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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不敢再鬧,乖乖地跟著mama去打針,一路走還一路回頭看看沈秋棠。 沈秋棠朝他笑了笑,看著他rou嘟嘟的小圓臉,心想小孩子真可愛。 等他們走遠了,她抬起被劃傷的右手一看,傷口正在以非人的速度快速愈合…… 沈秋棠徹底笑不出來了。 這太有違天常了。 香凝從電梯上下來,正好遇見站在門口呆愣地看著手心的祖師爺。她驚喜地跑上前,“祖師爺,您還在真是太好了!” 沈秋棠怔怔地說:“我……我應該消失的?!?/br> 兩人一個歡喜,一個驚詫。 周圍路過的人都見怪不怪,在醫(yī)院這種地方,見到什么樣的人都不奇怪。 ** 香凝帶著沈秋棠出去用了早餐,回到病房之后,凌巖也醒了過來。 沈秋棠大致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就是該死回去卻還活著。她自己心里充滿了擔憂,但凌巖和香凝卻十分高興。 老凌家拜了一千多年的祖師爺不僅顯靈了,甚至還活過來了,這不就等于是神仙下凡嘛! 快中午的時候,院長親自來講解凌巖的病情。 白發(fā)蒼蒼略禿、身形微胖、滿臉和善的院長,雙手插在大白褂的衣兜里,“凌教授,您此次傷情復雜,我們連夜開會研究后,建議您到美國進行進一步治療?!?/br> 凌巖坐臥在病床上,馬上搖頭,看著沈秋棠說:“我家有長輩才回來,我要陪著長輩,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br> 院長順著凌巖的眼神看過去,就看到了一身古裝、嬌憨美麗的少女——沈秋棠。他心想:你們家長輩在哪兒呢? 沈秋棠轉頭看著玻璃窗上倒映出的自己,依舊保持著生前得道時17歲的模樣,轉回頭朝著院長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等院長走后,沈秋棠勸道:“凌巖,你該去哪兒療傷就去哪兒療傷,不用陪著我,我保不準什么時候就消失了?!?/br> 凌巖義正言辭地說:“那我更要珍惜時光,在有限的時間里,孝敬祖師爺了!” 沈秋棠揉著太陽xue,“不用,你看著比我還老,孝敬我什么呀。身體重要,你先以療傷為重吧?!?/br> 凌巖想了想,“不如祖師爺隨我們一起去美國吧!” 香凝適時提醒:“祖師爺沒有美國簽證?!?/br> 沈秋棠見凌巖身體還虛弱著,不想讓他再浪費力氣,于是擺出了祖師爺?shù)募軇荩艾F(xiàn)在你是祖師爺還是我是祖師爺?玄天派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我讓你去美國療傷,你就乖乖地給我過去。傷沒養(yǎng)好,別回來見我!” 說完,她就轉身離去,不給他繼續(xù)啰嗦的機會。 香凝左右看看,追上去哄祖師爺別生氣。 病房里只剩凌巖一人,他低著頭想了很久。既然祖師爺?shù)姆愿啦豢蛇`,那他只能想其他辦法來孝敬祖師爺了。 最后撥通了大兒子的電話:“喂,你馬上給我過來?!?/br> 半個小時后,凌浩然來到了凌巖的病房。 “爸,你怎么樣了?!?/br> 凌巖嚴肅地說:“我之后會去美國療傷,在我走之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 凌浩然印象中,父親上一次嚴肅成這樣跟自己說話,還是自己六歲時,他說要把玄天派傳給自己。 父親給過他太多失望與惋惜的眼神,難得父親再一次看重自己,他挺直了腰板,等著接下父親要交給自己的事。 凌巖說:“昨天跟我們一起到醫(yī)院的年輕女士,叫沈秋棠。我跟香凝去美國之后,你要替我好好照顧她。記住,一定要把她當成長輩一樣敬重!” 凌浩然下意識地退后了一步,腦海里閃過了無數(shù)種猜測…… 凌巖見兒子沒有馬上答應,訓斥一聲:“聽見了沒有!” 凌浩然立刻站好,“爸,我知道了?!?/br>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過問長輩的感情問題。 正糾結著,就聽凌巖又說:“為了不耽誤你工作,你也別搬回老宅住了,直接把祖……呃,沈女士接到你現(xiàn)在的住處吧,這樣也方便你照顧她?!?/br> 凌浩然滿眼的不敢置信,“什么?爸,這不太方便吧……” ☆、第 3 章 “沒什么不方便的,你就當是替我孝敬她了?!?/br> 凌浩然對父親感情上的事,本來還都只是猜測,在聽到這句話之后,他覺得應該都是石錘了。他看著坐臥在病床上的父親,深深地沉下一口氣,“爸,您這次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是不是跟沈秋棠有關?” 凌巖不想跟大兒子說關于玄學的事,說了他也不信,最后肯定又會吵起來。他偏過頭,“你別管那么多了,這事輪不到你管??傊?,你照顧好祖……呃,沈女士就對了。” 凌浩然嘆了口氣,父親在家中向來說一不二。他提出來的要求,根本就沒有拒絕或反對的選項。若是平時,可能凌浩然還會跟父親爭論一翻,但現(xiàn)在他身受重傷,正是虛弱的時候,凌浩然不想再給他增添精神上的負擔。無力地嘆了口氣之后,凌浩然輕聲說:“我知道了?!?/br> 凌灝滿意地點點頭,“那行了,你先回去忙你的吧。” 凌浩然的手機也恰巧響起,他掏出手機一看,是組里發(fā)來的微信,說案子有新線索了。一接觸到工作,他的眼神就變得凌厲起來,跟父親又囑咐了兩句注意身體的話,就退出了病房。 他一路想著案子一路快步走向醫(yī)院的停車場,中途路過草坪,還遠遠地看到沈秋棠和香凝。他停下腳步,望著她們倆,搞不懂她們?yōu)槭裁催€能和平共處。而且……沈秋棠背倚著樹干,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旁邊的香凝不知在勸她些什么,神態(tài)溫柔討好。 這倆人的角色是不是搞反了? 凌浩然真的搞不懂。 沒眼看地搖了搖頭,他繼續(xù)走向停車場。 中午的醫(yī)院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根本顧不上別人。 一只渾身濕淋淋的小鬼,腳懸著地,悄悄地跟在了凌浩然的身后。 ** 警局,重案組辦公室。 23歲的天佑坐在轉椅上,身穿嫩黃色的毛衣,腳踏最新款的球鞋,懷抱著比卡丘的抱枕,左右看了看都在埋頭工作的同事們,低頭想了想,選擇了左手邊跟自己物理距離最近的小李搭話。 他蹭到了小李邊上,小聲說:“喂,小李。你最近晚上睡覺時,有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 小李是個24歲的單身女性,一頭利落的短發(fā),平時總被組里的大哥們當成小弟,但卻是個內心細膩的人。 她板著臉,轉過頭來,故意把筆往桌上放出聲響,“上班時間你不專心工作,腦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天佑其實沒惡意,看到小李瞪自己,才反應過來自己問的問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