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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跟我姓,我饒你一命。 ☆、誘惑(5) 車從崇嶺中學門前經(jīng)過的時候, 恰好一群男生騎著自行車從校園里沖了出來。 他們沿著自行車道慢悠悠地往前, 偶爾兩個互捶幾拳, 爭先恐后地往前沖。 很多年前也是這個樣子, 別的小伙伴勾肩搭背結(jié)伴而行,只有他一個人坐在車里,從學校到家、從家到學校, 孤寂的、沉默的一段路,如同今天這般。 過了前山道,宗夫人才緩緩開口,“你一定要跟我針鋒相對?!?/br> 宗越說:“答應(yīng)你的事我已經(jīng)做到了。” 是從什么時候起,連她的孩子也開始脫離了她的掌控,宗夫人抬手摘下墨鏡,神色中露出了幾分疲憊。 這是她的兒子,身上流著她的血,長的也像她,就連脾性也隨她。 認準的人和事,得到了絕不會撒手。 “阿越, ”宗夫人喚了他一聲,準備心平氣和地跟他談一談,“你是宗家的繼承人, 你爺爺對你期望很大?!?/br> 宗越在心底一聲冷笑,“這跟我和誰在一起有關(guān)系。” 他不需要依附她人的勢力,他只需要喜歡的那個人站在他身后,由他守護。 “阿越, ”宗夫人雙手交疊放在膝上,神色坦然,“你爸爸那么喜歡那個女人,最后不還是娶了我?!?/br> 事隔多年再提起這件事,還是如鯁在喉,她壓下眉心間的厭煩繼續(xù)規(guī)勸,“你現(xiàn)在還小經(jīng)歷的事也少,你要是只跟她談戀愛我沒意見,但是娶回家,我不同意?!?/br> 宗越的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淡淡地嘲諷了句,“他不喜歡那個女人,當然,他也不喜歡你?!?/br> “阿越,”宗夫人的聲音驀地有些尖利,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她緩緩吸了一口氣,語調(diào)也重新變得柔和起來,“他是你爸爸,你不能這么說他。” 宗越又重復了遍,“他不喜歡那個女人,真喜歡就不會娶你,也不是真的喜歡你,否則也不會讓你難堪。” 不喜歡嗎,可他明明愿意為了那個女人不顧一切,雖然最后不得不迫于家族的壓力娶了她。 阿越如今的境況和他爸爸簡直一模一樣,她不希望悲劇再次重演。 手指無意識地蜷縮,在另一只手背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痕跡,“阿越,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轍,這樣對誰都好,方念她不適合你。” 宗越抬眸平視著她,“我跟誰在一起,不需要你們的同意,她也不會跟你們一起生活,另外,你們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跟方念也沒關(guān)系。” 他們是他們,他是他,他不會像他爸爸一樣,方念也不會像那個女人。 “阿越,你是鐵了心惹你爺爺不高興?” “媽?!弊谠降穆曇粲行┢D澀。 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疑惑,為什么要叫她mama不能跟別的人一樣叫她宗夫人,因為她跟別的mama不一樣。 他不能抱著她撒嬌,她也不會哄著他入睡。 “你別拿爺爺來威脅我,只要我還在,”車子平穩(wěn)地拐進一條大道,道路盡頭的前山道大宅像一只巨獸,靜靜地蟄伏在園林深處,“宗家的產(chǎn)業(yè)就不會落在外人手里?!?/br> “你也不要再去找方念,我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話未說完車子已經(jīng)開進了前山道大宅,宗越理了理衣襟,頭也不回地拋下一句,“沒那么多耐心?!?/br> 說完下車大步朝和園走去。 遲意邊開車邊往后瞅了兩眼,方念乖乖地坐在后排望著窗外發(fā)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五晚上的道路狀況格外地令人堪憂,就過個破隧道堵了快半個小時,遲意猛按了下喇叭,氣的想把前面加塞的拖下來暴揍一頓。 “你從這邊右拐,走文化大道把我送學校就好,或者放我到路邊我自己搭車回去。” 遲意單手扶著方向盤,“你可別,我好不容易領(lǐng)個差事,要是把你放走了少爺不弄死我?!?/br> 他表弟真是個好人,巨好的人。 擔心自己女人的安慰,硬是把他綁上了車,他這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攤上這么個倒霉親戚。 方念點開手機屏幕,空空的,留言電話什么也沒有。 “你倆在哪被逮到的?” 他這詞用的,好像她跟宗越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一樣,“永旺?!?/br> 不過也確實是被堵到的,還帶走了其中一個。 遲意又問,“看電影去了?” “看什么電影?” “他不是清了場準備帶你去看電影,那什么最近挺火的,說你喜歡。” 方念一陣無語,“原來是你告的密?!?/br> “你可別冤枉我,”遲意有些心虛,一不留神壓了線,“我怎么可能告密呢,我姑想找人還不容易?!?/br> “哦,那你來的真巧?!薄?/br> 遲意摸了摸鼻子,“我剛好路過,真的?!?/br> 他其實想看熱鬧來著,說出來就有點不厚道,女人,長什么腦子多長點胸不行嗎。 他車開的跟烏龜一樣,方念都恨不得下車推他一把,“從我們學校那邊走,車少,過了隧道就是,”頓了頓又道:“我不回學校,不讓你為難?!?/br> 遲意說:“我倒是想啊,那邊都是私家路,沒有通行證過不去?!?/br> 方念:“私家路?” “不然呢,你以為藍月灣誰都能進?!?/br> 從永旺到宗越的半山豪宅,遲意足足用了兩個多小時,上山的時候走的是另一條道,過了三個關(guān)卡。 幾乎是方念剛下了車,就收到了宗越的信息,他問:“到了嗎?” 他改頭像了,是只氣呼呼的小河豚,昵稱了也改了,變成了--河神。 方念嘴角微翹,給他添了個備注:檸檬精。 念:“到了?!?/br> 檸檬精:“早點吃飯,乖乖在家別亂跑,我晚點回去?!?/br> 念:“哦?!?/br> 檸檬精:“別睡,等我。” 方念無聲輕笑,上了臺階,少爺就是少爺,別人都是太晚了你早點睡別等我,他倒好,我不回來你也不許睡。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四野山林寂寂,唯有宅子里燈火通明,方念一個人在偌大的餐廳里用完晚餐,體驗了把宗越當年的感覺。 還別說,不用做飯不用洗碗真的挺爽。 吃完飯無事可做,方念站在露臺上看風景,想想昨晚還在這忐忑不安,今晚又能氣定神閑地住進這里,就這心理素質(zhì),她給自己打滿分。 要擱以前,怕是早都嚇哭了,算了,再想以前也沒意義。 她不能活在記憶里,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蓉姐敲了敲門,提了一籃子玫瑰花瓣上來,笑瞇瞇地對方念說:“少爺說你要泡玫瑰花浴,這是今天早上新摘的,我給你放上。” 方念囧囧囧,一瞬間想到了某個宮斗片的洗