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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千袂的眼淚心軟了幾分,只是又想起千袂要娶公主,他們二人自此便是相見容易,相守難。忍不住就尖刻了起來,“卑鄙也好,無情也罷,你就答應了我吧。也當做你斷了我這份情的開始,自此平步青云,錦繡前程?!?/br>也當做我了斷你這份情的開始。千袂輕笑一下,擦干眼淚“你怎么知道我余情未了,我告訴你,我已經用自己方式了結了,你知道青菱現(xiàn)在怎么樣了?”“青菱駒染血長河一夜看盡衢州涼,莫不成你……”“我人前是狀元郎,縱馬游街,春風得意,誰知我人后一夜看盡衢州涼,恨不得就此死去。是,我殺了它,它的血流了一地,以此了結!”連城邪仰天長笑:“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枉我用這么長的時間還未想明白,原來是蒼天給我開了一個玩笑。九月啊,九月,你可真狠,我早該知道的,麟夕那十萬降軍你都能全部坑殺,你那里還在乎一匹馬,你看盡的不是衢州涼,而是衢州那些人的尸骨吧。罷!罷!罷!狀元郎,我在這里祝你官運亨通,兒孫滿堂。告辭!”說完一甩袖子轉身離去。千袂沖著連城邪的背影喊:“連城邪,我千袂有恩必還,有仇必報!一匹青菱馬難滅我心頭之恨?!?/br>連城邪往回走也不回頭只是說:“那你就來報仇吧,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有多狠!”說到這里連城邪停了下來,轉過頭,“九月,我勸你一句,不要把事做盡了,你若如此……”本想說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可看著千袂在風中單薄的樣子又住了口,連城邪再也不停留,離開了……千袂看著連城邪的背影,凄楚的笑了起來,“你對我有感情?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是你說喜歡我要娶我做王妃,是你說我就是個男人你也不介意,是你說愿與我朝朝暮暮,是你要用我的計謀,是你要我坑埋那些人。現(xiàn)在又來說我做事不留余地,你是何意?是不是所有含著金湯匙的貴公子都是如此,一邊利用,一邊嫌棄?那天你跟我說……你跟我說,你做這些,只因為我眉眼像玉顏公主,然后留下我一個人承受那錐心之痛,你不要對我感情了,我受不起。連城邪,既然無意,當初又何必來招惹我呢?我是個男子,不過承受些痛苦,若我真是個女子,豈不是一腳踏進不歸路?千袂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盯著遠處,直到一更時分,吹了些冷風,千袂才回過神,他身上有些冷。連城邪不要嫌我冷血,衢州那八百里火海,我不無辜,可也不是我的罪。真正放火的人是你,始亂終棄的人也是你。這個時辰客棧已經關門了,不如去一花樓找易言卿,現(xiàn)在那里自己還進得,以后做了帝婿這里就難來了。徐娘一見千袂身上的青衣就知道他是新中的進士,笑嘻嘻的迎了上來,“喲~狀元郎千袂千公子駕到,我這里可真是蓬蓽生輝啊”千袂不等她說完:“我是來找人的,易言卿,徐娘可知?”徐娘上下打量了千袂一下。千袂只好繼續(xù)解釋:“我與言卿一起來過一次的,就是見芷蘭姑娘。”徐娘聽聞他倆認識也不再懷疑,帶著千袂就上樓,“不知千公子可要人作陪?”千袂搖搖頭:“不用”徐娘一聽他這么說也就沒了熱情,只是帶著千袂到了芷蘭的門口,徐娘敲敲門,在外面喊“易公子,千公子來找你了”原以為要等一會,沒想到立即開了門。易言卿開了門,臉上似有喜色,“千袂你怎么來了?”☆、第三十三章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易言卿開了門,臉上似有喜色,“千袂你怎么來了?”千袂沒有與他戲言的心思:“客棧關門了”易言卿看他怏怏的,“你怎么了?”千袂也不回話,只是向徐娘說:“可不可以準備一間房,不要別人”他看了一眼易言卿:“言卿,你來我有話與你說”易言卿向屋里的芷蘭看了看,然后點點頭。跟著千袂走到徐娘為千袂準備的房間。“什么事?”“言卿,你可決定了,真的要去地方,不留在昪京?”易言卿看著千袂,將手搭在千袂肩膀上,似是有些惋惜的說:“你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我留下昪京做什么?”千袂一下子甩開易言卿的手,“你這是什么意思?”易言卿有些詫異的看著千袂莫名的怒氣,從前與他這樣開玩笑,他從來都不惱的。易言卿坐了下來,對著燭火嘿了一聲:“千袂,你功成名就,名氣正盛,我不過一個普通進士,留在昪京做你千大人的窮友?”千袂聽到這話,不由的怒從心生,也生了一絲怨氣“看你長身大才,想不到就這么點度量,我千袂以前是瞎了眼了?!”易言卿看了一眼生氣的千袂,今晚千袂的狀態(tài)看著很不對,以前他不是這么愛生氣的人,也不是出言尖刻的人,“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千袂氣的是連城邪,不知不覺就遷怒了易言卿,他暗自吸了兩口氣,將自己的怒氣壓了下去,勉強耐著性子問易言卿“你打算去哪里?”“惠州”“明日等我們職位一定,我就離開,你好好歇息。”“言卿,能不能等我的……婚宴結束以后”易言卿苦笑一聲:“你的新婚夜,你在溫柔鄉(xiāng)中,我留下來做什么?對月獨酌?”“你真不留?”“等你哪天娶到了自己所愛之人,我再來”“你怎知公主不是我所愛之人”易言卿笑了起來:“任她傾城之姿,傾城富貴,難動你心,你動心的人是連城邪吧!”千袂吃了一驚看向易言卿,“你……”“今夜的獻花會,不知道多少人在看著你,我也一直在看著你,你看了那公主三次,看那連城邪七十二次,簡直連魂都被勾走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與他有糾葛嗎?”易言卿嘲笑似得笑了一聲:“今晚讓所有人都意外啊,狀元郎竟與文雙侯相識,而且那場衢州的漂亮仗還是你幫他打贏的。今年!我也去了衢州,你也去了,不僅不見我,而且還一字一句都不告訴我,你當我是朋友嗎!”說到最后易言卿不由自主的變得大聲了起來。“言卿,我瞞著你是我的不對,只是我也有難言之隱,以后我要是也去了惠州我會告訴你全部,現(xiàn)在我不能告訴你原因。”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過了很久易言卿才重新開口“原因什么的就算了,千袂,連城邪成不了你的歸宿,我不想看你痛苦,可是我也不想勸你,因為我知道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