯著宣紙上兩人的名字看了片刻,微微垂首,眸光落到姜嬈爬滿紅霞的芙蓉面,他唇角噙笑,握著姜嬈的手,又寫下了兩行字,“ 紅臉如開蓮,春去夏猶清。” 這是當(dāng)日詩會上,晏安送給姜嬈那副畫作中的詩句,用到今日亦是正合適。 姜嬈心跳的越發(fā)快了,她盡力的板著小臉兒,水盈盈的眸子嗔看晏安一眼,二表哥可真是壞啊,又看出來她臉紅了。 晏安笑了笑,松開了手,“ 若是想要練字,我之前寫過幾本字帖,表妹可以對著練習(xí)?!?/br> 姜嬈此刻的腦袋還是暈乎乎的,她點(diǎn)點(diǎn)頭,“謝謝表哥。” 等她捧著幾本厚厚的字帖回到遇樂院時,神色突然有些懊惱,真是男色惑人啊,她平日最不愛讀四書五經(jīng)、練大字,可今日被二表哥受了蠱惑,竟然拿了這么多字帖回來練習(xí)。 唔,以后再面對二表哥的時候,她可一定要穩(wěn)住心神。 會試前,晏安在府上準(zhǔn)備,姜嬈很少去打擾他。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zhuǎn)眼到了會試,本來按照慣例,會試時間一般安排在春季,俗稱春闈??山衲瓿醮海_封城連綿大雨下了一個月,不少舉子無法前來趕考,朝廷下令,將此次會試時間改到了初秋。 會試在即,阮氏特意去寺廟求了平安符,保佑兩個兒子高中,給晏安和宴池一人一個,“ 明日就是會試,你們兄弟倆別緊張?!?/br> 晏老國公與姜嬈的幾位舅舅,也仔細(xì)叮囑了一番,對晏安與晏池講解了會試的流程。 第二日一大早,晏安與晏池上了馬車去到貢院。 貢院外面,晏家兄弟七個悉數(shù)在場。 晏三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大哥、二哥,快來讓弟弟抱一抱你們,三弟我好運(yùn)多多,將我的好運(yùn)都給你們倆。” 他這話一出,晏四郎、五郎、六郎還有七郎,一股腦的撲到晏安和晏池身上,爭先恐后道:“ 我們也要將自己的好運(yùn)送給大哥和二哥?!?/br> 看著這幅場景,晏安笑的開懷,有如此關(guān)心他的親人和弟弟們,心里頗是妥帖、溫暖。 姜嬈遞給晏安和晏池考籃,里面的用具一一齊全,“ 大表哥、二表哥,這里面有我做的清淡填肚的吃食,還有提神醒腦的薄荷茶。你們兩個別有壓力,盡力就好,我和其他幾位表哥在貢院外等著你們?!?/br> 晏安笑看著姜嬈,“ 好?!?/br> 晏安與晏池接過考籃,沖著姜嬈與晏三郎幾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進(jìn)了貢院。 貢院外來參加會試的人不少,不少舉子衣著并不十分華麗,但眼神清明,精氣神十足,充滿著昂揚(yáng)的斗志,給人的感覺,遠(yuǎn)比那些只知貪圖享樂、萎靡yin.靡的世家公子令人舒服的多。 有些是第一次來到開封參加會試,也有一部分舉子已經(jīng)參加了好幾次會試,然不管如何,成敗在此一舉,舉子在貢院里考試,貢院外等候的眾人皆是捏著一把汗,急躁焦慮的走來走去。 會試剛開始不久,就有夾帶作弊的舉子被揪了出來,革除舉人功名;又過一會兒,又有幾個兩鬢斑白的老舉子昏倒被抬了出來。 晏三郎不禁哆嗦幾下,“ 會試太難了,一連九天,不說學(xué)識,僅心中的壓力都難排解,希望大哥、二哥一切順利?!?/br> 姜嬈笑了笑,“三表哥放心,大表哥和二表哥準(zhǔn)備的充分,一定不會出什么差錯?!?/br> 晏三郎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又愁眉苦展,嘴角耷拉著,“ 我是在擔(dān)憂我自己,再過兩三年,我也要下場了,難,真是太難了,我還小著呢,怎么就要下場考科舉了?!?/br> 姜嬈看著他作怪的模樣,嗤的笑出聲,“ 那從現(xiàn)在起,三表哥要多多努力了?!?/br> 姜嬈在貢院外等待,她閑著無事,端詳著同樣等待的人群,看著她們的神色、聽著她們的話語,這些等待的人和她一樣,都期盼著能夠有個好結(jié)果。 人群中突然傳來幾聲爭吵,姜嬈循著聲音望過去,不遠(yuǎn)處的小攤攤主和一粗布衣衫的婦人起了爭執(zhí)。 粗布衣衫的婦人討好的看著那攤主,遞過去五個銅板,“ 您行行好,便宜一些,我家小子生了病,實(shí)在是沒有多余的銀子給您,我只要一碗熱茶就好了,我也不是白要的,我可以待會兒給你洗碗擦桌,幫您招待客人?!?/br> 那攤主面色不善,說出的話也很是刻薄,“ 一碗熱茶十個銅板,一個銅板都不能少,窮鬼快點(diǎn)走吧,別擋著我的客人?!?/br> 姜嬈眉頭一皺,有許多舉子及其家人是第一次來到開封城,家境貧困,為了省下一點(diǎn)銀兩,午膳不過是一個粗面饅頭,配著幾口冷茶便解決了。 一碗素面也只需要十個銅板,熱水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一碗就要十個銅板,這些攤主怎么不去搶錢?。?/br> 姜嬈看著晏三郎,“ 表哥,這幾日下了幾場秋雨,溫度降了不少,喝冷水,再加上在外面被風(fēng)吹著,怕是要受涼的。不防咱們給這些貧寒的人提供些熱水和吃食,權(quán)當(dāng)是為大表哥和二表哥積福。” 晏三郎同意道:“這個法子好,舉子參加會試不易,既然咱們有能力,力所能及是應(yīng)該的?!?/br> 就這么,晏府的小廝動作很快,在貢院外免費(fèi)提供熱水和適量的吃食,還搭建了休息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