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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葉喬想事入神,沒聽見。它又問犀和兕,犀和兕眨著兩顆大銅眼,不知道這個打扮稀奇古怪的妖怪要干嘛。它又轉(zhuǎn)頭看小貓,小貓道:“我的魚。不換。”金累暗罵,一群傻逼。下午茶完畢,老謝繼續(xù)去看著他的酒,小貓和犀兕在屋子里,金累回到房頂,葉喬坐在窗臺下看外面。子非魚,子啡語。小艾買的魚,古塵的啡語。古塵那家伙總是一副瘋瘋癲癲無所謂的樣子,其實不是的,他……好像下雨了。雨點稀稀疏疏飄下來。老謝在外面手忙腳亂,天氣預(yù)報又失誤了。葉喬和犀兕出門幫忙,配合老謝用透明大塑料軟膠蓋著帳篷。金累在房頂淋雨,雖然斗笠遮擋了一部分,但還是氣得只敢在心里暴躁。小貓悠悠然,趴窗臺上看雨。帳篷下的大木桶沒有淋到一絲雨,大家站在帳篷下看外面。是只下一陣的太陽雨,下完還有彩虹。透過塑料膠,彩虹折射得更多,不過更短,還有,好熱。一會兒,雨停了,又一起收起塑料膠,一起回屋。不過葉喬沒回屋,像丟了魂一樣,站在路口,看遠(yuǎn)處。下雨了,淋到了嗎?有彩虹,看到了嗎?什么時候回來?還沒回來。金累跳下房頂,甩甩身上的雨水。雨水甩到身旁葉喬身上,葉喬回過神來,像是在生自己的氣一樣,低著頭,攥緊拳頭,狠狠蹬兩腳。恨自己為什么要想古塵,為什么要胡思亂想。氣完自己,轉(zhuǎn)身,一排眼睛看著他。葉喬愣住,笑:“沒事。”大家的眼睛瞪得更大。犀憨憨道:“葉喬,你笑了,是不是生病了?!?/br>兕愣愣道:“葉喬,你怎么了?”小貓瞇瞇眼,甩尾巴。葉喬語塞:“沒,沒事?!?/br>低頭進(jìn)屋。金累看著葉喬背影:“神經(jīng)病?!?/br>金累戴著掛著雨滴的斗笠進(jìn)屋,坐在遠(yuǎn)離大家的角落,在桌上,攤開布袋。書,葉子,樹根,瓶子,匣子……小貓不知道從哪里飄出一句:“一堆破爛?!?/br>金累站起,雙手一攬,四周逡巡,“死肥貓?!?/br>小貓在金累對面現(xiàn)身:“還沒死?!?/br>金累冷冷道:“這可是寶貝?!?/br>小貓?zhí)伦溃骸耙欢哑茽€?!?/br>金累懶得理不識貨的死肥貓,坐上桌,抬手,彈走斗笠上拉得老長的雨滴,再拿起桌上的棕色小匣子,在衣服上蹭蹭,搓掉泥土,對著陽光照一照。棕色小匣子在陽光下是透明的,又不是透明的,像玻璃瓶可以一邊穿透到另一邊,但匣子里面,又什么都看不到。葉喬突然道:“你從哪找到的這個匣子?”金累迅速把小匣子揣衣服里,轉(zhuǎn)頭:“想要?不給?!?/br>葉喬走近:“換呢?”金累突然來了骨氣,當(dāng)初好聲叫你們換,你們不換,現(xiàn)在,呵。大聲道:“不換。”“你想用什么換?”“什么都不換?!?/br>葉喬蹙眉,這個匣子可以裝靈魂,可以幫助安靜安欣,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該怎么使用,可是……老謝微微笑:“等古塵回來了,用酒換?!?/br>葉喬眨一下眼,看窗外,終于問出了那句——“他什么時候回來?”第24章第二十四章燈信葉喬坐在房間窗臺上看夜空,有密密麻麻的星星,有不知道從哪飄過來的孔明燈,一張夜景油畫,暗里透亮。犀和兕回去時,他叫兕把自行車騎走了。