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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一把抱起千袂,飛身上墻,快速的飛掠向梨落西苑。又到了梨落西苑的南樓,梨落西苑外的戲文聲還未停,咿咿呀呀的唱著,連城邪卻帶著千袂進(jìn)了那間房。一進(jìn)門千袂就跪了下來:“玄睿,這是我第二次求你,求求你救救姬兒!”連城邪扶起千袂輕輕的吻,邊吻邊褪千袂的衣衫,千袂推開連城邪:“你做什么!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br>連城邪抓起千袂的手將他靠在門上,千袂被門硌的生疼,連城邪這幾日事事順著自己,讓自己都快要忘了他霸道不講理的一面。連城邪對著千袂吼:“你把我當(dāng)什么?先是有個沈存之,后又個玉容公主,現(xiàn)在又有個初云姬,你什么時候才能干干凈凈,無所牽掛的跟著我?若是玉容公主懷孕,那我們還走個什么!”千袂看著連城邪一陣沉默,隨即抬起頭:“這跟玉容沒關(guān)系,我只問你你救不救初云姬?”“我恨不得那些與你有關(guān)的女人都去死!”千袂閉上眼:“我是放不下他們,那你呢,可以放下玉顏公主嗎?可以放下連城侯府嗎?那一日明月當(dāng)中,我們都有些沖動,可是擋在我們面前的東西太多了。我問你,為什么不能現(xiàn)在走,非要等破了麟夕,連城邪,你就沒有一絲的私心嗎!”連城邪抓住千袂的手:“那好,我們明日城門一開,我們就走!你敢嗎?”“不行!我要去救姬兒!”連城邪臉色溫怒,“那你去!看你能不能活著回來!”千袂氣的推開連城邪:“去就去”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第五十五章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第二日城門一開,千袂就騎著馬出了城直往燕州而去,燕州在撫州以南,千袂騎著馬直奔燕州而去,等中午到了驛站休息的時候,千袂也不敢停下來,估計向燕州傳消息的人比他早出城一日,他必須日夜兼程才能趕到那人之前,只希望能保住初云姬。自己沒有武功,才會去求連城邪,沒想到他那么干脆的拒絕。千袂一陣氣悶,說好了一起走,就說明他已經(jīng)放棄了自己母親,放棄了玉容,他還在介意什么!明明自己什么都放棄了。姬兒小小的時候就跟著自己,像自己的親meimei一樣,自己怎么也不能看她枉死!出了驛站他剛剛想翻身上馬,卻看見連城邪騎著馬飛奔了過來,背后白色披風(fēng)飛舞著,身體略向前傾,風(fēng)撫起鬢邊的發(fā)絲,風(fēng)華絕代,仿若謫仙。千袂看著他漸近的樣子,才笑了起來,這人真是死鴨子嘴硬。連城邪騎著馬到了驛站門前,突然起身飛到了千袂的馬上,一把將千袂從馬上抱了下來。連城邪怒斥千袂“你不要命了,你還打算連夜去嗎?等你去了,人早就死了?!?/br>千袂看著他氣呼呼的樣子,抓住他的胳膊:“所以我才求你?!?/br>連城邪一生氣甩開千袂的手,吼了一句:“我需要你求嗎!等你求我的時候她早死八百次了。”千袂這才明白,自己是當(dāng)局者迷了,當(dāng)初連城邪就可以因為自己而去救沈存之,要不是沈存之不愿意,估計會在自己見沈存之之前,就把他給救出來吧。初齊康出了這么個事,也是在自己知情之前他就開始行動了,他應(yīng)該早就查到燕州去了吧。連城邪拉著千袂向驛站里走去,那小二看見兩人停止?fàn)幊沉瞬胖匦氯ニR。連城邪還是帶著千袂回了城,一邊走一邊數(shù)落:“你這么急急忙忙的去了,簡直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別人,我認(rèn)識初齊康,我還救他女兒,怎么聰明一世糊涂一時?!?/br>千袂不住的稱是,只說自己太沖動,其實當(dāng)時是被連城邪給氣糊涂了。千袂拉拉馬韁:“我想過了,我要去麟夕,假如可以立功也能掩蓋住這次事情對我名聲的沖擊,堵住悠悠之口,還可以早一些時日讓太子回來,然后幫勤王破了麟夕。”“對于雁門你可有什么好辦法?”“還是有一些的,只是我人不在雁門,不了解情勢,可行不可行還難說?!?/br>連城邪沉默了下來:“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千袂微不可聞的點頭:“不知道陛下讓不讓我們一起去”連城邪沖著天笑了一聲:“那我就辭官,做一個千大人的侍衛(wèi),這不就名正言順了”千袂白了他一眼:“我可請不起”連城邪拉著馬靠近一些千袂:“我不要錢的”似笑非笑的看著千袂。千袂知道他又在想一些不正經(jīng)的,忍不住的臉紅了一下。連城邪看著千袂的樣子,放下心來,昨晚爭吵好像沒有存在過一般。連城邪卻拉住了馬:“你今日早朝都沒去,先想個說法吧”千袂低下頭,抬起頭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寒山寺:“管他呢,大不了降官,我們?nèi)ズ缴虾貌缓???/br>寒山寺下,千袂與連城邪下了馬,徒步向上走,天氣慢慢的熱了起來,連城邪拉住千袂的手,拉著他一步一步的向上走,到了寒山寺外,千袂卻不進(jìn)去。“我們?nèi)ズ巾斏希貌缓?,還可以看見蓮江呢”“隨你”兩人到了寒山頂上,烈日當(dāng)中,曬的千袂臉紅撲撲的,站在懸崖邊,連城邪站在他旁邊,看著波光粼粼的蓮江,山頂風(fēng)大,但是蓮江上卻沒什么波瀾。千袂卻慢慢的跪了下去。連城邪奇怪的看著他,只是沒有開口,等著千袂開口。千袂跪在那里:“千府內(nèi)的不是我親生母,我母親就是在這寒山上死的。”連城邪心里有些驚訝,但還是隨著千袂跪了下來,“既然是你母親,我理當(dāng)跪拜?!?/br>千袂低下頭,連城邪,今日我跪在這里,就是忘記仇恨,放棄野心,從此舍了一切,跟著你。以前我迷茫不知如何自處,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該為母親報仇還是該躲開你。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的母親已逝,你的母親也已逝,人死如燈滅,逝者已矣,死前如何自有陰間廟十殿閻君來管。他不再想著報仇,也不再想著什么連城姓氏,他就是要跟著連城邪,就算他與自己是血脈相連,也不管,生前做錯之事,死后冥府自有公斷,我死后如何,就算是入了烊銅淵我也不悔。千袂拉起連城邪的手:“莊子中有言,泉涸,魚相處于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后人總愛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于我而言,若是你,別說相濡以沫囚于困境,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放手,沒了你,在湖中我身雖自由,可是心已死,我已不是我?!?/br>連城邪握緊千袂的手。午時了,師傅是否被押往了刑場,還是被人早就暗殺了?今日算是送別母親,送別師傅……直到日落時分,千袂才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