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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暗嘆一聲,說什么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平民終究還是平民。不一會王府中就出來了一個人,笑著迎了出來:“千公子,我家王爺有請”千袂對那人禮貌一笑,跟著走了進去。享王在一顆桃花樹下,獨自品茗,看見千袂進了院子,才站了起來,“你今日倒是有空”千袂對享王行禮:“參見殿下”“起來吧,我前日得了幾壺好酒,來嘗嘗?!?/br>千袂拿起石桌上的酒,喝了一口變蹙起了眉頭。“怎么樣?”“純倒是純,只是后味味苦”享王對著桃花樹舉起杯子,一片花瓣飄飄搖搖的落進杯子,享王看著杯子里的花瓣,才說:“這是桃花酒,怎么會苦?”說完手微揚,將杯子中的酒灑了出去,回頭笑盈盈的看著千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日來可是來求我什么事?看在你以前幫過我的份上,我聽一聽?!?/br>千袂握著手中的杯子,不知道自己是直說好,還是繞一繞,看著快到正午的日頭,心中還是焦急了起來:“我想見見玉顏公主”享王有些奇怪的挑起眉梢,“玉顏?你見她做什么?”千袂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了石桌上:“有人曾經(jīng)說我與玉顏公主面貌甚似,我想見見她?!?/br>享王聽著他的這理由還是有些奇怪“你這是……”“我要離開昪京了,不想再回來了,臨走之前就像看看?!?/br>“這有何難,我陪你去便是”千袂看向享王,他沒想到這人就這么痛快的答應了。所以到了驛站門口的時候,千袂突然緊張了起來,自己今日挺冒失的,什么都沒有想好,就匆匆來了,若是連城邪知道了生氣怎么辦。享王看著千袂繃得有些緊的面孔,笑話他:“我第一次洞房花燭夜都沒你緊張,你見的是玉顏公主,緊張什么?”到了驛站中玉顏公主住的院子,享王身邊的侍從過去敲門,一個小丫鬟開了門:“你們是什么人?”那位侍女說:“這位是享王殿下,長公主的皇叔,今日來看看玉顏公主。”“請稍等,我進去通報”那位侍女一下子就關上的門,一時有些發(fā)蒙,這丫鬟竟然把享王殿下關外面了?享王還是拿著他那把招牌扇子,兀自在那里扇風,也不惱小丫鬟的失禮。不到一會那門又開了,還是那個小丫頭:“殿下,我家主人說這里沒有玉顏公主,只有麟夕顏妃,各位還是請回吧”說罷又要關上門,千袂心中一著急就推住了門,那小丫鬟看著千袂普通的裝扮,以為千袂是一個侍從,便怒目而視。“你說我是玉容公主夫婿,玉容公主日夜思念長姐,今日前來探望,已在門外。”“那我再去問問”說罷又關上了門。不過這次門倒是開了,“顏妃娘娘請各位進去”享王收起扇子,用扇柄反手敲敲自己的肩膀,“我就不進去了,我這侄女看著不歡迎我啊”千袂看向享王,略一施禮,“今日多謝殿下”“不謝不謝”千袂不再猶豫走進了院子,倒是一個雅致幽靜的院子,不愧是皇家接待各國使臣的驛站。那小丫鬟似是見慣了繁華,對著雅致的院子不屑一顧,只是目不斜視的帶著千袂向前走。走入正堂的時候,就看見玉顏公主坐在正堂上。“參見顏妃娘娘”說罷,抬起頭,細細的看著玉顏公主的面容,面容略有些蒼白,只是難掩風華,只是美雖美矣,眼中缺少了神采,那眼神讓千袂想到了初云姬,而只看面貌,與自己并無什么過分相似之處。玉顏看著千袂,看了許久,才開口說到:“容兒呢?”“嫁作他人婦……”玉顏蹙起眉毛:“你說什么?”千袂恭敬的說:“玉容跟著別人走了”玉顏聽著千袂的話,許久才偏過頭嘆了一口氣:“那你來見我做什么?”千袂直起身子:“我為連城邪而來”玉顏聽到連城邪的名字,指尖微微一顫,千袂一直細細的看著他,自然逃不過千袂的眼睛,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這玉顏心中還為連城邪留著一份位置?不過即便有,他也會打消掉!“連城侯爺?shù)氖?,與我何干?為什么來找我?”千袂索性坐了下去:“我是連城邪請來的說客,連城侯爺希望你能嫁給他,他如今二十有七,還不曾娶妻,就是為了等你。”玉顏公主輕輕笑了一聲:“胡扯,玄睿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他要想娶我,哪會讓別人來。”千袂捏緊拳頭,他憑什么說自己了解連城邪,是,她是陪了連城邪二十年,但是他與連城邪也是七年相守,哪一種感情短淺!千袂低下頭微微嘆氣:“那我問一句,顏妃娘娘,你欲何去何從?”說到這里,玉顏卻又不說話了,何去何從,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自己已經(jīng)是麟夕人了。只是麟夕已國破山河在,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叫她這根浮萍何去何從?“我為公主指點再來緣”玉顏公主索性站起來:“送客!”“公主不聽聽,我的再來緣是為何物?”“難道不是玄睿?”千袂搖搖頭,他怎么舍得將連城邪送出去,剛剛只是試探試探玉顏公主的態(tài)度:“我說世間無常,國土危脆,四大空苦,入我佛門,獨伴青燈,輕叩鼓磬,應作如是觀?!?/br>玉顏聽到這話才回過頭:“你是叫我出家?”千袂點點頭,在心中也是下了狠心,只要玉顏公主下了決心出家,無論連城邪是否眷念這段年少時的愛戀,他與玉顏再也沒可能!玉顏沉吟了兩下:“我年紀還不到三十,你叫我從此便獨伴青燈?”千袂站起身:“顏妃娘娘,沒人逼你”千袂施禮,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回過頭:“也可以為你那死去的帝王祈福不是?”玉顏看著千袂走出去的身影,總覺得這人有些奇怪,只是說不上那里奇怪,玉顏想著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卻是越像越心涼,自己身上背負著鳳傾國公主與麟夕亡國皇妃的雙重身份,畫地為牢,無論走到哪里都逃不出牢籠,更何況再嫁?難不成自己真的只有出家一條路?其實也好,自己在麟夕的時候,自從與鳳傾開了戰(zhàn),自己就進了冷宮,想那佛寺總歸是比冷宮要好。都是一個人,夜里都只有一盞青燈。她以顏妃自居,只可惜這顏妃的封號早就被那人奪去!她心中有一絲不甘,卻不知如何是好……☆、第七十四章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蓮江庵,玉顏公主削發(fā)為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