小貓不情愿,他道:“自行車本來就是兕的,我們霸占太長時間了?!?/br>兕一臉茫然,反正是撿的,不還也可以。犀很高興,以后來啡語不用走路了。小貓嘆氣。葉喬笑。突然,夜空中飄來一個白色信封,在古塵的房間窗前飄飄蕩蕩畏葸不前,葉喬問:“有事嗎?”信封嚇一跳,往房頂飛。房頂?shù)慕鹄墼缈催@信封不順眼了,有事就說,飛來飛去晃眼睛。抬手,摘了斗笠,一擲,把信封打落,斗笠飛回,接手里,戴頭上,“蠢貨?!?/br>信封掉在地上,自個抖抖,又飛上來,囁囁嚅嚅:“我……我找……古塵?!?/br>“古塵不在。”葉喬道。“不在?”信封瞬間來了勇氣,一個大旋轉(zhuǎn),變成十四五歲的女孩飄在空氣中。女孩扎著高馬尾,穿著上世紀(jì)八十年代的校服——白襯衣藍(lán)裙子,從裙兜里掏出一個跟她的原形一樣的信封,“這個給你。你幫我交給古塵。寄信,他知道的。”“寄信?”葉喬把信拿手里,翻來覆去,信封上沒有一個字,“寄哪里?”女孩搖頭:“不知道。你問它?!?/br>小貓這時突然跳上來,趴葉喬腿邊:“我也要看?!?/br>葉喬拍拍小貓,飄在空氣中的女孩從小貓出現(xiàn)就開始怔住,越飄越后,越飄越遠(yuǎn),最后消失。葉喬道:“看,被你嚇跑了?!?/br>小貓伸著小爪子拍拍葉喬的腿:“別管膽小鬼,看信看信。”“這信是給古塵的,我們不能看?!?/br>“啊,那個家伙不在,你替他看,我不告訴他?!?/br>“不行?!?/br>“膽小鬼說了可以問它?!毙∽ψ优男欧?,“你問它可不可以。”信封邊角突然往里卷一卷,葉喬看看小貓,又看看信:“你想說什么?”信封邊角越卷越大,葉喬松手,信封卷成圓柱形,停在空氣中,一瞬,飛入房間。葉喬和小貓同時轉(zhuǎn)過身看房間半空中的圓柱形信封。信封展開,飄出一封沒有一個字的信。瞬間,三十五年前。小蕓和小武從小生活在一個院子里,一起玩耍,一起上學(xué),一起作伴打煤油,同時互相喜歡。可謂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但,小蕓家馬上要搬家了。現(xiàn)在住的院子,三個小房間。小武家兩間房,爺爺和小武住一間,爸爸mama住一間。爸爸mama對面是小蕓一家四口,兩男兩女,小蕓和mama睡,弟弟和爸爸睡,中間拉個布簾。爺爺和小武房間對面是大門,大門和房間中間,是一個大天井。院子里沒有廚房,做飯都在屋檐下做。也沒有廁所,有點忍不住就要跑去大老遠(yuǎn)的公廁。不過天井故事多,特別是夏天。兩家人常常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吃飯,吃完了,在天井下擺好躺椅,熄掉煤油燈,看著星空,聽小武爺爺說故事。一天,小蕓和小武結(jié)伴去鎮(zhèn)東邊的鋪子打煤油。去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他們今天不準(zhǔn)備聽爺爺?shù)墓适?,小蕓有話要跟小武說,小武知道小蕓家要搬家了,有點不舍。兩個人慢悠悠地走,馬路兩邊是各家的煤油燈,閃閃爍爍。小武爺爺曾經(jīng)說過一個故事,跟銀河有關(guān),跟天上的仙人有關(guān),跟愛情有關(guān)。兩個人同時想到了那個故事,不知怎的并肩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