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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要記得,麟夕大軍比你們還累!”“是!”連城邪出了營寨,看著滿天的星光,“你們說林晨曦會用什么辦法攻營,他會夜襲嗎?”“元帥,很有可能!”“那我們該做什么準備呢?”“末將有一法子”“說”“元帥可將營寨中的將士一分為二,一撥白天防守,一撥晚會防守?!?/br>“就這么辦吧”果然,到達半夜三更十分,林晨曦派人來夜襲營寨,正好撞上連城邪設的晚軍,讓偷襲的那幾千人全軍覆滅。連城邪看著營寨里的尸體,心中暗暗的想,林晨曦,快三個月了,你還能堅持多久。三日以后,連城邪坐在中軍營帳里,天已經(jīng)熱的不適合打仗了,千袂第一次走進了中軍營帳。那些將軍看著連城邪,又不知道連城邪這么熱的天將他們叫來做什么,這幾日他們晝夜顛倒,更加疲累。“你剛剛說什么?”“報告元帥,林晨曦命麟夕大軍進入樹林休息,連營八百里?!?/br>連城邪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你們可聽見了”“元帥,看來林晨曦有休戰(zhàn)之意,如此我們可以休戰(zhàn),修整大軍?!?/br>連城邪看了他一眼“修整大軍?”“是!”“哼,來人,傳我軍令,令大軍帶上火把,迅速集結(jié)?!?/br>“元帥,另外幾座營寨?”“叫他們繼續(xù)堅守!”“是!”連城邪站起身,看向千袂,“九月,你送我的一把大火終于要燒了起來,這麟夕大軍,我勢必要來個甕中捉鱉!”連城邪走出營帳,千袂緊跟其后,那些將軍怪異的看著千袂與連城邪,還是有些糊涂。☆、第二十四章山河日月,一將功成萬骨枯連城邪站在高處看著一個個舉著火把,熱得流汗的將士,將佩劍拔了出來。“將士們!今日是我們一雪前恥的時候了!出發(fā)!”連城邪翻身上馬,一馬當先的沖出營寨,千袂看著連城邪意氣風發(fā),快意瀟灑的樣子,輕輕笑了,與這個人,就算一生一世這么看著他,也不錯。傲骨錚錚,鐵馬冰河,黃金甲帶,風帶起連城邪的戰(zhàn)袍,也帶起他鬢邊的發(fā)絲。連城邪回過頭看了千袂一眼,只是這一眼,千袂就覺得這世間只此一人,自己此生此世只此一人,哪怕那人與自己是骨rou至親!千袂看著連城邪騎著馬飛奔了出去,千袂走上營寨門,等著自己送給連城邪那一把火!過了半個時辰,千袂就看到了熊熊的大火在遠處燃燒了起來,火越燒越旺,七月的天氣,酷熱難當,一把火燒了起來,難滅已!不到一個時辰,衢州的這八百里山川全部燒了起來,千袂站的很遠,但是他還是可以感覺得到那溫度,千袂慢慢捏緊拳頭,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己這一把火不知葬送了多少無辜的、不無辜的生命,他們背后會有妻子會有老母,不知道自己這一把火,那麟夕國會不會墳塚遍野,哀嚎遍野?那時候自己聽不聽得見?千袂站在烈日當下,忍受著酷暑,看著漫山遍野的火,等著連城邪,看著看著,仿佛那火就在那里空燃,燒的不是山、不是木、不是人命,仿佛摸著也不會燙手。漸漸的汗水迷糊了千袂的眼,千袂拿起袖子擦了一擦,竟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滿臉的淚水,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哭了,是為那麟夕的八十萬孤魂嗎?終于連城邪騎著馬回來了,千袂下了寨門,走回連城邪的帥帳,坐在那里等著他。過了一會連城邪就走了進來,連城邪摸摸千袂的臉,“臉怎么這么紅?你一直站在外面?”“我就出去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火,好大,好暖。”連城邪讓人端來了水,沾濕了毛巾,擦了擦千袂的臉,“不忍心?”“一將功成萬骨枯,我不愿意你輸,所以他們得死?!?/br>連城邪蹲在千袂面前,細細的看他那張被曬的紅撲撲的臉,千袂摸摸連城邪的盔甲,“我一直都沒有說,你穿著盔甲的樣子真好看。”“御賜的,九星擒蛟甲”“為什么不是龍?”“因為我擒不得龍”“你這是妄自菲薄”連城邪站了起來不答話,千袂繼續(xù)說:“玄睿,你擒不得龍,我會幫你?!?/br>連城邪回過頭看著千袂,這個人,心機重,野心更重,他是想幫自己還是利用自己,連城邪不由的懷疑起了千袂這次跟著自己的動機,自己是不是被這張臉騙了。連城邪走到了千袂面前,抬起千袂的臉,細細的看,當初他怎么會覺得他與玉顏相貌相似呢,其實細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絲一毫都不像!尤其是眉眼,千袂的眼睛里有的只是城府,心機,野心!只是可惜他沒看見千袂對他的癡戀,自古癡男怨女,再大的心機野心,最后得到的只是高處不勝寒,真正癡心守候或者妄想奪到的只是情愛二字而已。連城邪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手,一甩戰(zhàn)袍走了出去。“玄?!?/br>連城邪走到門口,頓住了步子,“我去商議殲敵之事,你好好休息,別再出去了,外面太陽大?!?/br>在千袂慢慢付出真心的時候,連城邪卻開始懷疑起了他的動機。大火燒了三日三夜,往東一直燒到了連城邪命人砍伐出來的空白帶才停了下來,衢州八百里山川化為烏有,而此時連城邪埋伏在烊銅關內(nèi)的人迅速的占據(jù)了烊銅,林晨曦在烊銅城內(nèi)布置了不過一萬守軍,潰敗之勢顯而易見。左將軍程天問看到了那衢州八百里河山的大火的時候,猛然明白了連城邪那日的話,他領著兩萬精兵不費吹灰之力就占據(jù)了烊銅,他剛剛占據(jù)了烊銅,距離烊銅較近的麟夕大軍就被燒的向烊銅涌去,雖然人數(shù)不多。程天問略一思付,就令人關了城門,烊銅關進可攻退可守,關了城門,憑著麟夕那些被大火已經(jīng)燒的筋疲力盡的人是攻不進來。程天問蹙著眉頭看著那漫山遍野的大火,他是個將軍,手上的人命不以千計也以百計,但是看著幾十萬人頃刻變成灰飛,他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惻隱。而且這次連城邪的打法實在冒險,不像以往的作風。程天問又想到連城邪身邊的那個人,難不成那個人真是軍師?麟夕大軍進不去烊銅,斷絕了回路,林晨曦看著包圍著自己的大火,一劍劈向身邊的大樹,男兒流血不流淚,而此時林晨曦卻哭了起來。“是我害我麟夕!是我害我麟夕??!”聲嘶力竭的哭,只是哭不息漫天的大火。林晨曦揮劍自刎,旁邊將士阻之不急,林晨曦脖頸的血就噴了出去,少年將領自此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