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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鵝一樣的禮服裙包裹著窈窕的身軀,女孩眸子里水光滟滟,頸下大片的肌膚光滑柔膩,還未干的酒液攀著精致的鎖骨蜿蜒,雪色與紅色交匯,延著一抹暗痕侵下,勾人至極。 男人視線慢慢的下滑,猛然在她腳旁的一樣事物上定住。 聞心意識到他在看什么時,心臟不受控的,猛的沉了一下。 隨著浴室門打開,套房入口處的射燈,有一束光,恰聚焦在某處。 yin靡的讓人難以忽視的避孕套上分明還裹著液體。 聞心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慢慢抬頭,將視線一點一點向前遞,兩道目光交匯,男人盯著她,一動不動。 聞心愣住。 他在審視她! 有那么幾秒,套房里安靜的仿佛陷入死寂。 沉默中,聞心沒有說話,不知過了久,男人終于慢慢甩開自己青筋暴隆的手,同樣是一言不發(fā),套房的門再次被甩開,他看也沒看她一眼,陰沉著臉從她面前走過。 圣誕的雪還在下,26層高的樓道里偶爾躥進的風(fēng),依舊能叫人冷的發(fā)抖。 聞心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遠,套房被摔開的門因為巨大的慣性又在眼前慢慢闔上。 男人高大的背影極快的在門縫中縮窄,直到消失,他竟一次也沒回過頭,徑直朝著電梯的方向大步而邁。 那樣的姿態(tài),好像恨不得趕快離開。 聞心像一個被主人遺忘了的漂亮又精致的人偶,手揪著裙角,直到門漸漸關(guān)閉,還一直向著門口張望。 走廊最后一絲光亮也將被拒在門外,聞心還是那個姿勢,連目光也定住了。 在看什么?她也不知道。 那種等他回頭的感覺,就好像一直寵著慣著你的人,突然有一天說不要你了,就像這樣在你面前頭也不回的走掉。 原來心被揪疼的感覺是這樣的。 說不出來話,特別難受。 門慢慢的闔上,視線開始有些失焦。 整個貴賓區(qū)套房的走廊安靜的只聽得見彈簧鎖輕微撞擊的聲音,可就在下一秒,聞心面上突然又撲來一陣風(fēng),將要關(guān)閉的門再次被大力破開,連同著走廊的燈光和冬夜的寒風(fēng)一起朝她涌來。 同一時刻,一股狠力攜來腰上,聞心身子不受控的撞上一個冷硬的胸膛,男人的外套上還沾著冬夜未融化的雪沫,就這么劈頭蓋臉的裹到她身上,她鼻尖盡是他低沉危險的氣息。 “轉(zhuǎn)告唐總,他孫子是我打的,沒打死,是看他老人家的面子?!?/br> 酒店經(jīng)理早就嚇得一聲也不敢吭,不過就在剛剛,一直在英國養(yǎng)病的唐氏總裁直接與他通話,讓他上來給這個年輕的男人開門,而男人進來之后,二話不說,拎著唐氏未來掌門人就往死里打。 打完之后,就這么帶走了一個女孩,丟下這么一句話,離開了酒店。 * 晚上九十點的圣誕夜,狂歡,不過剛剛開始。 一輛銀灰色的奔馳在雪色蒼茫中一路疾馳。 車子在外面停的有些久,車廂內(nèi)的溫度也早已降到了零下,聞心縮瑟在后排的角落里,冷得腿打顫。 她記得她第一次坐他的車,他說過,不喜歡從后視鏡里看她,所以,她每回都坐副駕駛。 可剛剛,他把她從26樓帶下來,一句話沒說,打開車門就把她塞進了后排,連后視鏡里的眼神都沒給她。 此時,她冰冷的身上除了一條單薄的裙子,就只有肩上還披著的,同樣冰冷的男人的外套。 車內(nèi)沒有開燈,光線晦暗,儀表盤上的微光將男人繃緊的頜角襯得愈加冷硬。 空氣里浮著幾絲腥銹味,虎口的血將他白色襯衫的袖口洇紅,他握著方向盤,滿手渾血也視若無睹,周身冷漠的像和這冰窟窿一樣的車融為一體。 雪沫打在擋風(fēng)玻璃上,沙沙的響聲單調(diào)的滾了一路。 奔馳最終在小區(qū)門口急剎住,車停穩(wěn)的下一秒,男人帶了命令的口吻像含了雪渣,冷的沒有半絲溫度。 “下車。” 作者有話要說: 敖丙伸出了手:準備懺悔吧,大佬 ☆、jjwxc 聞心剛下車,奔馳的車胎幾乎沒停頓的碾著雪泥再次駛動,一秒也沒多停留,前排駕駛座上的男人,更是從始至終沒看過她一眼。 入夜的雪已經(jīng)沒過腳踝,聞心果著雙腿,穿著高跟鞋,咋一看跟赤腳站在雪地上似的。她眼也不眨的看著歿入雪夜的車,看了好一會,整個人呆在冰天雪地中,好像連表情也被凍住。 今年的初雪好像就是從昨天的這個時候開始下的,像是卯足了勁要為圣誕造勢,下到此刻,終于消停了些。 迎著零星的雪花,她站在小區(qū)門口,仰頭看了眼樓上黑漆漆的窗簾,平常這個時間葉云是不可能睡覺的,今天燈這么早就熄了,怕就不只是在睡覺了。 想起葉云先前發(fā)的微信,聞心咬著牙著轉(zhuǎn)身,踩著細長的高跟站在空無一人的街巷,不知道還能去哪。 果真如司機大叔所言,今晚賓館生意火爆,到處都客滿,在連跑了三家快捷賓館之后,她終于在一家24小時鐘點房問到了一間午夜后退房的。 午夜就午夜吧,她已經(jīng)冷的沒要求了。 生怕連這個最后的房間也沒了,聞心立刻決定訂下。 其實,開房間需要身份證,她穿成這樣出來,身上怎么可能裝證件? 她從披在身上的外套口袋里摸出男人的證件,半遮半掩的遞了過去。 鐘點房的老板娘斜了她一眼,她立刻表示可以付雙倍的錢。 人民幣現(xiàn)鈔秒結(jié)賬。 不夠還可以加。 實在不行,男人的皮夾里還有英鎊。 老板娘估計是看有錢收,也懶得多管閑事,只當這女孩是撿到了一件男人的外套,外套里正好有證件和錢夾。 否則,這大半夜的,哪個拿英國綠卡的人來她這破鐘點房開房?。?/br> * 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還要再等兩個小時。 十二月的冬夜里,聞心穿著小禮服裙,裹著一件男士英倫風(fēng)大衣,瑟瑟發(fā)抖的站在沒過腳踝的雪地里,細長的高跟像冰棱一樣,能戳瞎人眼。 馬路對面,有一輛車一直在跟著她。 車窗沒關(guān),風(fēng)夾著雪灌進車內(nèi),男人仿佛感覺不到冷,腥紅的煙火在指尖燃燃,車窗外的雪地上,血漬與煙頭凌亂。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街對面,不知是血腥還是尼古丁的刺激,男人掩在昏暗里的眸子,猩紅暗烈。 不知這樣看了多久,一支煙頭被猛的捻斷扔到雪地上,下一刻,就被男人踩在了腳下。 臨近午夜的街頭,馬路成了超跑豪車的賽道,一輛悶sao黃的蘭博基尼在路邊停下,車窗降落,重金屬的搖滾音樂震耳欲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