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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年,見他也是滿臉的茫然,好像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沒有再說什么。不過他們卻沒有將他叫到身邊,反而就在缺了一個人的情況下,紛紛拿出武器做好了撤退的準備。這個幫助過柳鈺涵的青年,就這樣被考古隊的其他人孤立了。或者更準確一點,他被考古隊的其他人懷疑了。柳鈺涵剛才的反應明顯是下意識的,如果他覺得這個青年沒有問題,那他即使跑到老教授們身邊尋求庇護,第一反應也不應該是從這個人的胳膊下面鉆過去,而應該是拉著他一起回到考古隊其他隊員的身邊。但他并沒有這樣做。這在考古隊其他人的眼中只代表著一件事:柳鈺涵同樣覺得這個青年非常危險,并且無比排斥與他的肢體接觸。柳鈺涵在警惕,所以考古隊的其他隊員也警惕起來了。那個青年無可奈何地放下了自己的手,用滿懷失望、不甘、難過以及帶著一點氣憤的語氣說:“就算我曾經(jīng)想過挖墻腳,你也用不著這樣對我吧?你們感情深,我不這是沒成功嗎?”聽到這個青年這么說,考古隊里有些人就有點恍然。這個青年昨天做的事情并不是除了柳鈺涵就沒人知道,知道的人回想了一下昨天的情況,就有幾個覺得這的確是說得通的理由。秦漠這樣的伴侶可遇不可求,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會選擇秦漠,柳鈺涵如果是下意識想要避開讓秦漠有可能誤會的情況,也是非常能讓人理解的事情。但柳鈺涵卻回給了他一個不可思議的眼神。這個人在故意誤導考古隊的其他人,他想做什么?如果說之前柳鈺涵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警惕他的話,那么在這個青年開口以后,他就意識到了自己剛才不過是想要遠離危險。他的確是覺得這個人有問題。柳鈺涵明顯的反應不只落在了考古隊其他人的眼中,還落在了他的觀眾眼中。因為直播沒有關(guān),所以直播間的觀眾剛才看得清清楚楚,也意識到他們再一次遇到了危險。而且這個危險不像上一次那樣全部來自外部,甚至還有一部分是來自內(nèi)部的威脅!這就糟糕了!直播間里的彈幕連成一片,所有觀眾都在猜測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就在他們?yōu)榭脊抨狀l頻遇到危險而焦急緊張不已的事后,這個人的解釋卻讓觀眾們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秦少將和柳咸魚?他們是該說這個猜測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還是該夸贊柳鈺涵的眼光真高?又或者他們應該贊美秦少將的眼光毒辣,能從這條咸魚身上看出優(yōu)點?這事態(tài)發(fā)展一時半會兒是真的讓人緩不過神來,整個直播間的觀眾都風中凌亂,捧著光腦完全說不出話來。不過就算他們現(xiàn)在能說出話來,柳鈺涵也未必能注意到他們。一股巨大的壓抑感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他忍不住輕輕打了個顫。“是那個時候感覺到的……東西?”柳鈺涵也說不清它到底是什么,但他卻可以警示隊伍中的其他人,“它現(xiàn)在給人的感覺,特別恐怖。”柳鈺涵的五感遠遠達不到感知遠處危險的程度,所以他現(xiàn)在給出的警示,全部來源于他的第六感。比起容易被擾亂的五感,第六感的準確度顯然要高得多,他這樣的警示立刻就讓考古隊帶隊的老教授毫不猶豫地下達了一個命令:“撤!”別管柳鈺涵膽子是不是特別小,他口中的恐怖到底是不是特別恐怖,考古隊的人毅然決定按照他的感覺采取下一步行動,一聲令下之后,所有人就護著體質(zhì)稍差的柳鈺涵和作為核心的老教授們?nèi)鐾瓤癖肌?/br>不過大概是受了剛剛解釋的影響,考古隊里負責保存地圖的那個人心有不忍地放慢了腳步,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qū)χ鴦偛诺那嗄険]了揮手,讓他也趕緊跟上。有些老教授看到了他的小動作,但是在嘆了一口氣后,他們到底還是沒有制止。那個青年已經(jīng)在考古隊里工作了很久,除了性格有一點缺陷以外,其他方面還算不錯,老教授們對他的印象算不上特別好,但也不差就是了。再加上這個人的專業(yè)素養(yǎng)的確是非常強,如果有可能的話,老教授們還是不想放棄他。也許人老了就是比較心軟,老教授們即使知道這樣做存在一定的風險,最后還是選擇了承擔這份風險,相信了這個青年剛才的解釋,讓他偷偷摸摸地歸隊了。柳鈺涵見老教授們都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假裝沒有看見。那個青年看到柳鈺涵是這樣一個反應,忍不住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或許他剛才應該實話實說,而不是用語言誤導其他人,來給自己那陣子的所作所為開脫。雖然那會兒他的確是升起了壞念頭,但這個壞念頭也是相對而言,只能說是沖著柳鈺涵去的,對這個考古隊沒有任何威脅。他不會是想要制造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然后再把生米煮成熟飯罷了。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柳鈺涵顯然是誤會了他的想法,認為他會對整個考古隊不利。這個人也是有苦難言,一邊奔跑一邊想要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可惜柳鈺涵完全沒有聽他解釋的意思,一雙眼睛望著超市所在的那個方向,所有的精力仍然集中在可能存在的危險上。大概柳鈺涵是真的感覺到了可能威脅到生命的危險。這個人不確定地想著。他發(fā)誓這個時候他真的只是隨便想一下,卻沒有想到在這個念頭閃過之后,一聲古怪的爆炸聲就突然在他們附近響起。炸裂的石塊水泥像是雨點一樣紛紛落下,砸得沒有反應過來的幾個隊員忍不住痛叫出聲。柳鈺涵下意識向后退了兩步,在一個空曠的地方停下,整個人緊張不已地望著超市方向的某個掩體,聲音里充滿了冷厲:“無恥鼠輩,出來!”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里真的轉(zhuǎn)出來一個人。這人一身高仿真生物迷彩服,輕蔑的眼神說明他并沒有把柳鈺涵等人放在眼中,帶著一條狹長的刀疤的臉上露出一個邪氣四溢的笑容:“Surprise!歡呼吧,諸位!歡迎來到遺跡狩獵場,我是獵手引導者刀疤。菜鳥們,現(xiàn)在由我來宣布今天的任務?!?/br>遺跡狩獵場?獵手?難道是星盜?!從他這簡單的幾句話里捕捉到了不少的信息,想起這個臭名昭著的群體,考古隊的人對視了一眼,互相從彼此臉上看到了緊張,各自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隨時準備應戰(zhàn)和逃跑。考古隊成員的反應似乎取悅了刀疤臉,他陰鷙的雙眼微微瞇起,視線落在考古隊成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