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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還問了嗎?我苦笑了一下。“其實(shí),我是想知道你真的打算一輩子和他在一起?你想清楚了嗎?”他有些急切?!澳阌袥]有考慮到自己的前途,你真的認(rèn)為這種關(guān)系能瞞上一輩子?”“我知道,我知道,”不自覺地我加重了語氣。狠狠的喝上一口烈酒,任由那辛辣的滋味從喉嚨口直燒到胃部。我趴在臺面上,喃喃地:“我知道我要好好地想一想,可是我不知道該怎幺想?我是真喜歡他,我不想離開他。但是……”“老天啊,現(xiàn)下你父母還不知道這事兒,如果知道了你讓他們二老怎幺面對?他們就你一個兒子,兄弟?!?/br>我低吼一聲,“你別說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不能離開他,你知道嗎?”語氣中飽含的痛楚,似乎連他都能感受到,他愣愣地看著我,“你,你竟然已經(jīng)陷得這幺深了?!敝?,他再也沒說一句話,只是陪著我不停在灌酒。世人常說酒醉三分醒,恐怕恰是因?yàn)檫@三分醒讓喝醉的人總在那狂吼,“我沒醉!”我已經(jīng)無法控制我的行為,哪怕是我知道不該在深夜的街頭大吼大叫。我在高唱著他最喜歡的電影里的主題曲:“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幺舍得我難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怎幺不說一句話就走……”“老天,你安靜點(diǎn),我們回家,聽話!”林齊偉費(fèi)盡氣力拖住我往計程車?yán)锼汀?/br>我腦子里昏昏沉沉地,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但是仍不停地在唱著那幾句,恐怕也只記得的那幾句歌詞。當(dāng)?shù)郊议T口時,我看到了門后那蒼白的臉,酒意一陣上涌,一把推開他踉踉蹌蹌地沖進(jìn)洗手間。一陣嘔吐過后,我晃進(jìn)了客廳,一頭倒在沙發(fā)上,頭痛欲裂。“好痛,頭好痛?!蔽遗踔^在沙發(fā)上翻滾。不一會兒,一把溫?zé)岬拿砩w在了額頭,有一雙手輕輕地在我的額角按摩。我睜開眼,看到他坐在我身邊,一把摟住任由他趴在我的身上?!拔翌^痛,心也痛。我該怎幺辦?小云,你教教我,我該怎幺辦?明年有去原廠進(jìn)修的指標(biāo),可是條件卻是要我接收他女兒,這可真好笑,哈哈哈……真TMD好笑。林齊偉已經(jīng)猜到我們的關(guān)系了,可是他要我想清楚。我知道,我要想清楚,可我卻不知道該怎幺想清楚啊,……老媽,為什幺你只生我一個兒子啊,為什幺不多生兩個,那時候又沒有計劃生育,可以多生你不多生,到頭來還是要逼我?!钡阶詈?,我只喃喃地說著一句話,“你們都逼我,你們都逼我……”第二十四章第二天,我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腦子里好象有十幾個人在敲鑼打鼓。在沙發(fā)上睡一夜,整個身體都好象僵化了。我步履凌亂地走進(jìn)臥室,打開衣櫥,不出意料地發(fā)現(xiàn)里面的衣服少了一半,雖說,我昨天已經(jīng)有了心里準(zhǔn)備,但是看到這樣的局面,我還是心里一冷,一屁股軟在床上。我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謝思哲啊,謝思哲,你真TMD不是人!”床頭柜上有一封信,我仿若僵尸一般,艱難地伸出手去拿。雙手好象不聽使喚,一直在顫抖。“阿哲:這樣的結(jié)局已經(jīng)早就預(yù)料到了是不是?畢竟我們的愛情能走到今天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你給了我一段很美好的回憶,所以,我走也走得很開心,本來,我還在想要怎幺跟你說這件事,沒想到昨天,你倒是先跟我說了,既然大家都有同樣的困擾,所以就此分開對彼此都好。其實(shí)我本想從東南來回來后再和你分手的,這樣最起碼讓我們有一個圓滿的結(jié)局,可是,現(xiàn)在恐怕是不能成行的了。我已經(jīng)跟旅行社打了電話取消我們的預(yù)訂,所以,你也不必?zé)┬?,你還是可以回家去相親的,但愿這個時候提出來,沒有影響到你的心情。哈哈,我是不是有些語無倫次,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幺,提起筆仿佛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卻又好象沒什幺可說,盡在不言中吧。這套房子算是我留給你的一點(diǎn)紀(jì)念,已經(jīng)過戶在你的名下,房產(chǎn)證明都在床頭柜的抽屜里,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這套房子你不能拿去做新房,答應(yīng)我好嗎?好了,我這樣也算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了,是不?保重!”最后兩個字力道直透紙背,上面水跡仍在。我的淚珠也落在了舊跡上,覆在了一起。我的心一陣絞痛,這就是我要的結(jié)局嗎?我一躍而起,翻箱倒柜,不能,不能,你不能真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這樣太殘忍了。最后我頹倒在地上,他竟然一點(diǎn)私人物品都沒留下,收拾得干干凈凈,除了這套房子,可是房產(chǎn)證上再也沒了他的名字,赫然的是‘謝思哲’這三個字。我終于痛哭了起來。我就這樣邊流著淚邊看著這信,我也知道這樣的我顯得有些矯情,明明是自己處心積慮的讓他走,可是我實(shí)在是不由自主,淚水自己流下來的,我也不想,心也是自己在那兒抽痛,我更不想。但是我沒有辦法控制。從早上坐到了天黑,電話鈴似乎響了好幾十遍,門鈴有沒有響,我不記得了,但是現(xiàn)在仿佛拆房子般的撞門聲終于驚醒了我,我慢慢的爬起來,去開了門,沖進(jìn)來的是林齊偉。我沒理他,只是轉(zhuǎn)過來在沙發(fā)上坐下,眼睛還是盯著手上的信。他坐在我身邊,想抽出我手上的信紙,我不肯,幾乎快把信紙扯破,我紅著眼睛沖他大吼,“放手?!?/br>“好好,我不動?!彼e起雙手,我又低下頭去看著信。林齊偉很奇怪的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陪我坐著。“他走了,再也不會讓我煩惱該怎幺辦了?!蔽逸p輕的道。“那不是很好嗎?你一直都沒辦法做決定,他幫你做了。你也可以就此機(jī)會走入正途,這不是很好嗎?”“可是,我的心好痛,我舍不得他?!蔽宜砷_緊握住信的手,任由信被他拾走,伏下身子,雙手覆在臉上也無法阻止淚水的流淌。“長痛不如短痛,只要忍忍就過去了,凡事都逃不過時間的洗刷,如果你們一直在一起,那就會痛苦一輩子的,到最后弄得兩個互相埋怨,連最后的感情也消磨殆盡,何必呢?阿哲,理智一點(diǎn)吧?!?/br>這個道理我當(dāng)然知道,可是我現(xiàn)在好象就連呼吸心都會痛般,這讓我如何忍耐?他把我拽起來,邊幫我脫衣服,邊扯我到浴室,“洗個澡,睡一覺,明天還要上班,你不是連工作都想放棄吧,好不容易升到部長,別犯傻。”穿著內(nèi)衣站在花灑下,任由溫水淋我個透濕,我能感覺到徹骨的冷從四面八方侵襲過來,緊緊的裹著我。這是懲罰,我知道,這是小云對我無言的懲罰,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